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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蔚隨手拉過被子圍在腰間,被子上還有阮巖的體溫和汗水的味道。 場面一度顯得有些尷尬。 李導為了緩和氣氛,舉起喇叭對在場的人說:“大家都打起精神來,爭取下條減少NG,早點把這場戲拍完,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說著還故意加了一句,“比如回家和老婆親熱什么的?!?/br> 在場的人都哄笑起來,緊張和尷尬的氣氛得到了一定的緩解,大家都拿出職業精神來面對這場戲。很快,阮巖也回來了。 他的頭發上還沾著些水珠,面色整體顯得有些蒼白,可雙頰卻透著粉紅。 被咬得斑駁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透著一股脆弱又倔強的意味。 聞蔚眸色漸深,他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準備好了嗎?”他對阮巖說。 “嗯,我準備好了?!?/br> 阮巖朝他扯了扯嘴角,聲音還帶著沙啞,不過剛才那副差點沉浸在情丶熱中的沖動卻被他很好地克制住,他的臉上再也找不到為聞蔚失神的表情了。 聞蔚感到有點失落,不過要是阮巖就這么沉浸在他的溫柔中克制不住,并因此耽誤了拍戲的進度,他也不會這么喜歡阮巖。 ……真是讓人頭疼。 阮巖還不知道聞蔚對自己的心思,他甚至非常耿直地和對方討論起來:“剛才那一幕沒拍好,我覺得需要換一下位置。聞哥你可以把頭放在我這邊,”他指了指自己的鎖骨位置,“不用收力,直接騎我身上也沒事,放心,你的重量還不至于把我腰壓斷?!?/br> 阮巖開玩笑似的笑了笑,本來是想和李導一樣調節氛圍的,結果說到最后聞蔚卻突然站起身,掀開被子下床:“我也去一趟廁所?!?/br> 然后幾乎是黑著臉離開的。 阮巖:“??” 他撓了撓自己的臉頰,問助理小佑:“我剛才說錯哪句話了?” 小佑答非所問,紅著臉:“聞影帝真不愧是影帝,什么地方都是top級別的……” “你眼睛在看什么地方呢?”阮巖發現自己的臉色也有點黑,他已經很注意不去關注聞蔚的某些地方了,結果還是不可避免地被人提醒。 小佑咳嗽幾聲,心虛地把視線轉向天花板。 阮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這也不能怪他,原本他這副身體就比較敏感,而聞蔚又長在了他喜歡的類型上,會有感覺也是很正常的事,何況劇本就是要求強烈的感官沖擊,肢體上的接觸會比較多,生理反應也是不可避免的。 阮巖做好心理準備后,就越發淡定下來了。 戲繼續往下拍。 周楚楓與凌紳度過混亂的一夜,在那之后,凌紳就再也不讓他碰了。 兩人之間像是隔著一層什么,他們心里清楚那是什么,卻誰也不愿意去揭開。只是仍舊愛著對方,會在出門前和對方接吻,晚上回家則是相擁而眠。 直到周楚楓在律所找到了實習生工作的那天。 凌紳比周楚楓本人還要高興,聽說這個消息之后,他請了一整天的假,陪周楚楓買新的西裝,還去菜市場買了一大堆菜,回來親自下廚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 甚至還買了酒,兩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又滾上了床,只是依舊不開燈,依舊需要套。 周楚楓隱隱感覺到了什么,但他沒有勇氣去戳破,只是在一次次的傾注中不斷地喊著凌紳的名字,將胸口中燃燒的熱情通過唇舌的接觸一遍遍地傳達給對方。 越是愛他,胸口就越是疼痛,但周楚楓甘之如飴,并不勝其煩地在他耳邊說著“我愛你”。 然而,凌紳一邊說著“我也愛你”,一邊卻消失了。 第二天周楚楓頭疼地坐起身,床上的另一個人消失無蹤,房間里的東西也有所減少,拉開衣柜,里面屬于凌紳的那些衣服全都不見。 凌紳走了,他離開得太快,太徹底。 連一張兩人的合照都沒有留下。 他帶走了所有屬于自己的東西,卻唯獨把省吃儉用攢下來的三萬塊錢留給了周楚楓——三萬塊,對于貧窮他們來說,已經是一筆巨款。 電話空號,房租已結,周楚楓去他上班的酒吧找人,那里的老板說凌紳已經辭職了。 凌紳沒有任何朋友,老家的事情他也只在聊天里跟周楚楓提過幾句,周楚楓并不知道他的家鄉在哪里。 整整一個月,周楚楓沒有任何關于凌紳的消息,他這才慢慢接受凌紳將他拋棄了事實。 “周楚楓,承認事實吧,凌紳可以和你共患難,卻不能跟你同富貴?!敝艹髯匝宰哉Z地說,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為凌紳的不告而別尋找理由,“當初他不是見你可憐才收留你的嗎,所以在當你找到工作時,對他來說就是個分手的信號?!?/br> “呵呵……呵……他還問我是不是想和他分手,如果我那時候說是,他是不是就順水推舟答應下來了?” “凌紳……你他媽到底在哪里?!” 周楚楓孤零零地站在磅礴大雨中,一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能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最終無意識地回到曾經屬于他們兩人的小屋。 而那間曾經有著溫馨光芒的小屋,此時卻寒冷徹骨,讓周楚楓不想踏進去一步。 幾個月后,周楚楓回到了家里。他回到了父母的身邊,卻如行尸走rou般,臉上再也見不到任何笑意,靜下來時,常常把自己關在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