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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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梵音瞧見蔓姨離開前,看了眼尹似槿,又對她欣慰笑了下,仿佛在夸她爭氣。 荊梵音:“……” 不是很明白她忽然哪里爭氣了。 撓撓頭,想不明白,她通常都不會難為自己,直接不想了,準備拿起筷子,要吃飯,但筷子還沒拿起來,就被尹似槿捉住了小手。 荊梵音一愣望過去,瞧見他拿著塊消毒濕帕,一邊給她擦手,一邊輕聲笑道:“用餐前不凈手還撓頭,哪里養成的壞習慣?!?/br> 荊梵音被教育得紅了臉,小小聲地說她自己來,想拿過濕手帕,卻被尹似槿阻止了,聽他說“另一只手”,身體還極自覺把另一只小手遞了過去。 荊梵音:“……” 習慣成自然。 這不怪她,身體本能。 這頓飯,荊梵音一開始吃得挺緊張,但吃到一半,她就適應能力極強地接受了尹似槿這尊大佛的存在,并且還越吃越開心。 畢竟這個哥哥是真的好,不僅不會跟她搶她愛吃的,還會把她不愛吃的統統解決掉,甚至主動把小羊排上的rou剃下來,扔掉骨頭,動作優雅好看,一邊吃,一邊欣賞,心情格外的好。 荊梵音高高興興吃完了飯,聽見尹似槿問她,吃飽了嗎,她點點頭,矜持又滿足地擦擦嘴角。 尹術帶著傭人適時出現,來收拾東西。 看見尹術,荊梵音又不自覺想起尹臣,經不住好奇,她扭頭問尹似槿:“哥哥,怎么今天一天都沒看見……尹臣管家?” 尹似槿取走她手上的餐巾,仔細給她擦去她嘴角沒擦到的地方,放下餐巾,他牽她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說:“爺爺年紀大了,需要多些人照顧?!?/br> 荊梵音點點頭,片刻后,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尹老太爺……會缺人照顧嗎? 不過照顧那個暴躁又幼稚的老頭,一定很辛苦。 說不定就是太辛苦了,所以沒多少人能干長久。 荊梵音抿著小嘴,想起那被暴躁老頭折磨挖苦的一星期,覺得很有道理地點點頭,自我肯定。 一只手被尹似槿牽著,走著走著,荊梵音發現他們走出了尹宅。遠處星河燦爛,叢林與山頭連成片近乎純黑的墨綠,近處曲徑通幽,腳下鵝卵石密集凌亂,往回看,還能看見尹宅透出的燈光。 荊梵音回頭,問尹似槿:“哥哥,我們要去哪?” 尹似槿笑了聲,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捏了捏她指尖,說:“你不是吃撐了嗎?散散步,晚上才不會積食?!?/br> 荊梵音怔了怔,小臉微紅,幸好天黑,看不見。 淑女是不會讓自己吃撐的,但她不是淑女…… 荊梵音閉了嘴,老實被牽著散步。 經過庭院,荊梵音驀然瞧見,前面不遠處的樹影間,似乎有一架秋千,以前好像沒看見過。 荊梵音指過去:“哥哥,你看那里是不是有架秋千?” 尹似槿“嗯”了聲,尾音清懶。 荊梵音又問:“我們能不能過去看看?” 她覺得自己應該來過這里的,但她去過的地方真沒見過有秋千的,或許是晚上的緣故,讓她對地理環境都不熟悉了,這里估計是沒來過,所以就格外好奇,想看看。 尹似槿說“好”,語調溫柔,牽著她走過去。 瞧清了,才發現這還是一架雙人秋千,木架子纏滿了妖嬈的藤蔓,藤蔓上開著花,光線暗的緣故,瞧不清花的顏色,但依稀看清它嬌小的形狀。 走到秋千前,荊梵音松開尹似槿的手,但尹似槿卻沒放,她扭頭,訕然指了指那秋千,說:“哥哥我想坐坐玩……” 尹似槿回頭,看著她,月下琥珀眸染了清輝,更是剔透。荊梵音也沒敢催,過了會兒,他才好像反應過來,“嗯”了聲,松開手。 荊梵音喜滋滋過去坐下,抓著一邊扶手,準備自己在地上蹬腿搖,沒敢喊尹似槿幫忙,可還沒等她向后蹬去,尹似槿就走到她旁邊坐下了。 荊梵音稍稍有點驚訝,尹似槿居然也想玩秋千。 但兩個人她是肯定蹬不動,荊梵音放棄了,決定就坐著看看風景,吹吹風,休息好了。 荊梵音靠著秋千椅背,仰著頭,滿臉愜意地默數天上的星星,數著數著,耳畔響起了清幽的音樂,很近,仿佛就在身邊。 荊梵音一扭頭,瞧見尹似槿正像她一樣,閑適地靠著秋千,睫羽纖長,下面一雙眼映著月影,他修長的手指捏著一片葉子,抿在薄唇間,而那清幽的樂聲,就是從他唇間葉上,悠緩流露出來。 荊梵音吃驚地睜了睜眼,又不敢打攪他,只能靜靜望著。 看著少年美如冠玉的側顏,聽著優美動人的曲調,荊梵音莫名想起今天在他辦公室看見的那則“每天近距離欣賞會長大人的盛世美顏”的帖子。 她不由自主想,這人的確是很好看,各方面更是近乎完美,如果不是尹似槿meimei,她估計也會是那則帖子里“拔刀吧情敵”中的一員。 荊梵音稍稍歪腦袋,莫名其妙笑起來。 歌聲驀然停了。 荊梵音看過去,就聽見尹似槿輕聲問:“不好聽嗎?” 荊梵音詫異地眨眨眼,連忙真誠點頭:“很好聽啊哥哥!” 尹似槿笑了下,“嗯”了一聲,收回目光,也沒繼續吹,垂下眸,輕輕撫著葉子。 荊梵音:“……” 怎么覺得尹似槿在不好意思? 