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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什么所干擾?” 玄庸想起她說聞到了血氣,一時覺得莫名其妙,搖搖頭:“不知道,但沒關系,我重將她封在井中就是了?!?/br> 他說著,飛身而上到陸琮旁邊:“把傘借我用一下?!?/br> 剛要走,看陸琮欲跟他下去,又連忙一攔:“你下去會影響我?!?/br> 陸琮唯有止步點頭。 玄庸接過傘,再度落于庭院,以傘頂水滴朝女鬼方向迅速畫出一道破水咒。 那水滴虛空凝結,經久不落,若鋪天之網朝女鬼襲來,女鬼抬手欲擋,但剛一觸碰水滴,便如灼燒一般赫然收回,取而代之一聲慘烈驚叫。 慘叫聲中,女鬼暗紅色的身影在水符下的越來越淡,到最后只余一縷青煙,玄庸再以傘尖將水符一引,那青煙隨之直入古井,咕嘟嘟泛起幾個泡,而后消失不見。 凝結的破水咒陡然恢復成水滴,嘩啦一聲全都落入水井之中。 大雨止。 那木訥扣門的下人們忽然齊齊打了個激靈,揉揉眼睛,相互迷惘地看著對方:“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 屋頂上的人松了口氣。 祠堂內的門終于能開了,眾人圍著陸老爺問長問短,陸琮來到玄庸身邊,確定他也無事,方徹底安心。 雨后的庭院濕漉漉,樹葉上有水滴時而落下。 隨從小袁子終于趕了回來,一進門,望見已無事,拍著大腿哭了好一會兒,癱坐于地松了口氣。 陸琮奇怪問他:“城外道長不肯來嗎?” 小袁子大喘著氣道:“道觀里的人說……陸宅自有高人,叫我不必著急,說我一回來,危機自會解除,我好說歹說他們都不來,我磨不過他們,只好自己回來了,這……真叫他們說準了?” 他有些不可思議。 而陸老爺聽此話,視線轉了一圈,一把拉住玄庸的手:“這么說,這位一定就是高人了,高人千萬莫要急著離開,舍下定得好生款待,以表謝意!” 玄庸客氣了幾番,便也應了,轉身想:“人間道士們最愛做的事就是所謂‘斬妖除魔’,他們一貫討厭異類,會說我是高人,不大可能吧?” 但,管他呢,隨人怎么說,還不是他這個妖異把鬼打跑的? 陸老爺連夜命人去填古井,雨后深夜,行路多有不便,何況這時客棧也已關門,又有陸老爺極力挽留,玄庸暫時未走。 可折騰到大半夜反而沒了睡意,路過陸琮房間,見他屋里還亮著燈,便走了進去。 陸琮正在桌前飲茶,桌上擺了兩盞,見他進來,便替他倒了那一盞茶。 而后自上而下打量了他須臾,笑道:“玄公子這樣很像個文士?!?/br> 玄庸于對面坐下,撫撫袖口,苦笑道:“你兄長的衣服實在太文氣,可惜令尊盛情難卻,下次還是把你的衣服給我穿吧,雖說也挺清雅,但好歹沒那么多束縛?!?/br> 陸琮輕笑:“下次?” “???”他反應過來,“自然是沒有下次,總不希望貴宅還鬧鬼?!?/br> 好像有哪里不對。 衣服濕透了,不是因為鬧鬼,而是因為落雨吧? 陸琮又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妖王:“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與你一起見鬼的日子?!?/br> 陸二少爺:“……” 神君:“真是見了鬼了,保護我方陸二少爺?!?/br> ☆、承諾別隨便許 玄庸覺得,這笑容有能讓人瞬間安定的功效。 他的心即刻就平靜了下來,想到陸琮也許有很多疑問,簡單編了幾句解釋:“我因能看見邪靈之物而自小被當成妖異,父母把我拋棄,我是在道觀長大的,學過一些布陣畫符之術?!?/br> 他堂堂萬妖之王,現在也就只會一些布陣畫符之術了。 陸琮微微皺眉:“想不到玄公子以前過得這么艱難?!?/br> “的確挺艱難的?!彼S口一接。 卻見陸琮嘆了幾嘆,站起了身,鄭重道:“玄公子今日對陸家有恩,往后無論有何需要,在下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惜?!?/br> “啊,也沒……那么嚴重啦……”他暗暗低頭,有點心虛。 陸琮卻十分認真:“玄公子少時凄苦,我心中想來,著實難過,如若不嫌棄,往后陸家就是你的家?!?/br> “你……”他一時說不上話來。 這位少爺出身富庶,所見大概皆為雅士,他悲天憫人卻不知人心險惡,輕易就愿意相信別人,亦受到一點恩惠便可以掏心掏肺。 這顆至純至善之心,但愿永不被相負。 玄庸雖不能完全心安理得的接受這份“赴湯蹈火”,但想來自己除了隱瞞了真實身份,也未誆騙過他。 往后,定也不會害他。 于是他覆住他放于桌上的手,同樣鄭重道:“好,我跟你保證,無論你遇到什么事情,我亦可為你上刀山下火海?!?/br> 陸琮會心而笑。 低眉之際,不覺一怔,微紅了臉,默默往外抽自己的手。 而玄庸被那笑意感染,心中滿是清風朗月微風徐徐的靜謐,手卻忘記了挪開。 陸琮用了個力,才抽出手,低眉不再看他了。 他終于反應過來,臉色一變,大囧:“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陸少爺,你怎么了,子安兄……” 那窘迫還沒消散,他忽看見陸琮撫了撫頭,身形微微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