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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濟憫摟著人往上,瞧了一眼正往這兒走的沈仲燁,就伸手墊在自己跟邢濯中間,嘴里還都是乞求,“求你,別動我?!?/br> 邢濯對上賀濟憫的眼色,拖著賀濟憫的下巴,低頭咬上去。 這個吻極長,長到賀濟憫用拇指在邢濯耳后畫圈提醒。 最后分開的時候,賀濟憫氣息不穩,臉上發燙。 “是不是有點打擾二位的好興致,”沈仲燁端著酒過來,“我就說,這么長時間不見人影,鐵定得有點什么小秘密?!?/br> 賀濟憫自己在邢濯伸手醞釀了點兒情緒,才說,“表哥?!?/br> 剛說了一句,還沒來得及補上幾句添情緒的話,就又被邢濯往懷里按。 搞得賀濟憫一個情緒飽滿的話,剛起了個調子就悶下去了。 “不算秘密,”邢濯說。 “我還以為就我喜歡這口兒,”沈仲燁沒走,還在這兒聊起來了,“床上塞過的人的確不少,但是現在看來我也確實沒什么福氣,我表弟這樣兒的,光著一個,那看我之前的也就什么都不是了?!?/br> 賀濟憫被邢濯摁著,但是沈仲燁的話話他還是聽得清楚。 這句話多少也是沈仲燁表意思的說法。 沈仲燁想上自己。 賀濟憫這樣想,就算沒有這份兒心,但是至少也拿自己跟他以前的床上人作對比。 老色痞。 賀濟憫覺得背上的手收緊了點兒,就聽見邢濯的胸腔里咚咚地響。 “以后我這樣兒的場子多,以前是不知道,以為邢爺不食這人間煙火,現在看起來,邢爺也是個煙火中人,”沈仲燁笑著把手里的酒往邢濯那遞,“那以后咱們見面的次數多了?!?/br> 邢濯自始至終沒多說話,但是賀濟憫感覺對方接了酒。 聞著味兒是股紅酒味兒。 但是味兒不對。 “表哥,”賀濟憫自己往前站,“這事兒別跟我爸說?!?/br> 賀濟憫主動露短,“我——”說著又看了一眼邢濯,“今天這事兒就當沒看見?!?/br> 沈仲燁笑著想往前,但是中間隔了個邢濯,就象征性地往前伸了伸手,“知道?!?/br> “收拾收拾出來,晚上光談工作也沒勁,我能湊的這個晚會花了不少心思,要是不去玩玩兒多沒意思,”沈仲燁說完就往里走,“我先出去等著,邢爺要是還有沒辦完的事兒我也就不打擾了?!?/br> 沈仲燁說完及轉身走了。 現在小觀景臺上就又剩了賀濟憫跟邢濯兩個人。 賀濟憫還在消化那句話,但是邢濯已經伸了條胳膊往賀濟憫肩膀上搭,單手兜著賀濟憫的后腦勺,把人往自己這兒拉。 等身子猛然湊近,賀濟憫就笑著問邢濯,“怎么,人都走了,你還想繼續?” “要是他沒走呢,”邢濯把剛才的吻重新繼續。 賀濟憫笑著說滾。 之后在交吻的間隙,邢濯說了句話,“以后對著別人,別這么笑?!?/br> 賀濟憫被誆了一下,吻著上了癮,就含糊回他,“嘴雖然長在我這兒,它要是想笑,我也沒辦法?!?/br> 邢濯還是極認真回答,“我跟別人不一樣?!?/br> “ 哪里不一樣?”賀濟憫也誠心發問。 邢濯才別過臉輕聲撂了句,“你上、過我的床?!?/br> 賀濟憫沒成想邢濯居然還記著這事兒,就伸手要吻,為了不破壞自己才上癮的連續性,就點頭,“隨你?!?/br> 賀濟憫吻得熱了,最后把自己領帶解了,等瞧見就拽了拽已經往回走的邢濯,“上次你領帶落我這兒了,還要么?” 賀濟憫才說完,手上的東西就被抽走了。 賀濟憫跟在邢濯身后朝了走的時候,在外頭頂灑的金光底下,看見了一雙冒紅得耳朵尖兒。 會廳里的氣氛現在熱鬧,活動基本上也都是中規中矩,推杯換盞為主,只要是湊近了聽,大部分都在拉攏業務。 項目合作加上明星營銷,藝人旁邊都能跟著幾個大經紀人,偶爾低頭抿嘴笑的女藝人,把白皙的脖頸露出來,兩個淺淺的酒窩,愣是被手里的酒堆得只剩假笑。 賀濟憫瞧著沒意思,但是邢濯邊兒上現在又離不開,就招手找了樓下的文恩上來。 他邊兒上跟著津南,但是兩個人明顯話不投機,一塊兒出現的時候雙方甚至連脖子都沒朝對方那兒扭。 之后原本黏在沈仲燁身邊的賀濯也過來了。 賀濟憫伸手,小孩兒就朝這兒跑,等到了自己這兒,叫了一聲,“哥哥?!?/br> 邢濯看了一眼小孩兒問,“你叫他什么?!?/br> “哥哥,”賀濯抱著手里的餅干朝邢濯伸手,“叔叔要吃點嗎?” 賀濟憫坦白,“我親戚家的小孩兒,借來養幾天?!?/br> 賀濟憫說完就看見邢濯也跟著蹲下,“他不是哥哥,”然后指了指自己,“他也是叔叔?!?/br> 賀濯往后退了兩步,躲到賀濟憫后頭,小聲嘟囔,“他是哥哥?!?/br> 賀濟憫不知道什么時候邢濯跟小孩兒也能在稱呼上掰扯兩句。 “叫叔叔,”邢濯還是蹲下糾正。 但是賀濯這個時候就不說話了,抱著賀濟憫的腿就往后藏。 賀濯藏了一會兒看見沈叔叔過來,又往沈仲燁那頭跑。 賀濟憫倒是看的清楚,賀濯害怕。 怕邢濯。 也是,邢濯對著小孩兒臉上都沒多少生動表情,加上他現在一米□□的個子,就算蹲下了,但是在小孩兒看來還是有壓迫,邢濯面相也偏冷,線條狠厲,這樣基本就告別小孩兒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