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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兩家徹底從一門兒親現在鬧成了兩頭僵。 誰也不讓誰。 賀濟憫自此,就過了三個月的舒坦日子。 看了三個月孩子,順便張羅找律師,打算就把小孩兒徹底往這兒留。 而且奇怪的是,這三個月,賀濟憫沒能見著邢濯的人,有事兒都是津南出面,有時候在公司碰見津南,賀濟憫想著拽著人再問上幾句,津南都沒多說話。 屁都問不出來。 一直到了入秋,賀濟憫褂子都在身上添了兩件兒了,邢濯那兒也是一點動靜沒有,尤其是現在天華這頭生意上的事,邢濯雖然沒出面,但是什么事倒是都沒耽誤。 直到二期到了收尾的階段,前期的投資現在開始全數吃返利,天華整個二季度的數據材料好看到過分。 賀濟憫拿著去找賀國齊的時候,是一個下午。 現在因為季節的原因,院子里比平時幫忙的人要多,一個個見了回來的大少爺,都停了手中的活兒,對著回來的賀濟憫點頭哈腰。 現在都知道了,在賀家有個有本事的賀濟憫,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賀家的少爺。 賀濟憫一路走得風火,到了前廳的時候,肩膀上滴的露水還沒消。 賀國齊坐在椅子上,仰著身子看報紙,聽見賀濟憫回來的時候,轉身還微微費了點兒勁,被身邊一直站著的小姑娘扶著往回走。 賀國齊從下半年起開始就坐輪椅了,腿不好,還偶爾泛點兒癲癇。 “爸,”賀濟憫進了門還沒來得及坐下,就伸手在賀國齊常用的小桌兒上泡茶。 “濟憫,”賀國齊就坐在椅子上,等著賀濟憫再把茶端過來的時候說了一句,“這次回來就多住幾天?!?/br> 賀濟憫回了句,“好?!?/br> 接著就聽賀國齊說,“最近幫你物色了個姑娘,江小飛,江家的寶貝女兒,模樣周正,大戶人家里出來的,等抽時間去看看,順便幫我看看老王最近送來的幾個項目企劃,我也聽聽你的意見?!?/br> 賀濟憫這次抬了眼,回了句,“好?!?/br> 現在賀國齊已經允許賀濟憫接受關于本家的項目,這是個好兆頭。 但是同時安排了個姑娘,意思也是很明顯。 他就是讓賀濟憫徹底斷了賀外頭男人不三不四的傳言。 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合適的時間,找個合適的姑娘。 然后結婚。 晚上賀濟憫躺在自家別墅的家里,晚上就琢磨這個事兒,最后通知文恩,說在C省這邊兒幫著老爺子看材料,晚幾天回去。 但是文恩在那頭一聽,對這件事也是比較敏感,就提前恭喜,“這么說老爺對您還是很信任的,現在的這個趨勢,就是希望您能早日成婚,這樣他估計就能放心把賀家往您手里交了?!?/br> “嗯,”賀濟憫回了一聲,但是說的是,“賀家我是要的?!?/br> “不是他給的?!?/br> 賀濟憫躺著劃著手機,最后想睡覺的時候,聽文恩說一件事。 “賀董,以后見了邢濯,您最好還是繞著點兒走,”文恩話說得的委婉。 賀濟憫奇怪,“他是我的合作伙伴,繞著走那怎么合作?!?/br> “就是,怎么說,津南這幾天一直聯系我,說是邢濯最近有點兒不對勁,讓我告訴你,萬一要是見著了,就給津南打電話,就是別單獨跟他在一塊兒?!蔽亩髡f。 賀濟憫現在原本就困,加上現在文恩的口氣簡直恐怖片似的,直接問了一句,“津南就只說了這些?” “嗯?!?/br> 賀濟憫說了句知道,就直接掛了電話,但是轉手就給津南打電話。 電話里的嘟嘟聲,一直響了幾十秒,等著賀濟憫想掛電話的時候,那頭才接起來。 “喂?!?/br> 聲音一出,賀濟憫就知道不是津南。 “賀濟憫?!?/br> 那頭的邢濯自己把名字說了。 自己的名字被邢濯用嗓子念出來,賀濟憫還有一瞬間的荒神。 但是總感覺現在邢濯情緒不對,就說,“我找津南?!?/br> “他不在,”邢濯說。 “那我掛了,”賀濟憫回道。 “你要結婚了,”邢濯問。 賀濟憫正電著煙,差點兒燒著自己的臉。 “你消息挺快的,平咱們兩個的關系,是不是喝喜酒的時候順便得來送個紅包???”賀濟憫這話就是玩笑著說出來的,原本還以為能跟邢濯再嘴炮幾個回合,但是沒想到的是,邢濯那頭直接撂了電話。 賀濟憫聽著那頭急促的滴滴身,就把手里的煙掐了,然后自己特別不確定的說了一句,“生氣了?” 結果就是賀濟憫在微信上sao擾了邢濯半個晚上,都沒見他的回復,最后賀濟憫手機就硌著半邊兒臉睡了剩下的半個晚上。 早上起床的時候,臉上還能看見被壓紅的一條縫。 賀濟憫在C省一待就是一個星期,臨到最后一天,賀濟憫下午吃完飯準備收拾去機場的時候,賀國齊才說,“等會接著小飛?!?/br> 賀濟憫下意識問,“她去那兒?” 賀國齊:“她跟你回B省?!?/br> 賀濟憫下手一頓,然后對著賀國齊點頭,乖巧說了句,“知道了,父親?!?/br> 賀濟憫轉身出門的時候,眼里的神態又恢復如常。 等他開車到了地方才發現,小姑娘已經收拾好了站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