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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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meimei她……她這是怎么了!怎能做出此等膽大妄為之事!若不是太子仁慈,此刻咱們接到的就不是這封密信,而是皇宮來的抄家圣旨!” 永平候臉色沉重,一時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擔心女兒安危。 顧渠捏著這信,沉聲道,“父親,咱們家沅沅性子一向沉穩,她若選擇出走,必定有她的理由。我覺得咱不能聽信太子的片面之詞,沒準是他欺負了沅沅,把沅沅氣走了,還惡人先告狀……” 永平候瞪他,“口無遮攔,妄議皇子,你還嫌麻煩不夠!” 顧渠倒了杯茶過去,默了默,安慰道,“父親莫要太擔心,沅沅去江南之前,兒子派了顧風前去保護,若是沅沅遇到危險,他會出手,也會及時與我報信的?!?/br> “你派了顧風去?” “是,他是可信之人?!?/br> 永平候瞇起眼眸看向顧渠,冷哼一聲,“既然他在你meimei身旁,現如今你meimei都跑了大半個月,這樣大的事,他怎么連個信都沒給你?” 顧渠,“……” 須臾,他面露窘色,咳了一聲,“兒子這就回書房聯系他?!?/br> 永平候頭疼,抬手捏了捏眉心,“去吧?!?/br> 顧渠轉身,還沒走兩步,又聽永平候在后頭叮囑道,“這事先別與你母親和媳婦提,免得她們記掛,徒增煩憂。另外,你將咱們侯府的暗衛都派出去,全力搜尋你meimei的下落。若有了線索,立刻與我稟報,其他的,再做打算?!?/br> 顧渠頷首,“兒子知道?!?/br> …… 顧沅到達荊州時,是個秋高氣爽的好日子,渡口旁種著一片銀杏林,層林盡染,微風一吹,金光閃閃,煞是好看。 顧沅彎起眼眸,對顧風道,“這是個好兆頭,預示著咱們接下來的路會順順利利?!?/br> 從滁州到達荊州,按理說只需五日,可一路坐車坐船,她的孕吐反應愈發嚴重,再加上她的胎像不穩,無論是她還是顧風,都不敢再馬不停蹄的趕路。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不敢大搖大擺的去城里客棧住,于是扮成夫婦在農家投宿,或是住破廟,宿林間,雖吃了不少苦,但也免了不少盤查。 這般花了十五日,總算到了荊州。 按照顧沅的計劃,在荊州休整一日,然后到峽州坐船,一路沿長江而行,到達巴州后,換馬車進蜀地。 過去這么多日,盤查的力度也減弱不少,所以這日,顧沅和顧風進了荊州城投宿客棧,好好沐浴了一番。 這一路下來,倆人風餐露宿,蓬頭垢面已到了自身都難以忍受的地步,再不沐浴,顧沅都懷疑自己的發間能捉下虱子了。 她已經努力讓自己不嬌氣,但不代表她能忍受自己生虱子。 翌日天明,兩人煥然一新,雖還穿著不起眼的粗布衣衫,但精神狀態明顯好了不少,用過一頓香噴噴的陽春面后,倆人便往城門而去。 城門盤查較之之前隨意不少,但還是得拿出戶籍和路引,男女分邊,挨個過一遍。 顧沅駕輕就熟的從包袱里拿出文書,老老實實的排著隊。 倏然,身后傳來一道不悅的嬌蠻聲音,“本姑娘身份如此貴重,還要與這些庶民一起排隊?你們是瞎了眼嘛!” 作者有話要說:遲來的二更orz。 ps:瞅了眼大綱,五章之內應該能重逢~ -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小妍甜甜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傅詩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eer 227瓶;ougeeeee 130瓶;沫雪 100瓶;喵楽迪 39瓶;y、珠珠 30瓶;35412871 29瓶;mars美琪、我沒錢啦、煢笙 20瓶;北溟有俞、道聽途說的玲子、雷丁、離風無名、洋溢yong、山椒大人 10瓶;小小白 8瓶;沒錯就是四月呀 5瓶;橘子紅酒冰淇淋、陸璃璃璃、37912165、35135503 2瓶;江畔、啾啾與素、二二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70、晉江文學城首發 聽到這般動靜, 顧沅與其他人一樣,好奇的回頭看了一眼。 不看則已,這一看頓時驚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顧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她出現幻覺了么? 眼前一襲華美石榴裙的嬌俏少女不是旁人,正是長安城里的老熟人,晉國公府崔家的嫡女,崔皇后的親侄女, 崔敏敏! 她怎么會在荊州? 顧沅這邊驚慌不已, 崔敏敏那邊不經意抬起眼, 只那么一晃,眼角余光好像晃進一道有些眼熟的身影。 崔敏敏蹙起眉頭, 轉眼再去看, 只見前頭都是些粗布麻衣的婦人。 應當是自己看錯了吧? “到你了, 戶籍路引都拿出來?!?/br> 隊伍排到了顧沅, 官兵喊了一聲。 “是, 是?!鳖欍鋺? 