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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郁青池不懂男男之事,不然自己肯定不止被拱這么簡單。 他摸了下后腰,并無黏膩之感,只摸到涼而軟的衣袍,睜開眼睛,卻發現花無相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醒了,正癡癡地看著他。 “你醒了!” 花無相見他這樣高興,抿了抿嘴唇,說:“為什么救我?” 那語氣微妙,宴芳林朝他看了一眼,花無相沒有了脂粉遮掩的臉,叫他想起以前那些古早言情文里,強取豪奪的大佬。大佬將女主囚禁,虐身,有一日突然受了重傷,小白兔女主并沒有離他而去,而是以德報怨守在他身邊,大佬便會是這樣的語氣和臺詞。 “你該殺了我的?!被o相又說。 得,更像了。 “殺了你,我不就也活不成了?!毖绶剂终f:“我一個人又走不出去?!?/br> 花無相一聽,本來還有些幽微曖昧的眼神,此刻又惱又羞,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說:“原來如此,你放心,我死不了?!?/br>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等你好一點,能不能送我出去?”宴芳林說。 花無相閉上了眼睛,眉頭都是戾氣:”落到我手里,不吸干你,我就不是花無相?!?/br> 他剛說完,忽然眉頭一蹙,臉色就變了,整個身體都仿佛痙攣一樣卷了起來,他死死捂著胸口,罵道:“我日他仙人!” 這一夜反復數次,等到天亮的時候,花無相已經奄奄一息,這一回臉上 比之前敷粉還要慘白。 “你還是老老實實把我交出去吧,還能少受點罪?!毖绶剂终f。 花無相爬起來,罵罵咧咧的,只是他五官清秀,神色萎靡,臉色蒼白,看起來毫無氣勢。 “你來?!彼惺?。 他遞給宴芳林一粒藥:“吃了?!?/br> 這一回顯然不是什么好藥。 宴芳林表示拒絕。 花無相這一夜翻來覆去的死去活來,已經讓他意識到,只要對方不想死,遲早會放了他。 “不吃?那好,那我們就一起死在這洞里,我采過那么多人,多少人想置我于死地,我這洞府選的地方,只要我不出去,外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你一個人,能在這洞里撐幾日?你要是愿意陪我一起死,那也行?!?/br> 宴芳林聞言直接從他手里拿過那粒丹藥,往嘴里一丟。 “啊?!彼麖堊旖o花無相看。 誰知這花無相也老jian巨猾的很,還真捏住他的下巴看了看,看到他壓在舌下的那粒藥丸,直接伸手夾了出來,宴芳林慌忙掙扎起來,花無相不由分說就給他塞進喉嚨里去了。 艸。 這一下是真吃了。 “你給我吃的是什么藥?”他干嘔了兩下。 “放心,死不了。但是你如果不聽話,亂跑,那可就不好說了?!?/br> “會怎么樣?”宴芳林問:“腸穿肚爛?” 花無相笑的有些邪氣,素白的面孔,偏做出極yin邪的神情來:“我花無相,怎么會如此糟踐天物。我向來只練yin藥,這藥如果發作,你在這深山老林里,遇到豺狼虎豹都想騎上去?!?/br> 艸,好毒。 花無相已經很虛弱了,以至于他攜著自己從洞府出去的時候,宴芳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唯恐他體力不支,兩個人都墜入深淵里去。 他們從深淵上空過去的時候,冷氣從下往上涌,鉆入他們的袍子里,奇冷,叫他想起了寒冰深淵來。 寒冰深淵,就跟它的名字一樣,也是極寒冷的一個深淵,上頭白霧繚繞,下頭魔氣泛濫。 花無相將他帶到對面山峰上,又走了數里路,越往前走,霧氣越重,樹木高聳入天,地上長滿黑色苔蘚,潮濕異常,樹林里一片寂靜,連鳥鳴聲都沒有,只有越來越濃郁的霧氣,那霧氣的顏色在灰白之間,幾乎一丈之外便什么都看不見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宴芳林問。 花無相沒答話,從腰間取下他的蕭來,那只蕭也是半邊黑,半邊白,綴著一塊磨損嚴重的斷玉,雙鴛玉佩只剩半截。 他吹了一小段曲子,這次的蕭聲高亢嘹亮,穿破深沉迷霧四散開去,他只吹了一會便有些支撐不住了。 “你沒事吧?” “不用裝作你很關心我的樣子?!被o相說。 “我只怕你死了,我拿不到解藥?!?/br> 花無相臉色更難看。 “說起來你連我們青竹峰的徒弟都打不過,更不是朝山道人的對手,何必執著我一個人呢?這世上的爐鼎難道只有我么?” “你以為爐鼎之體多到隨便挑么?”花無相道:“這世上,純陰之體,純陽之體,可謂千人難遇?!?/br> 他說完冷笑一聲:“哼,你也不要以為你那道侶是什么好人,還指著他保護你?他采我采,有什么區別?爐鼎之身這么難得,可你們青竹峰就這么巧,一下子得了兩個,這樣的巧合,若說不是人為,你相信?李朝山打的什么主意,只有他自己清楚?!?/br> 其實這種懷疑,《孽徒狂魔》的讀者在師父剛出場的時候,就有了。 沒辦法,師父看起來實在太像個正人君子了,大家都猜他是偽君子,收了兩個爐鼎在身邊,是不懷好意。 曾幾何時,宴芳林也和其他讀者一樣盼著師父黑化,奈何,師父輕易就領了盒飯,從頭到尾都很溫柔慈愛,是個通身綠光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