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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干嘛,就是生意,”文恩支吾兩聲,“上次送來的本家的合同您還沒瞧呢?!?/br> 文恩伸手把合同往桌上放。 “那小孩兒泰國的,”賀濟憫看著合同就問了一句。 文恩起先沒接話,等反應過來,才嘆了口氣,“您都知道了?!?/br> 聽說,邢濯最近—— 養人了。 文恩這會兒正忙著倒茶,也就沒多猜賀濟憫的心思,自己說,“最近邢濯身邊是多個人,是個小孩兒,都說最近忙著陪小美人度假,”文恩現在開了話匣子,突然關于邢濯的信息就開始多起來了。 然后就接著說,“聽說就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兒,我以為您平常不來B省所以不知道,現在在B省都傳遍了,說B省的鐵樹現在知道開花了?!?/br> 賀濟憫想要端茶的手就伸在那兒,嘴里嗯了一聲。 文恩瞧著賀濟憫的臉色掂量著說,“照片我見過,眼睛大,膚色深,誰見了都說好看,說的我都想瞧瞧?!?/br> 文恩還想再說,等看見賀濟憫現在臉上的表情就突然住了嘴。 之后自己一琢磨,就突然啞口。 文恩自覺大意,之前賀董什么事兒都順,就導致他現在對外界的警惕性變差了,剛才在穿環的時候他就納悶兒,賀董什么時候喜歡玩兒這個了,鈴鐺是邢濯的。 回來的第一句話就問邢爺的情況。 該不會! 文恩想到這兒才知道剛才自己又多作死。 之后就聽賀濟憫說了句,“弄張照片,我瞧瞧?!?/br> 泰國的小孩兒到底有多好看。 文恩的效率很快,文恩在一杯茶之后就看見了文恩打印出來的電子版。 小孩兒的眼睛的確挺大,膚色也是跟自己的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身上穿著白色立領馬褂,露出一截少年感的小臂。 “好了,你出去,”賀濟憫打發走了文恩,自己又重新捏了面鏡子往臉上照。 一眼照片,一眼鏡子。 最后兩個東西都撇了,自己摸了跟煙,開始往天花板看。 嘴里發出一聲輕嘆,“果然,” “我老了?!?/br> 賀濟憫把剛才攆出去的文恩又重新叫回來,“文恩,有件事你一定要認真去辦?!?/br> 文恩看著賀濟憫現在一臉嚴肅的表情,自己現在在心里做著建設,咽了口唾沫也一臉決絕地答應,“您說?!?/br> “幫我找點兒好的男士護膚品,”賀濟憫說。 文恩:??? * 年根兒過去之后,賀濟憫就一直國內過外到處飛,但是文恩發覺現在賀董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皮膚變好了! 咨詢了幾個部門的同事,都說賀董看著更年輕了,要是換一身兒說是大學生都不為過。 現在誰都知道賀家長子要結婚了,隨著婚期逼近,別人都在艷羨的同時,就只有準新娘一個人不滿意。 江小飛現在每天都愁眉苦臉,對著滿柜子的高定婚紗都沒勁。 旁邊站著的閨蜜眼睛都快冒酸水了,自己伸手往那些婚紗上抱,“小飛,你真是凡爾賽本賽好嗎?這么一柜子,就算隨便單拎出來一件都夠我買四五個香奈兒包包了,你到底還不滿意什么???” “我在意賀濟憫,大半年了,光是工作工作,連回來的看我的時間都沒有,現在賀國齊也是越來越糊涂,現在連話都快說不清了,我就一個人守著這屋子的婚紗有什么用,”江小飛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然后對著閨蜜抱怨,“你說我不好看嗎?” “美死了!”閨蜜大聲說。 “我從幼兒園開始就是?;?,小學那些富家子弟就是開始追我了,到了大學我才挑了賀遠——,賀濟憫,怎么到他這兒就不看我了呢,之前明明挺好的啊,”江小飛抱著膝蓋自己歪在綿軟的大床上。 閨蜜看著江小飛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自己也懶得安慰,干脆就從小桌上拿了一杯小蛋糕,往江小飛臉上懟,“行啦,吃點兒你喜歡的黑咖蛋糕,不管賀濟憫在外面怎么忙,結婚這話可是賀伯伯說去出去的,再說,他過壽的時候,可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呢,你這個未來兒媳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br> 江小飛伸手把蛋糕推了,皺著眉頭說,“拿遠點兒,我現在聞不慣——” 江小飛說著,突然從床上起來,捂著嘴往洗手間里跑。 閨蜜哎了一聲,眼看著黑乎乎的蛋糕都倒在床上,“小飛你怎么回事,你看看這床——” 閨蜜還沒抱怨完,像是想著什么似的,就跟著往洗手間里走。 去到她就看見,江小飛現在捂著胸口一陣陣干嘔,脖子都紅了。 閨蜜現在不確定了,就試探一問,“你跟賀濟憫不會已經——” 江小飛用涼水漱完口才擦著嘴說,“就是因為沒有,我現在才著急?!?/br> * 此時賀濟憫正在飛往泰國的飛機上。 至于為什么要去泰國,賀濟憫也說不清。 出門的時候還特地找了個泰國客戶談業務。 文恩在一邊兒咬著筆,他頭一次見賀董是先決定出國,然后現在當地拓展業務的。 而且找的那家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 邪門兒的是,賀董的談判熱情還出奇的高。 結果到了曼谷,人家直接端出最高規格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