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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濯捧著賀濟憫的臉看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往賀濟憫的嘴角啄了一下。 極輕的一下。 賀濟憫又伸手摸著被輕吻過的嘴角,扭臉看著邢濯,“邢爺這是——” “憐香惜玉?” 賀濟憫帶著調侃,但是手還是一直往自己嘴角上放。 邢濯受了賀濟憫一番調笑,只悶悶說了聲,“下車?!?/br> 下車的時候是邢濯先拿了傘,等賀濟憫從駕駛室出來的時候,頭頂上懸著的還是李梧桐的那把黑傘。 這次回去的路上,賀濟憫特地在意了下邢濯捏傘的位置,然后賀濟憫往自己的頭頂上瞧,發現邢濯手上的傘朝他偏倚了不少。 “你肩膀濕了,”賀濟憫提醒他。 旁邊的邢濯不為所動,照舊把傘偏得斜斜的。 賀濟憫就伸手推著邢濯的手把傘扶正,只不過路上兩個人因為一哥傘柄爭執了半天,最后賀濟憫還是滴水未沾。 所以等快到兒大廳的時候,賀濟憫就只能裝了把搶傘惡人的樣子,往邢濯懷里鉆。 李梧桐還站著等,風吹的他臉色都變了。 總共三步的距離,賀濟憫就聽他打了三個噴嚏。 搞得賀濟憫到了前廳也跟著打了一個。 “邢爺,遠卓在里頭坐著了,還叫了幾個玩兒得好的朋友,”李梧桐對著這幾個人介紹,他挨著邢濯站。 等一行人進屋的時候,賀濟憫瞧見屋里已經坐著幾對男女,聽見動靜都往門口看。 然后賀濟憫掃到一個人身上的時候,嘴里笑著說了聲巧了。 聞聲的女生也笑,“我說這個點兒怎么沒加我微信,原來是跟著李學長來這兒玩?!?/br> 這個女生就是賀濟憫白天在學校見的陳小姚。 現在臉上的妝比白天見得時候濃了點兒,賀濟憫往里坐的時候還能聞見嗆人的脂粉味兒。 “賀同學來玩兒怎么沒想著叫上我,”陳小姚眼神從邢濯身上一直掃到賀濟憫臉上,才說,“我可是一直抱著手機等著呢?!?/br> 陳小姚說這話就被旁邊兒一塊做著另外的女學生叫住了,“你說話注意點兒?!?/br> 陳小姚有點兒不耐煩皺眉,“怎么,姓賀又不是賀遠卓,怕什么,是不是,會長?!?/br> 賀遠卓在北城南大,算得上個學生會主席,多少沾點兒官架子,加上本身家里的背景出身只有別人眼紅的份兒,所以在整個北城南大,沒多少人找他的麻煩,就連陳小姚這種出挑的玩咖都不打算多招惹賀遠卓。 除了賀遠卓她倒是誰都敢說。 所以陳小姚掖著頭發拍著自己旁邊兒的座位,“來不來?” 賀濟憫嘴里接著話,“自然要去,”說著就要往那兒走,手就被邢濯抓著。 那種只有邢濯特有的冰涼,讓賀濟憫沒忍住往袖子里縮了縮手。 坐著的賀遠卓給陳小姚的一個眼神,接著陳小姚就不說話了。 “賀賀,”陳小姚嘴里黏糊了一聲,看見賀遠卓的臉色不好,自己就又不知道到底哪兒惹著他了,就自己低頭不說話了,但是還是悄悄抬頭對著賀濟憫露笑。 “邢爺,都是我朋友,我給您簡單介紹一下,”賀遠卓站起來,先是看著賀濟憫臉,接著轉頭對著下頭說,“邢濯,邢爺,金融系名譽教授,”賀遠卓說完,自己微微低頭,沖著邢濯笑,“上坐留好了,您先坐?!?/br> 周圍幾個原本還在玩樂的學生,看見賀遠卓對著叫邢濯的都是這個態度,自然就知道這人比賀遠卓還牛逼不少,所以一個個把自己嘴上的煙都掐了,跟著賀遠卓點頭,嘴里一連串地叫著邢爺好。 等著賀遠卓把李梧桐介紹過去,最后才對著賀濟憫輕描淡寫一句,“這是我哥?!?/br> 等他說完,底下的陳小姚轉著嘴里的棒棒糖喊了一句,“???你哥?你哥多大了?!?/br> 底下女生扯著陳小姚的胳膊罵她,“你又來了?!?/br> 陳小姚但凡對一個男生的年齡感興趣,就說明她想睡。 “你什么意思?!苯由线@話的是邢濯。 中間誰都沒想到是邢濯先開口。 等著賀遠卓回話的陳小姚自己也沒想到是這個看起來脾氣最臭的高個兒先說了話。 像邢濯這樣兒在社會上滾過的,基本不好搞,加上邢濯站在那兒給人的壓迫性太強,所以陳小姚就沒打算能傍上邢濯。 現在猛地被邢濯接上話,她除了惶恐還有點兒刺激。 這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搭訕。 搞不好被邢濯瞧上了也不是沒可能。 陳小姚就扭臉招惹邢濯,“怎么,邢哥哥吃醋了啦?” 她話說出來,周遭就是一圈兒的安靜,對著邢濯說這話。 “你他媽傻|逼么,”接話的賀遠卓順便在給了陳小姚的一個嘴巴。 這巴掌脆生,陳小姚沒準備自己的臉兒就被那股手勁兒帶著往一邊兒偏,等她自己回過味兒來,就站起來,對著賀遠卓橫,“賀遠卓我招你惹你了,我自己釣凱子管你他媽什么事?!?/br> “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跟邢爺這么說話,梧桐,這人你帶來的?”賀遠卓跟陳小姚沒多少交集,這次出來玩兒也叮囑過李梧桐,找幾個聽話的,結果他就找了陳小姚這種貨色。 “姚妹還小,您別生氣,邢爺,她就是脾氣直了點,說話說得沖了點 ,您別見怪?!崩钗嗤┙又R遠卓甩過來的鍋,然后給后面坐著的幾個陳小姚的姐妹使眼色,“姚姚算了,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