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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太傅是無雙谷顧南,天縱絕艷,智謀無雙。 殷承修,你怎么可以不優秀? 嘉陵關戰事停歇,朝中勢力動蕩,無雙眼睛盯著齊王府,就想看看這風頭無兩,擁有帝師之才的齊王府之后會有什么動作。 一時間猜測紛紛,大抵有兩種,一是暗中培植勢力滲入朝堂,二是拉攏謀士黨派之爭。 只是沒人想到,稱病一月后,齊王府首日上朝卻是自請前去鄭州巡視。 如今黨派之爭正是激烈時候,無論哪一派都在變著法子壯大自己在京城的勢力。齊王府自請出京,這便是變相將自己從權力之爭中清了出去。 背后有何寓意?旁人不知曉,唯二知曉的人已經在此時登上了前去鄭州的馬車。 馬車內,素色云衫的人昏昏欲睡,玄服少年坐在旁邊小心伸手護著他的頭,眼眸深深。 三日后,馬車到達鄭州。 顧南和殷承安沒去知州府,而是去了客棧住下,偶然四處去茶樓酒樓街頭坐坐,沒幾日便把城內情況了解了個大概。 鄭州近些年治安不平,五年里知州換了三位,依舊沒什么改變。此次殷承修奉旨前來,本著就是看看這件事。原本是想著知州為官不仁,卻不想知州其實是清官,只是這城內有兩家望族,盤踞百年威勢赫赫,一時間居然將官府壓了下去。 官府形同虛設,法律成為兩家之言,自然不能太平。 再細細問下去,兩家望族,一家王氏,一家謝氏。 王氏囂張跋扈,謝氏仁厚親善,兩家原本勢力平衡,只是這些年王氏得貴人相助,權勢壓謝氏一頭,曾經的安平便不見蹤影。 王氏背后站著的是誰?百姓不知,官府不知,顧南卻是明了。 靳王殷承晉。 百年王氏,在這鄭州城內勢力盤根錯節,甚至在京城也有些人脈。 曾經殷承安在權謀之路上被殷承晉算計藏于鄭州,就是被這王氏下了毒,差一些便回天乏術。 如今顧南知曉一切,自然要將這些勢力扼殺于搖籃。 更何況如今京城也不能待,畢竟再過不久,會發生一件震驚朝野的事情。 避嫌才好。 顧南笑了笑,轉頭看旁邊的少年:“明日去拜訪謝府?!?/br> 殷承安自然不會對他的決定有任何意義。 在外奔波一天,閑暇下來后也覺得累,顧南在榻上躺下,招呼殷承安:“熄了燈早些睡吧?!?/br> “你先睡?!币蟪邪残π?。 雖然不知道他為何總喜歡在自己睡著后才歇息,但顧南也沒什么探究的心思,懶懶嗯一聲后躺下了。 窗外月明。 殷承安定定看著顧南的臉,半晌,嘴角輕輕勾起,俯身印下一個吻。 …… 于是顧南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晚睡其實是為了某種意義上的耍流氓。 阿門。 作者有話要說: 相信你們已經看出來了,我……馬上就要正經不下去了。 咱們順其自然的浪吧好不好_(:з」∠)_。 ☆、85|8.11 謝府乃書香世家,百年大族,底蘊深厚。 謝家現任當家是謝望庭,老先生溫和仁厚,幾十年為人師桃李滿天下,如今歸于宅院盡享天倫之樂,日子逍遙愜意。 只是最近這些年,謝老先生有點煩,原因有兩點。 一是與王家的勢力平衡狀態被打破有些憋屈。 二是平衡狀態總是回不來簡直太糟心。 這天謝望庭在花園修花,大管家站在旁邊說著最近鄭州城內的一些事,順便幫忙遞下剪刀。城內事大多圍繞王家,謝望庭聽著心煩,剛想揮手不聽,就聽到大管家說,京城那位最近風頭無兩的齊王和無雙谷顧南一起來了鄭州。 謝望庭放下剪刀洗手:“齊王和顧太傅到了么?” “算著日子應當前幾日就到,但到現在也沒人見過他們?!贝蠊芗疫f上擦手毛巾。 “朝廷遣人來,有人歡喜有人憂,謝府就先作壁上觀看看再說?!敝x望庭嘆口氣:“如今謝家比不得王家,每一步都要小心些?!?/br> 大管家點頭稱是,謝望庭擦干手將布巾放下,轉頭便看到青衣小廝穿過花叢前來:“老爺,門外有客人遞了帖子?!?/br> 謝望庭和大管家心里咯噔一聲。 拜帖緩緩打開,謝望庭低頭看去,只見拜帖上方只寫了一個大字。 ——齊。 謝老先生頓時更糟心了。 回房整理了衣飾,去往前廳時只看到一身著素色云衫的少年端坐喝茶。 見謝望庭進來,少年笑著放下茶杯,起身拱手俯身:“謝老先生?!?/br> 眉眼溫潤,聲音清朗,舉手投足間自是一番風雅味道,謝望庭笑笑,想著這少年便是今日名頭大震的無雙谷顧南。 二人雙雙入座,謝望庭斂了四周的下人,抬眸看著顧南:“顧太傅,我一把年紀,心思不如你們年輕人活泛,若是有什么事還請開門見山吧?!?/br> 顧南笑笑,也不與他繞圈子:“王家?!?/br> 謝望庭微笑,表情絲毫未變。 “謝家二少,謝筠?!?/br> 謝望庭嘴角弧度稍緩。 顧南垂眸,語氣輕柔開口:“命與榮耀?!?/br> 謝家二少謝筠,少年聰慧,身姿風流,是謝望庭最喜愛的后輩,可惜命太薄,于三年前的冬天在府中病死,謝家對外宣稱是病入膏肓藥石罔顧,可這鄭州城內大多都在說,謝家二少其實是被王家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