忙遞上文書。 官兵面無表情的接過戶籍翻動,一邊循例問著些從哪來到哪去的問題。 顧沅垂下頭, 壓低聲音一一回答。 崔敏敏也不知是怎么的, 朝那道嬌小的身影打量了好幾眼,心頭還煞有介事的評價著:身形與那顧沅倒是差不多,側臉也很像, 但仔細看得話, 那婦人面色蠟黃粗糙,又是斑又是黑痣的,跟顧沅的冰肌玉骨完全挨不上邊。 “姑娘,您在看什么呢?”丫鬟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臉上滿是困惑,不過一個粗鄙的農婦而已,有什么稀奇的么? 崔敏敏懶洋洋道,“這農婦瞧著與顧……與太子妃的側臉挺像的?!?/br> 丫鬟道,“天下之大,有一兩個相像的也不是什么新鮮事?!?/br> 崔敏敏也就收回目光,不再多問,轉過臉繼續與官兵爭辯起來。 官兵見她亮出身份,也不敢招惹,連忙彎腰賠著笑道,“還請貴人消消氣,這搜查令是太子親自下的,其他州府都依令行事,我們荊州也不敢不從。還請貴人別為難我們這些聽差辦事的,出示一下戶籍,讓我們檢查下馬車,若無問題立馬就能過了?!?/br> 崔敏敏才從長安到荊州探親,聽到這話,兩道細眉皺起,“太子下令?是因何故?” “聽說是太子在揚州巡鹽時,被一個女刺客傷了,是以下令全國搜捕?!?/br> 崔敏敏驚愕,“遇刺?” “是啊,這女刺客真是膽大包天,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等到抓住她了,定會千刀萬剮,五馬分尸?!?/br> “太子可有大礙?”崔敏敏擔憂道,倒不是出于男女之情,而是他們晉國公府與太子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太子有個三長兩短,那他們崔家這么多年的扶植豈不是打了水漂? 真是奇了怪了,她從長安城出發的時候,關于太子遭刺殺的事是半點風聲都沒聽到。難道她太久沒出門,消息不靈通了? 官兵答,“太子爺并沒大礙,聽說前幾日剛到杭州府?!?/br> 崔敏敏暗暗松了口氣,“那就好?!?/br> 或許是剛才撞見一個與顧沅相似之人,她也隨口問了一句,“太子無礙,與他同行的其他人應該也沒大礙吧?” 官兵面露為難,不確定道,“小的就一守城門的,哪知道那么多?!?/br> 崔敏敏想想也是,就不再問,態度也放得認真起來,配合著檢查。 在臨走前,她瞥了眼出入冊子上登記的信息,粗略的瞧到幾個字——趙氏,二十八,巴州。 是去巴州的。 她漫不經心的想著,旋即又覺得自己真是無聊至極,吃飽了撐著這樣關注一個農婦作甚?就因為她與顧沅有幾分相似?哼,那個顧沅這會兒估計在杭州跟太子甜甜蜜蜜恩愛著呢。 過了檢查,崔敏敏就由丫鬟攙扶著上了馬車。 而另一邊,快步離開城門的顧沅還心有余悸,一只手緊緊按著胸口,嬌美秾麗的臉頰上有些蒼白。 顧風見她這般,溫聲道,“姑娘莫要太過擔憂,您如今裝扮成這副模樣,又是匆匆一面,沒那么容易被認出的?!?/br> 顧沅面色并沒好轉,“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后來好像又盯著我瞧了一會兒。你說她是不是發現了什么?早知道今日出門應當看下黃歷,怎么偏偏就撞上她了呢?早一步出城或者晚一步都不會撞見的?!?/br> 她開始有些后悔今早吃陽春面的時候另點了兩籠鮮rou小籠。 本來吃一碗陽春面就飽了的,她看著鄰桌的客人點了一籠,熱氣騰騰的,皮薄rou厚,一口下去鮮美的湯汁直流,嘴里也忍不住分泌口水。 這兩日她孕吐的反應有消減之勢,胃口隨之變大,極容易嘴饞。 上輩子宣兒這孩子是喜歡吃鮮rou小籠的,她咽著口水,自我安慰的想,應當是肚子里的孩子饞了,想吃小籠包子了。 于是她就點了兩籠,一籠給顧風,一籠給她——肚子里的孩子吃。 “若是不吃那兩籠包子,咱們也能早點出城,也就不會與崔敏敏撞見了?!?/br> 顧沅扶額嘆息,自責不已。 顧風怔了好一會兒,才領會到她跳脫的思路,啞然失笑,隨后又斂了神色,恢復尋常恭敬的模樣,“姑娘實在不用多慮,咱們很快便能達到渡口了?!?/br> 顧沅頷首,知道現在再自責也沒用,不如加快腳步。 日頭漸漸強烈起來,好在已經入了秋,陽光溫暖而不毒辣。 但趕到渡口時,顧沅的額上還是有了些汗,她也不敢擦,生怕將臉上的粉給蹭掉。 渡口風大,迎著涼爽的風,她的汗一點點被吹干,那顆不安的心也緩緩冷靜下來。 眼見顧風去問襄州的船,顧沅輕抿唇瓣,突然出聲喚了句“顧風”。 顧風腳步一頓,回首看她。 顧沅捏了捏手指,眸光堅定道,“不去蜀地了,去沙洲?!?/br> 顧風黑眸中劃過錯愕之色,不確定的重復道,“沙洲?” 蜀地在西南,沙洲是在西北,一南一北,這差距太大了。 顧沅鄭重頷首,“嗯,改方向?!?/br> 一想到剛才遇到了崔敏敏,她實在很難抱著僥幸心理,大腦控制不住得去想,萬一呢?萬一崔敏敏就認出她了呢?萬一就沿著這條線,一路去蜀地尋到她了呢? 她可不想再逃跑第二回。 尤其那時候,她要是顯懷了,行動多有不便,跑路的風險實在太大。 看著顧沅那雙清澈烏黑的眼眸,顧風動了動唇,最后什么也沒說,只朝她點點頭,轉身就去打聽往北邊去的船只。 ……… 五日后,長安城,鳳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