被這個念頭嚇得一哆嗦,荊梵音回過神,心里瘋狂搖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尹似槿怎么可能不好意思,他要是會不好意思……那畫面就實在是太可怕了。 把腦海中的畫面甩掉,荊梵音尷尬地往四周望去,望了會兒,覺得誰也不說話,好像更尷尬。 她吞口唾沫,摸摸后頸,余光瞥見秋千木架上纏滿的妖嬈藤蔓花,伸手去摸了摸,荊梵音問:“哥哥,你說這花是什么顏色的?光線太暗,都看不清了?!?/br> “粉色?!币崎日f,“這種花會慢慢由白變紅,現在正是粉色?!?/br> 荊梵音似懂非懂地點頭,心想尹似槿眼睛真好,這么暗的光線下,他都能看清,她都快看成斗雞眼了,也沒能分辨出這花到底是什么顏色。 荊梵音放棄無用掙扎,笑了笑又問:“哥哥,我以前都不知道家里竟然有架這么浪漫的秋千?!?/br> 不過想想,這風格好像也不像是尹似槿的,難道是……尹似槿父母的? 說起來,尹似槿父母好像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不知道尹似槿看著這秋千會不…… 荊梵音:“……” 嗯??? 那她這不是拉著尹似槿來思念亡父亡母? 完了完了,罪孽大了! 荊梵音開始坐立不安了,正想起身,找個借口叫尹似槿走,就聽見他聲音輕輕的,很柔,忽然說:“女生,不都喜歡浪漫嗎?” 荊梵音:“……” 嗯……是這個道理。 但他跟她說這個干嘛? 荊梵音準備開口說,哥哥我們走吧。一陣涼風吹來,冷得荊梵音“阿嚏”一聲,打了個噴嚏,跟著還沒回過神,就被尹似槿牽住手拉起來。 “回去了,下次再帶你來?!?/br> 尹似槿一手牽著她,一手環住她肩,將她籠在自己懷中,往回走去。 荊梵音愣了愣,嘴上說“好的”,心里卻說,下次就不用來了,真的不用妹控到這種程度,一次次陪她看亡父亡母以前恩愛的見證物,內心再強大的人也肯定會不舒服的。 荊梵音嘆了聲氣,握緊了尹似槿的手。 只要不發瘋,尹似槿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了。 - 第二天,荊梵音難得睡了個懶覺。 尹似槿說她這次考得不錯,所以給她放了一周末的假,這周末不用溫書,她可以愉快地玩耍。 她下樓已經是十點,聽蔓姨說,尹似槿已經吃過早餐了,這會兒正在樓上書房,荊梵音點頭,“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她坐下,心滿意足地用完早餐,牛奶喝到一半,旁邊就聽見一聲貓叫。 荊梵音喝牛奶的動作頓住,一扭頭看見雪萊穿著她織得最完美的那件紅色小毛衣,蹲坐在旁邊,叫了兩聲,又抬起只爪子拍拍她腿。 一周沒見,甚是想念。荊梵音高興地摸了摸它腦袋,黏糊糊地喊了聲“雪萊”。 雪萊一扭腦袋,不給她摸,繼續拿爪子拍她小腿,嘴里時不時發出幾聲喵叫,翠綠的大眼睛執著地朝上看。 荊梵音愣了下,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自己手里的半杯牛奶。 但她依稀記得,貓大多有乳糖不耐癥,最好是不要喝人喝的牛奶的。 為了雪萊大貓兄的身體健康,荊梵音當作看不懂貓眼神,舉起玻璃杯,咕嚕嚕,就把半杯牛奶喝了下去。 杯子一放,她就準備去抱雪萊玩。 結果一根毛都沒碰著,雪萊斜了她一眼,掉頭走了。 荊梵音:“……” 好的吧,她裝看不懂雪萊想喝的眼神,雪萊大貓兄卻比較誠實,沒有裝作看不懂她是故意的。 荊梵音追上去,土匪一樣,一把將雪萊抱起來,鎖在懷里,不準走,跑去客廳沙發上坐下,她一邊撓著它小下巴,一邊道歉。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喝牛奶,萬一不能喝,你會鬧肚子的,下次給你買小魚干好不好???” 趴在荊梵音腿上,雪萊抬著下巴,瞇著眼,喉嚨里滾出愜意的咕嚕聲,不知道是被撓舒服了,還是因為聽懂了她說會給它買小魚干,高興了。 逗了會兒雪萊,荊梵音又無聊了,以往都是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這會兒一下抽身,自由了,竟然都不知道怎么玩了。 她看著雪萊身上白毛長出來了些,忽然想到同樣是一身白的那頭白狼。 荊梵音挑了挑雪萊下巴,問它:“雪萊,大白狼兄一直都在森林里嗎?它會不會出來???我們能不能找它一起玩?” 擼狼這種事,因為太罕見,容易上癮啊。 荊梵音又逼問了雪萊幾次,結果不管怎樣,雪萊都沒理她,連撓下巴都沒效果了。 荊梵音嘆了聲氣,又猛然想到尹術,大白狼會跟人親近,不就是尹術曾經救過它嗎。荊梵音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真夠笨的,問人當然比問貓強啊。 她一把抱起雪萊,去找尹術,然而尹術有些為難,隱晦的表示,她最好先問問尹似槿,畢竟那是頭狼,萬一她受傷了,尹術就不好跟尹似槿交代了。 荊梵音又跑上三樓,去找尹似槿求許可,結果發現他似乎正在開什么視頻會議,她依稀聽到幾個經濟學術語,也沒繼續聽,不想打攪他,準備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