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頁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為相、帶著文豪紅包群考科舉、當強攻拿了受的劇本[快穿]、喪尸王想過平凡生活、無期限婚約、在逃生游戲里開玩偶店、地獄不準談戀愛[無限流]、穿成反派腫么破[書穿]、[快穿]攻略吧,男配、A裝O參加選妃后
比如多帶兩個律師過去,或者提前準備好黑色的正裝……不是阮巖咒自己的生父,而是他不確定阮父被氣到住院的情況到底有多嚴重,他總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聞蔚搖了搖頭道:“你姐沒說,不過聽她的語氣,應該問題不是很嚴重,不然也不會有心情說別的了?!?/br> “嗯?”阮巖好奇地湊過來,“她還有心情跟你說別的,都說了什么?” 聞蔚像是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把這件事說出來,對他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這是我和蕓姐之間的秘密,沒有她的允許,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br> “聞哥,你這就不仗義了!”越是不想讓他知道,阮巖就越是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你到底是跟我姐關系更好,還是跟我的關系更好???你們之間什么時候有了連我都不能知道的小秘密,這不公平,我也要知道!” “真沒什么好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你還遮遮掩掩干什么,越是欲蓋彌彰,就越是有問題?!比顜r瞇起眼睛看他,一副“坦白從寬”的審視表情。 聞蔚被他纏得沒辦法,無奈地嘆了口氣,這才對他說:“好吧,我說,我說就是了?!?/br> 他舉起雙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阮巖眼睛亮亮地看著他,最后幾口涼拌面也不吃了,干脆像個好學生似的,雙手交疊搭在桌面上,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你姐讓我不要傷你的心?!甭勎当凰难凵窨吹眯睦镏卑l癢,像有只貓爪子在心尖上撓動般,嘴角不禁噙著笑,他語氣放緩了說,“大概是我替你接了電話,她以為我們還在交往,所以好好告誡了我一番?!?/br> 阮巖聽著不免有些尷尬,他忙對聞蔚說:“聞哥,你別往心里去,她只是關心我而已,不是有句話叫‘不知者無罪’嘛,她還不知道我們是純潔的兄弟情……” “然后我回答她,如果真的和你在一起了,我是不會放手的?!甭勎祵ι先顜r的視線,某種仿佛有什么深沉的、壓抑的東西在蠢動,“這是我的戀愛觀,如果我愛上一個人,我是不會讓他有機會對我感到厭惡,從我身邊逃離的?!?/br> 阮巖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下,他感覺自己的臉上好像有一團火在燒,火勢都要蔓延到他的耳根了。 或許是因為聞蔚那專注而深情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看,讓阮巖不禁心跳加速,覺得那段話仿佛是故意說給自己聽似的。 過了良久,阮巖忍住拍拍自己臉頰的沖動,總算能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囁喏著看向聞蔚:“聞……聞哥如果有了喜歡的人,以后肯定會是個很好的情人,誰要是能和你在一塊,以后肯定會很幸福吧?!?/br> 聞蔚加深了唇邊的笑容,溫水煮青蛙不能心急,目前到這里就差不多了,總得一點點地讓他接受。 “我也這么覺得?!庇谑撬腴_玩笑地點了點頭:“所以你jiejie在聽了我的回答之后,大概她很受感動,就很放心地把你交給我了?!?/br> 阮巖終于從剛才那不正常的悸動中走出來,哭笑不得:“她怎么還有閑心關心這些事??!” 現在她難道不該在父親的病床邊上表表孝心,然后趁阮父有心無力之際,從他手中接過阮津、甚至是從前屬于母親的那部分權力嗎? 放在一年以前,誰能想到,差點和阮父斷絕關系的大女兒,居然是現在唯一一個留在阮父身邊的人呢? “我想,大概是在她的心目中,你的地位比你父親更重要?!甭勎悼闯隽巳顜r心里的想法,溫聲地分析道,“你們是親姐弟,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只有你沒有放棄她,是你幫她痛下決心和前夫切斷關系,因此才有了她的今天。而她無法給你回饋同等的東西,只好從別的地方關照你,確保你這一生能過得逍遙自在?!?/br> 阮巖有點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我當時真的只是隨手拉一把而已,換成別的人,我也會勸她跟渣男分手的。而且……當時真正勸動她的,不是聞哥你嗎?” “我只是個說客,而你拉著她的手邁出的第一步才是關鍵?!甭勎嫡J真地看著阮巖那清澈的眼睛,肯定道,“你改變了她的命運?!?/br> 阮巖差點沒嚇一跳。 有一瞬間他還以為聞蔚也被穿了,但后來他仔細觀察聞蔚的表情,才發現其實不是那么回事。 以聞蔚的聰明程度,他能從環境和人本身的性格判斷出一個人的未來,并且他的預言準確率是八丶九不離十。 阮巖悄悄松了口氣,趕緊岔過這個話題,再聊下去,他生怕會聽見更讓人羞恥的話來。 恰好這時沈逸哲過來看他吃完飯沒有,阮巖忙把最后幾口涼拌面吃完,用紙巾匆匆擦了擦嘴:“我吃好了!” “不用急,我爸訂了晚上的機票,你還有時間收拾行李,到時候咱們全家一塊去M國?!鄙蛞菡艹恍?。 “???!”阮巖驚訝地看著他,“表哥,你說……你們全家都要和我一塊去?” “對啊,我爸爸,你舅舅,在聽說你爸不幸住院之后,就說想趁自己還走得動,去探望一下親家?!毙”砀缫贿厜男χ贿厸_阮巖擠了擠眼。 阮巖心想,他爸要是看到舅舅一家人,恐怕本來的輕度癥狀也能變成重癥了。 舅舅一家人壓根就是去看阮父笑話的。 就他吃早餐的工夫,他們都把機票訂好了,可見舅舅對阮父恨得有多咬牙切齒,連晚一天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