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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臻這才認出,面前這位,就是商界赫赫有名的傅總。也是謝長樂的合法丈夫。 他愣在了原地,只能看著兩人遠去。 傅奕行打開了車門,把人放了進去。 謝長樂半靠在座位上。他沒有穿鞋,白生生的腳趾踩在了地墊上,不安分地動來動去。 傅奕行喝了酒,不能開車,司機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坐上了一旁的座位,拉了拉領結,吩咐生活助理安排司機過來。 剛掛斷電話,側過頭一看,旁邊那位發起了酒瘋。 謝長樂的酒品還行。 他沒有大吵大鬧,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聲不響地開始解扣子。 一個、兩個、三個…… 襯衫的扣子已經被解到最后一個了,隱約可見其中風光。 傅奕行:“……”不知為何,他覺得車里的溫度開始上升了。 眼看著最后一顆扣子也要陣亡,傅奕行的眉頭一跳,不容拒絕地說:“把衣服穿好?!?/br> 但喝醉了的人哪里聽得懂話,謝長樂動作都不帶停一下的。 傅奕行覺得這輩子都沒像今天晚上這么無奈過。他只好按住了謝長樂的手,替他將扣子一個個地扣回去。 謝長樂壓根不配合,在座位上扭來扭去,一邊扣還一邊解。 傅奕行:“……” 他沒有辦法,只好強行用武力鎮壓,把謝長樂整個控制在了懷里,這才幫他把衣服穿好。 折騰了一陣,司機終于回來了。 司機一路狂奔,面色發紅:“傅總,對不住,我去了個廁所……” 司機上了駕駛位,看了一眼后視鏡。 這一看,倒是怔住了。 后面除了傅總,還坐著別的人。 那人像是沒骨頭一樣,軟軟地靠在傅總的懷里,還不停地用臉頰去蹭傅總的肩膀,偶爾露出半張臉,那是春色無邊。 只是司機也不敢多看,連忙收回了目光,認真開車。 剛開出去沒多久,就聽見座位后面升起了一面遮擋板,將車內的空間切割成兩部分。 傅宅。 傅奕行不喜歡外人住在家里,故而傭人司機們都住在別墅附近的小樓里。 這個時間點,他們都已經休息睡覺了。 傅奕行抱著謝長樂回到了別墅,見家中一片漆黑,還怔了一下。 平日里,不管他回來多晚,謝長樂都會給他留一盞燈。 更多的時候,謝長樂會坐在沙發上等他。 雖然傅奕行說過,這是沒有意義的行為,但乍一下沒了那盞燈,還是有些不適應。 他抱著人,在玄關處將燈打開。再上樓,把懷中的謝長樂放到了床上。 做完了這些,傅奕行本就想離開了,可剛起身,就被謝長樂抓住了手。 傅奕行低頭。 謝長樂雙眼迷離:“你是傅奕行?” 傅奕行:“是?!?/br> 謝長樂打量了他片刻,含糊地說:“你不是傅奕行,你別想騙我?!?/br> 傅奕行不想和喝醉的人講道理,動了動手指,想將手抽出??涩F在謝長樂的力氣卻大得很,不管怎么樣都紋絲不動。他只能冷聲道:“松手?!?/br> 這一路上已經耗盡了傅奕行的耐心。 若不是謝長樂是他名義上的合法伴侶,他才不會去管他。 謝長樂不聽,還在嘀咕:“你才不是傅奕行,傅奕行才不會穿這樣的衣服,他、他就是個斤斤計較的臭石頭!” 斤斤計較。 還臭石頭。 傅奕行從來沒得到過這樣的形容詞,他微微瞇眼,等著謝長樂接下來說的話。 謝長樂果然還在碎碎念:“臭毛病多得很,不穿有褶皺的衣服,每天都要打溫莎領,不吃熱的東西還有胃病……” 傅奕行剛開始以為謝長樂在胡說八道,可越聽越耳熟。這些……確實都是他的習慣。 零零碎碎的,沒想到謝長樂記得一清二楚。 剛才還說,他不會穿這樣的衣服。 傅奕行一看,果然襯衫上滿是褶皺,但這些都是抱著謝長樂的時候留下來的。 傅奕行:“還不是因為你——”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 因為謝長樂在看著他。 一雙杏眼,干凈純粹,頂上的燈光落在他眼中,像是盛了漫天星辰。 “所以說……”謝長樂做出了一個結論,“我不要再喜歡你了!” 這么孩子氣的宣言。 傅奕行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不喜歡他了? 怎么可能。 傅奕行正要說什么,一看,謝長樂已經睡了過去,呼吸漸漸變得平緩。一直握著他的手也松開,一路滑落了下去。 松手了。 傅奕行的手指虛虛一握,倒也有些意外。 算了。 他喝醉了,這些也只不過是酒后胡說八道罷了。 謝長樂這么多年的付出,傅奕行雖沒有動心,但都看在眼里。 怎么可能,說不喜歡就不喜歡了? 不過,除開那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這些年謝長樂做的傅家夫人還算是稱職。 讓生活助理挑一些禮物吧。 傅奕行并沒有把那個宣言放在心上,抱著這個想法,他關上了房間的燈,退了出去。 第5章 替身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