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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長的新生似乎都已經定了親,略帶羞澀的寫下對未婚妻的思念:【愿執子之手,與子偕老?!?/br> 還有人不拘一格,并不如其他人那般題字,而是在墻上開始作畫,別有一番風味。 這原本空白的墻壁此時已被各式各樣的筆跡占滿了。 有字有畫,有慨然的志氣,有親切的低昵。 形形色色的字畫,異彩紛呈,是剛入讀書院學子們的文人浪漫。 不知日后大家加官晉爵、天各一方,再想起這入學第一天的題字會有什么感想。 倘若有機會再回到云山書院來,定是要再來看一看自己年少時和同窗一起留下的筆墨的。 蘇晏正感慨著,越發覺得池思淼果然是個風流大才子,真會! 謝臨風見有人在字畫旁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忙招呼蘇晏他們去把名字給補上。 然而他走到墻邊的時候,突然靈感萌發,有了新想法。 “我們四個來印個掌印吧!”謝臨風興致勃勃地對著蘇晏三人說道:“用掌印代替名字,多有意思?!?/br> 聽到這話,宋子修也感興趣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蘇晏表情一滯,難道這才是真正的十幾歲少年人的想法嗎? 就,還挺充滿童趣的。 蘇晏默默地跟著他們一塊,將墨抹在手掌中,然后再將沾滿墨跡的烏黑手掌摁在墻上。 四個人的手掌印在一塊,很是滑稽。謝臨風瞧著了,哈哈大笑起來。 池思淼一直在關注著他們這邊的情況,看見了他們的舉動,也忍不住嘴角上揚。 看來確實如同山長安和先生所說的,這一屆新生有點意思。 在入學大典前一晚,安和先生頗為rou疼地拎著兩瓶他壓箱底的美酒來找池思淼,企圖讓這位一向對書院事務并不熱心的池夫子來負責這一屆的新生。 酒入口中,醇厚香甜,回味無窮。 云山書院的山長若是想真心說服一個人,那定是會不動聲色地循循善誘,找準你的痛點,企圖把你繞暈在他的邏輯里。 池思淼想起幾年前自己在這老頭的說服下,鬼使神差地答應來云山書院,就跟中了邪似的。 這次他必然不會再上當了。 既然是送給他的美酒,那他池思淼可不客氣了,一丁點兒都沒分給德高望重的山長先生。 池思淼慢悠悠地晃動著酒杯,看著對面的老人只能眼饞地望著他杯子里的美酒,心情大好。 “三水啊?!?,安和先生長嘆一口氣,摸著胡須感慨著:“ 我最近是越發覺得自己老嘍?!?/br> 池思淼懶懶地掀了掀眼皮,并不多言。 “只有跟可愛的孩子們呆在一起,感受到他們年輕人的朝氣,才讓我這個老頭子思維靈活了起來?!?/br> 池思淼聽到最后一句,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 他最近也確實覺得生活有些枯乏無味,寫詩作畫都缺少了那么一點兒靈感,總是差點兒什么。 安和先生注意到了他這微妙的小動作,不動神色地繼續說道:“我近來感覺最好的一幅字,還是上次見完這一屆的新生寫下的?!?/br> “有幾個孩子那真是有靈氣啊。明媚皓齒,眼神清亮,也很有想法,可惹人喜歡了??粗麄?,我心里也松快了許多?!崩先伺跗鸩璞?,悠悠地在被子邊沿吹了一口氣兒。 他悠閑從容地喝了幾口茶水,才望著池思淼正色道:“只要大體上合乎規矩,便隨便你如何行事??珊??” 池思淼終究是點了點頭。 他已經很久沒有滿意的作品了。 這是江郎才盡般的苦痛。 說什么感覺自己老了,池思淼看著安和先生那張一天到晚都樂呵呵的臉龐冷哼了一聲,我信了你的鬼。不過看在美酒的份上,才答應下來的。 池思淼從回憶中抽身,想起那酒的滋味,他有些心意闌珊。 酒是好酒,可惜只有兩瓶,這肯定不是老頭子的全部存貨。 池思淼看到新生們都題完字了,便領著他們來到了一間課室。 這課室還挺大。里面已經擺好了案桌和木椅。 每一張案桌后擺了兩把椅子,示意著兩人合用一張案桌。案桌與案桌之間隔著狹窄的過道。新生們自覺地兩兩一組,尋了座位坐下。 看到新生們坐好后,池思淼開口道: “好了。你們現在一個個起來報名字,就從那邊第一排開始?!彼焓种噶酥缚看暗谝慌诺囊粋€學子。 “余行楷,字遠書,川蜀府渝州人……”一個高瘦學子站起來介紹道。 “劉啟明,尚未取表字。嶺南府粵州人……” …… 他倒是注意到,當自己和宋子修做自我介紹時,同窗里有個體態臃腫的學子,臉上神情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后來此人做自我介紹時,蘇晏更是特地記下了他的名字,叫“陳猷庸”。 眾人介紹完,池思淼便簡單地概括了接下來一個月的事宜。 根據云山書院的規矩,頭一個月,新生們是不能自行選擇課程的,必須去上四書五經的基礎課程,一個月之后會進行新生的分舍考試。 云山書院每兩屆學生混在一起上課,分為上舍、中舍、下舍。 “這分舍的意思不需要我多解釋吧?!背厮柬档卣f道:“若是你們中有人這次考得極好,那么一開學就分到上舍也不為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