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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鄉隱隱感覺這個夢有點走偏了。 “于是呢,大仙就跟朕下了一盤棋,喝了一壺酒,吃了一塊糕,唱了一個曲兒,作了一張畫……” 話還沒說完,一個板磚就蹭著他的臉邊飛過,嵌進身后的木架子。 “你這是大仙呢,還是青樓的姑娘???”陸安鄉挑眉,額角的青筋暴起,“結果呢?最后發生了什么?” 聞人賦簡明扼要:“我親了你一口,然后就醒了?!?/br> 刷刷刷三塊板磚裹挾著凜冽如刀的戾氣,直朝面門而來。 “我他娘的腦子壞了聽你講做了什么鬼夢?。。。。。。?!” 第8章 請問如何在板磚的夾縫 翌日清晨,聞人吟與謝期遠的成親大典如期舉行。 滿朝文武雖有人心存不滿,但在聞人賦微笑的強壓下也不敢多說什么。因兩人都是男子,便省去了入洞房這一步,皆在外招待賓客。 怎么說也是王爺成親,朝中重臣皆到齊,最近被剝削得神情懨懨的晉王以及陰沉沉善于假笑的楚王也在席,除此之外,自然就是晉王口中神神秘秘不知哪兒來的仙人道士。 仙人道士自稱姜黎,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一襲白衣飄飄,長發白須,拿著個拂塵盤坐在那兒,看也不看一眼面前的菜色,更別提動筷子了。 也不知道聞人賦是不是故意的,陸安鄉的席位就在他旁邊,他剛落坐的時候還看見這人瞥了他一眼,轉頭就叨叨著不知叨叨什么。 秉持著來者是客的態度,陸安鄉試圖擺出熱情之態,正巧一道熱菜上來,便與他道,“姜大師,這餡兒餅里頭裹了白糖和地瓜,烘烤得十分入味,大師可以嘗嘗?!?/br> 道士撐開眼皮掃了一眼,“本人不吃咸餅?!?/br> 陸安鄉愣了愣,“這餅不咸,是甜口的?!?/br> 道士皺了皺眉,“本人不吃咸餅,提了也不吃?!?/br> 陸安鄉也重復,“這真是甜味兒的,大師可以嘗一嘗?!?/br> 道士不耐煩,聲音大了些,“都說了,本人不吃咸餅,提的不提的都不吃!” 陸安鄉懵了懵,“什么?” 聞人賦聞聲而來,拍了拍他的肩,“他說的是不吃餡兒餅,甜的不甜的都不吃?!?/br> “咸餅?” “就是餡兒餅?!?/br> “提的?” “就是甜的?!?/br> 陸安鄉伸手就想摸磚頭,“哪個傻子說不知道他是打哪兒來的?!這不是南邊來的嗎?!口音這么重!” 聞人賦笑瞇瞇地按下了蠢蠢欲動的陸安鄉,轉頭道,“朕知道這些菜色都入不了大師的眼?!?/br> 道士哼哼一聲,“本人……” “所以朕也不準備讓大師吃了,”聞人賦干脆地打斷了他,“起來吧,朕少了個位置?!?/br> 道士懵了懵,指了指正前方空著的上位:“那不是陛下的位置?” 聞人賦抬眼皮瞧了瞧,輕描淡寫道,“哦對,不然大師坐那個位置?” 道士:“……” 陸安鄉就這么看著道士憋著一張紅臉被聞人賦擠走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地站在一旁。 這道士不是什么好人,但陸安鄉斷斷沒想到聞人賦這么直接地把嫌棄擺在了明面上,一時間也不知該不該打圓場,只默默垂頭飲了口酒。 聞人吟和謝期遠正端著酒杯敬酒,看到這一幕,心照不宣地交換了個眼色。 一旁沉默不語多時的楚王剛要起身過來,眼前卻陡然橫了個人影。 謝期遠端著酒盞,面上是一貫的平淡如常,“末將敬楚王殿下一杯?!?/br> 楚王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也端起酒盞,“恭賀謝將軍新婚?!?/br> 聞人吟悄悄從謝期遠背后走過,繞到那道士身邊,笑瞇瞇地拍了拍他的肩。 “誒,大師初來乍到,怕是不清楚,皇兄正在追皇嫂呢,大師這位兒占了地,皇兄這才心里不滿的?!?/br> 道士愣了愣,“皇嫂?” 陸安鄉額角青筋一跳,筷子正夾著的餡兒餅“噗——”的一聲,餡兒被擠了出來。 聞人賦仿佛沒看到他渾身壓抑著的怒火,假裝偷偷摸摸實則明目張膽地塞給他一個玉墜子,“愛妃,小輩來敬酒了,你快賞點東西??!” 陸安鄉只想把玉墜子塞他嘴里叫他閉嘴,但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還是得給圣上點尊嚴的。 聞人賦見他不語,替他把墜子給了聞人吟,轉身拉了凳子坐到他身邊,替他把那擠出來的餡兒塞了回去。 陸安鄉額角青筋暴跳如雷:“……” 聞人賦塞完,拿筷子夾起來,遞到他嘴邊,“啊——” 陸安鄉抬手抄起袖中藏著的板磚就拍了上去。 場面一度失控得雞飛狗跳,好在旁邊的謝期遠拖著晉王暗中周旋,才沒讓文武百官循著陛下夸張的驚叫聲摸過去。 突然啪的一聲,有人重重拍響了木桌。 霎時吵鬧的場面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向聲音的方向投去了視線。 只見道士氣得滿臉通紅,大聲吼道,“臣胡體統!” 陸安鄉一臉困惑地問聞人賦:“他打麻將呢?胡了?” 聞人賦把臉上的磚頭扔開,“他的意思大概是成何體統?!?/br> 道士一聽這話,急得吹胡子瞪眼,指著陸安鄉就破口大罵,“聽聞你是大興的丞相?丞相沒有丞相的樣子,竟拿兇器襲擊圣上,這是一個臣子該做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