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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沖著暗九招招手,偏頭對上侯夫人震愕的眼睛,目光柔和又堅定:“暗九是我拜過堂的夫人,您別為難他?!?/br> 侯夫人心中大驚,她這兒子自己最是清楚,不說是否喜歡男人,一顆心早已都掛在了尚書府姑娘上,那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根本不是這種大字不識一個的粗人能比的,更別說他還不陰不陽,是個異類…… 一時間侯夫人五味雜陳,看著地上的暗九目光復雜,若是個女兒家多好,即便是個丫鬟,出生再差,只要對景行好,她都不說什么。 可怎么偏偏是個,是個…… 受了聞景行的召喚,暗九膝行幾步,快步到了聞景行面前,即便被視為恩人的侯夫人瞪了好幾眼,他也沒有低下下頭,睫毛微顫,鬼迷心竅般大膽的盯著主人看著。 他實在木訥,好似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的事情,眼睛里帶著不可置信和愧疚,額間仿佛還帶著主人掌心的溫軟。 清冷的聲音顫巍巍的:“主人……” 聞景行拿他沒辦法,他想叫主人那就叫吧,聽多了還別有一番情味。 “抬起頭來?!?/br> 暗九順從的抬起了頭。 聞景行把一旁的陶瓷罐子拿過來,手指輕輕蘸了些乳白色的藥膏,感覺異常冰涼,便掌心虛握把它乳化成溫熱的黏稠狀液體,才輕點在暗九的傷口處。 主人低垂著眼,神色認真,暗九從未受過這樣親昵的善意,一時間僵了住,藥膏敷在額頭帶著涼意,他卻莫名覺得燙得慌,就連心跳都快了幾分,雙手攥著衣角,木木的不知道該怎么做。 敷完藥,聞景行將套在他身子上偏大的里衣攏了攏,眼看還是露出大半的肌膚,他將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風裹在了他身上,打結系好。 這才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這幾日溫度驟降,多穿些,別著涼了” 把這一切做完,在場的所有,包括侯夫人都該知道了。 二爺哪是不喜新夫人,明明是喜歡極了,看重極了。 仍舊處于受罰中的海棠驚得差點摔倒,剛剛所有的不甘委屈瞬間恍然。 即便如此,侯夫人臉色依舊不好看,嘗試著想要勸阻聞景行,好話歹話說了個遍,依舊未果,和自己置起了氣,一言不發的看著地上跪著的暗九,明擺了沒打算讓他起來。 她原本的計劃就是先讓這個暗衛暫時頂替下二夫人的位置,等聞景行身體好些,找個和顏清歡差不多的姑娘入府。 即便不會留有后代,能好好對景行,和景行有共同話說,能讓景行在為數不多的日子里盡可能過得快活些,這就夠了。 可怎么,怎么就偏偏看上個不陰不陽的,萬一沖撞了景行,生來就克著景行呢。 以前侯夫人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更是往壞了想,想到暗九從小就跟著聞景行,恨不得把自己兒子遇到的所有不幸都歸咎于暗九的身體。 聞景行嘆了一口氣,對一旁候著的丫鬟低聲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桌上就擺了兩盞茶,地上也多了兩個軟墊。 他將衣衫撩起,與暗九一起跪在地上。 “……” 侯夫人一驚,眼圈霎時就紅了,他捏著杯子的力道重了幾分,杯蓋與杯子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砰”聲,為兒子不拿自己身體當回事負氣: “誰都別管他,讓他就在這兒跪著,你爹,你大哥每年不知要跑多少地方,花多少銀子為你找治病的大夫,藥材,好不容易才讓你活到現在,就是讓你為了這么個人故意糟踐自己的嗎?!” 聞景行拿帕子給侯夫人擦了下眼睛:“都是兒子的錯,惹母親傷心了?!?/br> 侯夫人生來最疼愛這個兒子,看他都快跪了半柱香的時間,心疼的無以復加:“知道是你的錯還故意氣我!” 聞景行笑著說:“母親,你都說了,我已時日無多,暗九自小就陪在我身邊,處處合我心意,是男是女又如何,能讓兒子在這世間多幾分快樂,多添些眷戀,說不定閻王爺就舍不得讓兒子走了?!?/br> 侯夫人最怕聞景行提起自己的身體,她這個二兒子向來報喜不報憂,輕易不會讓府里人為他憂心,今日這一番剖白頓時讓她心如刀割。 都是她想錯了。 和暗九有什么關系呢,原本都是她的錯。 侯夫人默默流了一會兒淚,諸多不怨全部都消失了,連大夫都說了兒子活不過二十,就算是個……兒媳、是侯府的下人又如何,能讓景行快快樂樂比什么都強。 當初他才因為尚書府的庶女大病了好幾場,現在好不容易想開了,她作為母親怎么能剝奪兒子最后的樂趣呢。 侯夫人那表情看來是終于松口了,聞景行也松了口氣,他也沒看過什么宮斗劇,攻人攻心什么的也不會,要這兩招還沒用,他是真的沒什么法子了,要是暗九愿意,只能身體養好了帶他去私奔。 暗九還沉浸在聞景行剛剛說的話中,二十,主人活不到二十歲嗎…… 昨夜自己還那么頂撞他,真是罪該萬死…… 聞景行原本就是騙侯夫人的,沒想到連暗九也一并騙了,偏頭給了暗九一個討賞的表情,卻見他呆呆愣愣的。 聞景行覺得他大概是不愿意的,畢竟原主那么欺辱他,不過聞景行有個好習慣,不確定了就去問,絕對不自己胡亂猜,只要對方答,他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