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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庸也不追,拍拍衣擺,將手中紅蓋頭往陵光身上一扔,大步往回走去。 陵光只得接住紅紗,收在袖中,跟上他的腳步,怕他發覺自己過于淡然,便做出驚訝狀:“原來主人這么厲害啊,您不知道,剛才大家都在看您,見您以德報怨,都說您簡直是活神仙呢?!?/br> 玄庸對恭維話十分受用,不過“主人”二字剛被那好漢給罵了,此下他也覺得聽上去別扭,遂道:“你不要叫我主人?!?/br> “那叫什么?” 玄庸停下腳看眼前人,襯著身后華燈,這人面容更是清雅無比,他忽而想逗一逗他,朝他靠近一些,幽幽道:“你不是說我是活神仙么,來,叫一聲神仙哥哥?” 陵光面不改色,心里已把這人按在地上揍了百八十遍。 真神仙在你面前呢。 玄庸不知道自己被人“暗中”揍著,繼續調笑:“要不,你叫我哥哥也行?!?/br> 他的面容更加逼近,陵光捏緊手,維持笑意不變:“不好吧?” 玄庸見他耳朵發紅,大笑起來,拉遠了與他的距離,徑直往前走:“逗你玩呢,快跟上?!?/br> 陵光陰沉著臉踩他的腳印,前面的人又說:“你是我的跟班,按照人間……按照這兒的風俗,你應叫我大老爺,往后就這般稱呼?!?/br> 大你個頭的老爺! 陵光憤恨地埋頭走路。 玄庸還在說:“方才那位大俠應該是個好人,原本我不想傷他的,我挨幾板子沒事,不過他竟去抓你,那便不能忍了?!?/br> 陵光微怔:“此話怎講?” “還用說么,你既是我的人,我必當保護你?!?/br> 陵光:“……” 我用得著你保護? 然他聽得出來,這話也的確出于真心,他嘆口氣,思來想去,輕聲道:“多謝……大老爺?!?/br> 玄庸勾起笑意,又開始戲謔:“哎,想必還是哥哥好聽?!?/br> 他翻了個白眼,低頭望路,不再回話。 玄庸走著,不知又想起什么,忽而頓腳回頭。 他沒瞧見,腳下未停,直接撞上了,沒好氣道:“大老爺,又怎么啦?” 玄庸向他道:“這么長時間,我才發現,都忘了問,你叫什么名字?” 陵光也驚訝,還真沒跟他說過名字。 他脫口而出:“陵……” 及時打住又驚覺,自己百密一疏,沒編好做凡人的名諱。 作者有話要說: 接引仙君:“陵光神君喊我爹,吼吼吼哈哈哈便宜占大發了?!?/br> 陵光神君:“把他埋好了,土打的結實點,來咱再做個法事,仙君你在土里多躺會兒啊?!?/br> 接引仙君:“嗚嗚我保證不再占便宜了?!?/br> ☆、妖王怕鬼? 之前渡劫來人間叫的什么名兒他是完全不記得了,眼下只能現編,正巧旁邊有幾個孩子路過,邊嬉鬧邊念著詩。 “千里江陵一日還……” 他靈光一閃:“我姓江?!?/br> 玄庸點頭,剛剛聽他說了什么“陵”,那他是不是叫…… 正要夸名字還挺清雅,聽陵光繼續道:“我叫江千里?!?/br> 玄庸一個錯愕,反應了會兒,方道:“嗯,挺……清雅?!?/br> 長街花燈流轉,說話間二人已徐徐回至宅前。 陵光這回有心抬眼瞧一瞧宅子上的牌匾。 高墻大院,門上大紅牌匾,上書:“陸宅”。 “這像是人類的宅子,可惜似乎很久沒人住了,便宜了小妖,鳩占鵲巢!”他暗自誹謗。 推開門,里面一片昏暗,玄庸點了火折子,領他往前走:“我剛過來,還沒來來得及布置,正好,交給你了,明兒去采買些燭燈來?!?/br> 陵光在夜色中不受影響,目中所見依舊如白日,看這條路被清掃干凈了,但那邊廊亭都有灰塵,花圃中也有雜草,假山下面是一片凹池,想來原本該有水流循環落入池中,是個亭臺水榭的景觀,但現在已經沒有水,連苔蘚都未生,只一片毫無生機的干涸之狀。 火折子照亮的地方有限,身邊玄庸走得磕磕絆絆,經過垂花門的時候未注意門檻,被絆住腳險些要摔倒。 陵光連忙伸出手……在玄庸后背輕輕拍了個掌風,助他一力,等著看笑話。 然而玄庸雙手劃了幾下,愣是又站穩了身形,且回頭炫耀地沖他挑了挑眉。 他氣悶地接過火折子,暗暗用靈力將那火光增強了些,換過自己在前引路。 玄庸對這個小跟班頗為滿意,隨著他走,解釋道:“這兒不是我的宅子,我也是今天才搬過來?!?/br> 他心道廢話,表面說:“那是誰的?” “是我一朋友的,不過他們家早在幾十年前就沒人了,朋友之前有把通鑰交給過我?!?/br> “這看上去像是家大業大的人家,才幾十年光陰,怎么可能就沒一個人了,而且,就算沒人了,如此好的宅子,空著豈不是浪費,為何一直無人購置呢?” 玄庸恍惚了片刻,只答他第二個疑問:“也許有人幫守著吧,陸家的人……以前人緣挺好的?!?/br> 他猜想這該是小妖上一回來人間結識的朋友,人生短暫世事無常也是無可厚非。 不過他二人又走了會兒,陵光忽想起自己露了個小馬腳,思來想去還是得補救回來,免得這小妖之后反應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