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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沉睡了過去。 陵光心內微動,須臾后,卻只是翻了個白眼:“若連我也有事的時候,那就是出了大麻煩?!?/br> 回到陸宅,陳淵和梁承不在,正廳桌上留了一書,是陳淵寫的,說帶梁承去看花燈了。 中秋將近,城北墨巷專門賣筆墨紙硯,風雅文人最愛去那兒逛,而每年上元和下元前后,那巷子都會辦幾天花燈展。 他把玄庸弄進房間,擱在床上,要走的時候,想了一下,退回拉被子給他蓋上。 還沒拉開,那越過玄庸身上的手忽被攥住。 他正要打掉,見閉著眼的人醒了。 可是眼中無光,又好像還沒完全醒。 但那人帶著笑,將他手拉到面前:“一甲子長眠,終于夢你一回?!?/br> 陵光這次十分確定,回道:“你認錯人了?!?/br> “沒有?!毙箤⑺氖址旁诿嫔陷p觸,“就是你?!?/br> “我是誰啊?!彼缓眯?。 玄庸拿唇碰了碰他的手背:“子安?!?/br> 他的笑意陡然收起,也忘了抽回自己的手,甚至還往前俯了俯身子:“你說誰?” “子安,你連自己也不認識了嗎?” 陵光腦中赫然閃過斷念石前唯獨記得的呼喊,手不自覺一緊,反手攥住玄庸,“子安又是誰?” 他這一攥,玄庸好像又醒了。 不,仍然沒有醒,他的神思還是不清明的,可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面上皆是笑意,他抬起另外一手,撫著面前人的臉:“我很想你?!?/br> 這話說完,那嘴角的笑意還在,眼中卻含了淚。 他還是笑:“可我知道這是夢,你不知,要夢到你,也好難?!?/br> 他將面前的臉拉近:“別走那么快,叫我多看一看你?!?/br> 他的鼻息撲灑在陵光的面上,陵光腦中一直徘徊著疑問。 “子安是誰?” “一定與那一世人間渡劫有關,留在記憶里的名字,定是刻骨銘心的,這人……就是我,還是說,是我心儀之人?” “假若是心儀之人,就不必再問,已離人間,情愛都成前生?!?/br> “對了,子安是男子還是女子?” “假若是我,倒還該了解一下,莫非……那一世與這家伙就相識了一場?” “可這家伙從未提起過這樣一個人,他嘴里只有那位陸二少爺?!?/br> “難道說陸二少爺就是子安?” “我就是陸二少爺?” 他蹙眉,覺得十分不悅。 “未到命定時刻,提前死去,還家中被滅門,我好歹是四象神君,到人間渡劫就這么慘嗎?” “這個家伙,他又在其中做過什么?” 他在這須臾之間思緒百轉千回,繞過來又轉回去,最后仍覺得匪夷所思,還是告訴自己不應該亂猜測。 “即便我記著子安這個名字又怎樣呢,怎么證明真的是我,也未必是和我關系密切的人,說不定……我只是子安的朋友,隨從,親戚,或許……大概是……親眼目睹過他死去,留下深刻印象也未可知?!?/br> 他又輕松起來,但想來起碼是有些關系的,待這家伙醒來問他一問。 眉宇間才舒展,剛要抬眸看眼前人,卻忽而面上一溫。 他的神思一下子乍然,那番思量全都迸濺開來,難以匯聚成完好的思緒,腦中被炸裂的空空如許,什么也想不出來。 也差點什么都忘記做。 他猛然起身,抽出自己的手,干凈利落的照著床上的人揮了一拳。 玄庸終于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暈過去,不,睡過去了。 陵光憤憤往外走,走至門邊,聽院中樹葉沙沙有聲,到底無奈出了一聲長氣,也不回頭,只一揚手,那床間被褥自動穩妥蓋在玄庸身上。 他又揮揮衣袖,把床頭的燈點燃。 推門出來,看見陳淵二人已回來了,兩人帶了些糕點,正坐在院中的臺階上吃著。 見他出來,陳淵起身道:“江兄我們早就回來了,不方便打擾?!?/br> 院里其他的房間已收拾了出來,一人一間,不必再擠在一起。 陵光點了下頭:“多謝?!庇粥止?,“什么不方便打擾?” 陳淵沒聽到這嘀咕聲,道:“我們在外面吃過了飯,給你們帶了些小菜,在廚房里溫著,他既睡著了就算了,你盡快去吃些吧,未等涼了?!?/br> 梁承在旁臉色卻不大自然:“我一直覺得神仙清心寡欲,想必……不用吃飯吧?!?/br> 陵光不用吃飯,但不代表不可以吃,他為了不叫人生疑,如今人間衣食住行都是和常人一樣的,而且,似乎在人間呆上一陣會被這些習慣感染,不但可以吃東西,也得去五谷輪回之所,會有冷熱之感,有時候也犯困,喝酒會醉,著了涼吃藥能好,甚至還能生出些七情六欲亂七八糟的感覺。 他不排斥這些變化,這叫他越來越覺得人間其實還不錯。 花是香的,飯菜是美味的,有人在耳邊鬧騰騰,煩惱中又是覺得有趣的,他在想,到時候回去了,勢必要好一陣子不能適應。 也有些明白為何玄庸來了一趟人間,就說自己害怕寂寞。 他往廚房走去,端了那幾碟小菜,也同他們一起坐在臺階上。 梁承的臉卻白了白,這一個晚上,都不大愿意再說話,陳淵生怕他一時想不開又去吃那紅升丹,好在他如今手中沒有丹藥,但陳淵就更擔心了,怕他更加想不開做出別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