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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戮伸手彈在他圓圓的腦殼上,“咚”一聲脆響,將他徹底彈回了虞子棲的衣襟里。 虞子棲看了白木澤一眼,又去看池戮:“你想找事?” 池戮撐在桌上,拖著下頜看著他。那目光非常亮,眼神也十分有趣。 虞子棲半晌給他伸出一個大拇指。 池戮揚唇一笑,將視線挪向其他人。 明華殿中不知誰帶的頭,聊天的聲音突然陡然放大了一倍,熱鬧聲喧天而上,一度蓋過了絲竹聲。 池戮收回視線,虞子棲仍舊看著他。 “看什么?”他問。 虞子棲朝他眨了眨眼。 這種眉眼如絲池戮只在床上見過,一時被他眼睫上伸展出來的小勾子給撩住了。他嘗試著問:“要不……回寒泉宮?” 虞子棲一笑,剛剛的眼神被他收斂干凈,揚起的唇角恰到好處,看上去大方端正極了。 池戮一頓。 虞子棲一本正經道:“這才叫眉來眼去?!?/br> 池戮沉默盯著他,繼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他一笑,四下倒吸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個個戒備機警、如臨大敵。 虞子棲余光里將所有人的反應盡收眼底:“他們是不是都很怕你?” 池戮側身撐著下頜,姿態同眼神比剛剛更加肆意而玩味:“好像是?!?/br> 不是好像,是肯定。這種‘怕’不僅從今天其他人想要八卦卻不敢看他一眼的表現,還有當初仙魔即將開戰,卻沒有一個人肯當仙界的同盟就能深刻的了解到,池戮此人到底有多么的不好招惹。 虞子棲將衣領往上提了提,擔心露出昨夜他留在脖頸下頭的痕跡。他這邊一動,不等站起身,其他人就自動停住話且十分給面子的望了過來。 虞子棲站直身體,寒冰紗衣在他肩膀留下光,映的他皮膚泛起冷白色,像凍在寒冰中的玉石。 他環視一圈,帶著那大方得體的微笑,坦然揚聲道:“諸位能今日到場,使我仙界蓬蓽生輝……” 他在座首侃侃而談,池戮便撐著下頜望著他,那視線遠比其他人深且蘊含許多難以明說的情愫。 “還有一件事于今日喜上加喜,”虞子棲余光掃了池戮一眼,發覺他一直盯著自己,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寶誥上仙推算得出,仙界戰神歸來,就在今日?!?/br> 四下竊竊私語的聲音漸起,虞子棲仍微笑著繼續道:“諸位有目共睹仙界掙扎許久才有今日,期間艱難險阻、損毀無數。希望以后大家能夠齊心協力,互相幫扶,六界能夠安穩和平?!?/br> 這話說完,出乎意料沒有收到附和聲。 其實這是很不應該的,因為此次宴會既然辦在仙宮,那虞子棲便是東道主,只要他辦的這不是場鴻門宴,那無論他說什么,其他人都該應和幾句以示友好。 虞子棲無聲看去,發覺他們的目光都非常蹊蹺——面上雖然是對著自己這里,卻一直覷著旁邊的位置。 旁邊是池戮。 虞子棲心下明了,大大方方的看向池戮,“魔尊以為如何?” 池戮仍舊在看他,自進了華明殿,始終他都不曾把哪怕一寸視線分給其它,聞言仍不錯眼道:“仙尊說了算?!?/br> 四下立刻響起一片刻意壓制著松氣聲的附和,也不僅僅是附和,看那臉上神色,似乎是從心底里為不用打仗而高興。 虞子棲適時道:“今日不談正事,以免擾了興致。仙界備好美酒佳肴、弦聲舞曲,不若效仿凡宮宴會,望諸位今日務必盡興而歸?!?/br> 他已經談了幾句正事,又說‘不談’,這屬實太虛偽客氣了。 但是滿座沒有一個人膽敢放肆指出,頃刻間就恢復成歌舞升平其樂融融的模樣。 絲竹管弦聲隨著他話音落地同時響起,仙云隨著舞姬輕盈的身影緩緩流動,帶起的微風夾帶著從香樟林傳上來的香氣,撲在每一個人的面上。 虞子棲坐回位置上,又朝上提了提衣領,然后往池戮那邊一靠,肩膀抵著他肩膀道:“你總看著我干什么?” 池戮看著他包裹住白玉脖頸的衣領,唇上露出了淺淺的窩:“仙尊今天功力不足,中間卡殼了?!?/br> 虞子棲只要一看到他笑,就覺得沒什么好事。他嗤笑一聲,回到原位:“你一臉發春的盯著我,我若是不卡殼,才是有毛病?!?/br> 池戮跟著他一起笑。他坐也不好好坐,支著一條腿,膝蓋頂起的衣擺撐出棱角分明的線條,看起來確實不像什么好人。 虞子棲摸了一把被烏靴包住的長腿,還順手勾了一下搭在他大腿上垂了一半的衣帶。 池戮說:“要摸你就光明正大的摸?!?/br> 虞子棲掃了一眼四處,說道:“這也不是個適合光明正大的場合啊?!?/br> 池戮眼睛壓窄,里頭閃過許多不懷好意。 虞子棲被他用這眼神盯著,覺得要糟,立刻轉頭去看四下觥籌交錯,一邊忍不住轉移話題:“其實真正的不安定因素只有你一個吧?” 池戮笑笑不說話,無聲的默認了。 虞子棲“嘖”道:“年紀輕輕那么好斗,混吃等死的滋味多么美好啊?!?/br> 池戮一手撐著頭,一手環到他身后去,“如果六界統一,那就再也不用擔心會有戰爭。不比戰戰兢兢的設計、絞盡腦汁的謀劃來的一勞永逸嗎?” 從來都是為了擴張和侵略而戰,沒聽說過為了止戰而戰,他這個發起戰爭的腦回路倒是十分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