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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無藥這下放心了,耐心等著路遠之拿了一副鐐銬走近他。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流露幾分悲憫,卻并指如劍出手如電,用了十成的內力直接點在了路遠之的心脈上。 饒是路遠之武功不弱,也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殺機。他甚至都沒能發出一聲呼救,心脈就被截斷,生機不再,兩眼一翻倒在床上,護體的內力雖在,不過謝無藥全力的攻擊之下,一切都是徒勞。 謝無藥比原書主角受欠缺了太多的臨陣經驗,沒想到路遠之氣絕之時內力的反彈居然這么猛烈,激的他周身一顫,咽喉腥甜,一口血吐了出來。他急忙行功運氣,慢慢調息,緩了片刻才算是適應了經脈的痛。這大概就是受內傷的感覺了,幸好他的內力修為不俗,不用刻意再去調息,少動手多睡覺緩幾日應該就無礙了。 接下來就是布置現場了。 謝無藥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無辜又可憐,咬牙狠心,脫光了上衣,將包扎傷口的布條全都撕扯開,忍著劇痛的同時自然咬破了嘴唇。他又比劃了一下自己趴伏在床上的姿勢,先將鐐銬的一端在床頭鎖好,再用那短劍從路遠之的后心扎透,直到前胸露出一個不算太長的尖頭。 然后他脫了自己的鞋襪,將褲帶也都松開,背著路遠之的尸體趴在床上,伸手先將左手腕鎖在了鐐銬里,然后發現右手腕的鐐銬有點遠不太合適。努力伸長,左手就差一點便能觸到右手鐐銬的機關?,F在再重新布置實在太累,他試圖偷懶,掙扎著在床上蠕動。 路遠之胸口探出的那段劍尖卻湊巧扎在了他背上還沒愈合的舊傷口里。那短劍鋒利無比,他又是正用力拉伸手臂,結果右手的鐐銬是扣上了,那劍尖也扎的越發深了?;蛟S劍上還涂了什么奇怪的毒藥,藥力從傷口滲進來直入骨髓,他一慌神真氣在已經受傷的筋脈內走的太快,內外交織的痛楚被千霜放大,整個人頓時痛的昏死過去。 路遠之平日里將美少年弄到房內,肯定都是要凌虐一番,最討厭旁人打擾他的雅興。所以今晚院子里的下人們見路遠之進了房間,房內又只是一個原本就傷痕累累的柔弱美人,便都自覺退避到遠處,甚至琢磨著明天早上要不要給那個柔弱美人收尸了。 誰也沒料到,第二天早上,收的是路遠之已經涼透的尸體。 睿王府上下震驚,第一時間通知了謝府。雖然對兇手的身份來歷以及目的有好幾種推測,但所有人都沒有懷疑,被鐐銬鎖在床上衣衫不整昏迷不醒的謝無藥。 那些人挪開路遠之尸體的時候,那穿透了路遠之身體的短劍也同樣在謝無藥遍布綻裂傷口的脊背上留下了深刻而新鮮的痕跡。 路遠之的下屬說那短劍上涂了毒藥,雖然不是見血封喉的,卻能讓人周身麻痹痛楚不堪。一般人被輕輕劃上一道,就會失去行動能力。 那些人將謝無藥從床上弄下來,丟在地上,潑了幾桶冷水弄醒,問他究竟發生了什么。謝無藥戲精附體,一臉茫然,只說被綁在床上,痛的暈過去了,真的是無辜又可憐。 便有人自作聰明的推測,認定刺客早就潛伏在了房內,趁著路遠之凌虐床上那人,防范松懈的時候,才能偷襲得手。否則以路遠之的武功,總會有反應搏斗的時間,院子里伺候的仆人也肯定能夠察覺異樣。 至于那刺客是如何逃走的,為什么沒人看到,說不定是這院子里有內鬼,勾結外敵。于是這院里所有仆人全都被帶去嚴刑拷問。 唯獨謝無藥被及時趕來的謝承銘帶走了。謝承銘當著睿王府的人表態,說會通知大理寺的人盡快破案,他這邊也會再嚴加審問這名仆人,若有線索定然第一時間告知。 一大早陰云密布,看到謝府大門的時候,暴雨已經傾盆而下。 在馬車里,謝無藥對謝承銘說:“有些緊要的消息,需要盡快告知主人?!?/br> “義父在宮中,睿王估計一會兒也會進宮,在圣上面前訴‘苦’?!北绕鹁o要的消息,謝承銘更擔心謝無藥的身體,他說話的時候壓不住細碎的咳嗽,似乎已經無力支撐坐起,顯然內傷不輕。 “那屬下先在刑房等主人,也好掩人耳目。大公子不是說嚴加審問屬下么?”謝無藥心想,與漏雨的小破屋子相比,刑房起碼沒窗戶密不透風也不漏雨。在那里防范嚴密,說什么秘密都不會外泄。 “你撐的住么?我喊無醫回來先幫你治療吧?!?/br> 謝無藥可不想耽誤無醫替他找千霜解藥的時間,其實那些看著血糊刺啦的無非是皮rou傷,內傷并無大礙,不過若裝得柔弱一些,起碼能多個謝承銘在謝浩然面前為他求情。他于是幽幽道:“不用麻煩大公子和無醫先生了。主人并沒有吩咐,我卻殺了路遠之……咳咳,上次還有九十鞭記在賬上,估計這次一并就罰了。請大公子留意柳少俠,最好別讓他知道屬下在刑房的事,免得他莽撞率真,再誤會了主人?!?/br> “無藥,你先別說話了。趁著義父沒回來,你抓緊休息。柳少俠那邊我會關照的?!?/br> 謝承銘的辦事能力,謝無藥當然信的過,交代完了人也徹底放松下來,繼續躺著閉目養神。 謝承銘卻以為無藥是傷勢過于嚴重體力難支再次昏迷,難免心痛不已。等進了府里,他傳喚影衛輕手輕腳將無藥抱進了刑房,刑房里的打手知道大公子對無藥好,也沒敢按照老規矩,將人吊上刑架,琢磨著不如等主人回來聽吩咐再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