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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我已經在家里了,今天晚上早點回來,”邢濯在電話那頭說。 賀濟憫挑了挑眉毛,一開始沒接邢濯這句話,轉而問,“文恩在你那兒么?” 電話那頭先是頓了一會兒,才說,“他沒事?!?/br> “那你就是承認了,”賀濟憫自己從自己桌子上的煙殼子里抽了根煙,咬在嘴上看了眼現在的時間,“今天我不得空,明天吧?!?/br> “你——”邢濯想再說,但是最終還是在“你”之后沒了下文。 “還有別的事么,沒有的話我先工作了,”賀濟憫利索褂掛了電話。 說到做到,在自己的辦公室將就了一宿。 早上的時候,文恩沒來。 賀濟憫動了動略微發僵的脖子,就自己把身后的窗簾拉開。 看著天上陰蒙蒙的自己就還是有點兒不醒覺。 之后轉身的時候,發現自己辦公室的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門口兒站著許久未見的邢濯。 人站著筆挺,但是臉色有點兒微微脹紅。 “我一早來了,看你沒醒,就去幫你帶了分兒早餐,”邢濯身上泛潮,進來的時候還特地把身上的褂脫了,隨手打在門口兒的衣架上,順便換了鞋,再把門關好。 賀濟憫耳朵尖,在對方關門的時候,他清楚地聽見對方落了鎖。 大白天鎖門。 賀濟憫動了動窩了一晚上的腰,自己撐著往老板椅上坐,看著邢濯忙前忙后,往桌上放粥添菜。 一小碟甜醬,外加一小份皮薄餡多的晶蝦餃, 騰著熱氣,看著顏色鮮亮,尤其是一把小蔥點綴得更好。 但是這些都不如邢濯身上今天噴的香水讓賀濟憫在意。 因為在他印象中,邢濯這個人很少搞這些。 就連之前做ai的時候,賀濟憫要求他涂點兒增加樂趣,都被邢濯拒絕了。 但是今天的味道—— 還很sao。 “你先吃,”邢濯看著賀濟憫桌子上還剩了十幾份單子沒簽,就自己坐過去,低頭幫著看。 “剩下的還有么,有的話讓助理一塊兒給我,我幫你都審一遍,”邢濯低著頭說話。 沒看見現在賀濟憫打量的眼神。 賀濟憫先去隔壁洗漱完,回來的時候,邢濯已經看了大半。 賀濟憫捏著勺子在粥里有一下沒一下的攪著,仔細盯著邢濯從上看到下。 “你吃了么?”賀濟憫問。 “沒有,”邢濯邊審邊回。 “那過來一塊兒,”賀濟憫把瓷湯匙在粥碗杯壁上碰得乒乓直響,邢濯的臉才抬起來。 “你過來,”賀濟憫單手撐著臉。 邢濯原本想站起來的腳就是一頓,最后還是往賀濟憫身邊兒坐。 “你緊張?”賀濟憫等著人過來的時候,自己伸手勾著白襯衫上頭的領帶把 人往自己這兒拽。 “沒有,”邢濯身子僵直,喉結一動,“你先吃飯?!?/br> 賀濟憫雙手往邢濯肩膀上一撐,自己翻身就往邢濯身上跨。 等著自己的身子瓷瓷實實坐在邢濯身上,賀濟憫就解著邢濯扣在喉結下頭的第一個扣子,“你大早上的來我這兒噓寒問暖,干嘛要鎖門呢?” 邢濯沒回答。 “不就是你想做點兒不能讓人看見的事兒么?”賀濟憫這幾天忙著工作,加上邢濯一直躲著藏著,這種歡愉事兒就硬生生空了幾天。 現在想想,的確有點兒饞人。 賀濟憫瞧著邢濯的東西今天格外的精神,就扯了自己的領帶把邢濯的手綁上,“那今天就玩兒點兒不一樣的,”賀濟憫把手環到邢濯身后,貼著身子把邢濯手腕用領帶系在背后,然后用邢濯自己的領帶把對方眼睛蒙上。 賀濟憫撐著邢濯身后的沙發,自己站起來,看著現在仰著頭,現在氣息不穩的邢濯,問,“現在我問一句,你說一句,回答得我滿意了,才給你懆,明白么?” 邢濯抿著嘴,沒說話。 “之前為什么躲我?”賀濟憫自己捏了煙,站在邢濯邊兒上,等著煙冒出來,賀濟憫還是沒等到邢濯開口。 賀濟憫之前想過幾種情況,但是套在邢濯身上都不合適。 分別包括新婚倦怠期、劈腿。 但是有一種賀濟憫想過,就是邢濯對自己沒感覺了。 之前賀濟憫就早有察覺,剛結婚那會兒,從熄燈就開始兩個人都能折騰到凌晨三四點,賀濟憫習慣了幾天這樣的日子,后來提前到一兩點,最近邢濯更是連家都不回了。 “你最近不乖,”賀濟憫輕輕抖著煙灰,含了煙輕輕張嘴往邢濯嘴里渡,“開始跟我撒謊了?!?/br> “沒有,”邢濯動了動現在被綁著一動不能動的手,發現賀濟憫綁得結實,就說,“以后不會了,我會按時回家?!?/br> “以后你當然得按時回家,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這幾天在哪兒,跟誰在一起,他有我好看么?還是他比我更能讓你——”賀濟憫故意說話刺激他,果然邢濯就突然開口,“沒有別人?!?/br> 賀濟憫皺褶眉頭,看著邢濯還是不帶打算說真話,就輕輕往尖兒上碰了碰,“說句實話,你忍不住了吧?” 邢濯的嘴現在有點兒輕微起皮,賀濟憫幫他潤了潤。 邢濯的氣喘得更粗,但是照舊沒有想說實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