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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也才回神,但他反應極快,在那雙手覆上來的時候已后退了幾步,又迅速繞過圓桌,與他隔著桌子疑惑相望:“我怎么得罪你啦?” “你還好意思說!”陵光一甩袖子,就把人卷了過來,“你自己做過什么事不知道?” 玄庸當真不知道,他攥著箍在自己脖頸上的胳膊,“你把話說清楚?!?/br> “你……”陵光正欲再用力,卻忽皺起了眉,他頭痛欲裂,手臂的力道松懈,玄庸掙脫束縛,還想反將一軍,剛剛轉身,還沒動手,眼前人卻已站不穩,搖晃幾下徐徐栽倒。 ☆、回仙界 玄庸連忙將人攙住,隨他半跪于地,撐住他的身子,焦急問道:“你怎么了?” “頭疼?!绷旯庖褵o半點力氣,沒精力跟他吵了,他撫著眉心,認命地嘆了一嘆,“算了?!闭f著強撐著起身。 玄庸抬胳膊去攬他,卻見他身子退縮了一下,這以往尋常不過的動作此下竟叫他十分抗拒。 玄庸只得收回,待看他站的不穩,又想扶他坐下,抬起的手猶疑片刻,還是伸了過來,虛虛環在他前后:“你坐下休息吧?!?/br> 陵光坐下,靠在桌邊撐著頭。 玄庸也坐下:“需要請大夫嗎?” “人間的大夫醫不好?!?/br> “可你……上次說只是得了尋常風寒才會頭痛?!?/br> “我就算……得了尋常的風寒,也不必人間的大夫來醫治?!彼钗跉?,微閉下眼,“你看,我已經好了?!?/br> 玄庸看他唇上依舊白得沒半點血色,身子還在微微顫抖,手在桌上緊緊攥著,指甲好似掐進rou里,一點不像已經好了的樣子。 他很想拉一拉他的手,盡力幫他緩解疼痛,可思量了一下,又覺得的確不應該這樣做,這事情輪不到他來,他也十分懊惱慚愧,在面前人如此難受的時候,他卻總是從他身上若隱若現看到另一個人的影子,他亦閉了下眼,想,自己大概從一進這間屋子,就不正常了。 可是眼前人也好似有些不正常,又是為哪般呢? 跟他一樣,思念起了某一個人嗎? 他點了燈,燭燈下照著明滅不定的身影,月色落到身影上,窗外有幾片飛花隨風卷入,陵光的眉頭終于微有舒緩,盯著那跳動的火焰,好似再無了力氣,許久后,緩緩起身:“我要休息了?!?/br> 他往床邊走去,卻站在那里發愣,不敢前進一步。 不知這樣又站了多久。 待回過頭來,見玄庸正在床邊的地上鋪被子。 他便順勢坐在了那被褥上:“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到床上睡?” 玄庸怔住。 好一會兒后回過神來:“我給我自己鋪的?!?/br> “為什么?” “我……”玄庸往床上瞄了一眼,只一眼立即收回了視線,那些甜蜜又悲憫的往事,亦是他不愿意回想的。 他道:“我不想睡上面,讓給你了,你不是不舒服嗎?” 陵光道:“我也不想,你去睡?!?/br> “我好心把床鋪讓給你你反而不領情嗎?” “那你不是同樣不領情?!?/br> 玄庸見他的臉還是蒼白,難能可貴沒跟他吵,也沒記恨他剛才突然發瘋要掐死自己,只嘆著氣道:“我今兒就想睡地下?!?/br> “我也只想睡地下?!?/br> “你……” 陵光不再廢話,揮袖滅了燭火,直接往被褥上一躺。 玄庸便也賭氣,亦往被褥上一躺。 月光透過窗欞照進地面,初冬天氣已寒冷,他們感受著地板的涼氣,不得不裹緊被褥。 這時候若是陳淵進來,怕是會想帶他們去找大夫看一看腦子。 玄庸想枕著胳膊,發現躺不下,只有用一只胳膊枕著,閉著眼睛,神思卻無比清晰。 他睡不著,就總想起當年在這里發生的事,又是悲,又是甜,也難免有些情與欲在身上流動,心甘情愿在劫難逃,卻到底都是如今叫人窒息的荒涼與毀天滅地的哀痛。 身邊的人神思也十分清晰,甚至連眼睛都沒閉。 陵光時不時的往身邊看。 也時不時的往床鋪看。 一會兒看著身邊人,一會兒若看到床鋪上的兩人。 一會兒心煩意亂,一會兒又頭痛難忍。 他想叫自己平靜,可心依舊跳得很快,那是他沒辦法控制的事情。 他在這沉寂只剩下心跳的夜里輕聲一嘆,他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那一世人間,并不是他的情之所起,而是一往而深。 可他到底還記得,他許久之前就說過的話。 “你我殊途?!?/br> 他緩緩閉上眼睛。 身邊人卻開了口:“你沒睡?” 他便點了下頭。 身邊人沒有扭過臉來看,卻已感受到他的動作,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他沉默須臾,聲音還是虛弱:“我……我明天早上要離開一下?!?/br> “你要做什么,我替你去做?”玄庸的聲音一頓。 “回仙界?!彼?。 “哦……那我就不去了?!?/br> 果然是思念起了誰嗎,要回去見見? 陵光側目看他:“我盡量在袁無燼回京城之前趕回來?!?/br> “你不是常說人間事自有定數嗎,怎么,你決定要插手梁承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