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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濟憫覺得刺激,這會兒戲隱就上來了,就自己躲在角落里抹眼淚。 “看見了,”邢濯說話的時候還帶著點兒喘,對著李梧桐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落了什么東西,”邢濯說著又把自己剛扯下來手套帶上,引著李梧桐出了茶間。 李梧桐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自己還在反應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等看見桌子上的手表,才想著轉身,“就是這個?!?/br> “剛剛——”李梧桐摸著脖子,眼睛還是往已經關上的茶間瞧,“剛才是賀董...” “嗯,是他,”邢濯自己抬手看表。 “是不是因為我,邢爺,白天真沒事兒,您也用不著對賀董,”李梧桐想找個合適的詞兒,就自己想了一會兒才說,“對賀董這么過分,我看賀董臉色都不對了,”李梧桐雖然這么說,心里得意,因為白天見了賀濟憫還以為他在邢濯這兒多吃香,果然還是賀遠卓給的消息靠譜。 賀濟憫怕死了邢濯。 背地里沒少受邢濯的為難。 要說李梧桐,還真是邢濯心頭的白月光。 所以李梧桐現在的說話的底氣足了點兒,對著邢濯也沒有白天時候的唯諾,“邢爺,不,邢老師,晚上遠卓叫著我出去吃飯,正好我瞧著你也有空,要不就一起?” 邢濯點了頭。 李梧桐見勢不錯,就繼續張嘴,“正好今天都沒課,”李梧桐說著就開始往邢濯身上靠,因為之前賀遠卓提過,所以他也掌握分寸,眼瞧著要挨上,李梧桐就收了步子。 邢濯看了李梧桐一眼,沖他交代,“你先下去,十分鐘,我處理個事兒?!?/br> 李梧桐看著邢濯的眼神往茶間撇,也就知道他要處理的事兒叫“賀濟憫”,所以為了凸顯自己人設,李梧桐臨走之前還多了句嘴,“賀董想必也不是有心的,白天挖苦我的那些話,可能也就是當了替身委屈,畢竟我還年輕,能讓他眼紅的東西多?!?/br> 李梧桐說話,就看見邢濯朝自己身上打量兩眼,但是沒說話。 “那我在電梯口等你,一塊下去,”李梧桐摸了桌子上表自己戴上,揉著自己的手腕對著邢濯露了笑,才微微點頭,自己出了門。 賀濟憫在隔壁百無聊賴,唯一的消遣也被邢濯咬去了,導致現在嘴上空落落的,賀濟憫身上還蓋著邢濯的西裝外套,因為這件是從邢濯身上扒下來的,加上又一直蓋在賀濟憫身上,就導致上頭的熱氣就一直沒散開。 畢竟混合了兩個人的體溫,賀濟憫用手背往自己臉上貼。 確實熱了點兒。 等賀濟憫把腿伸展開,自己賴在沙發上瞧文恩發過來的消息,把李梧桐的背景資料做了個表,賀濟憫的眼神就一路往朝下。 原本當時誆邢濯想用的這個名字就是因為賀濟憫在回憶劇情的時候臨時琢磨的。 原書也的確有李梧桐的戲份,并且原本就是是賀遠卓打算用來牽制邢濯的。 至少在原書里李梧桐確實起了點兒作用,賀遠卓牽著李梧桐讓邢濯做了不少買賣。 所以賀濟憫留了破綻。 對面的窗簾現在正被風吹成半塊兒流動的打包滾在窗簾里頭,從左到右,甩的窗簾屁股就這么一翹一翹的,等外面的風吹到賀濟憫鼻子里,他才察覺到里面裹挾的水汽。 賀濟憫聞著味兒鮮,就下了沙發,也沒顧得上穿鞋,把肩膀的上西裝往沙發扶手上搭,自己借由一塊兒鼓包鉆進簾子里,看著外面已經漸漸淅瀝的豆雨。 雨點,真就黃豆大小。 啪嗒啪嗒往窗戶上砸。 車流里夾雜著柔光,糊了一片。 賀濟憫吸了一口涼氣,就從鼻子憋出來個噴嚏。 賀濟憫這個時候就更希望自己嘴上能有顆暖和煙,就撐著手往下看,還沒等他腰朝下彎,自己腰上就環了條胳膊,接著肩膀上一暖,就聽見邢濯的聲音, “穿上?!?/br> 賀濟憫扯著袖子往自己身上攬,扭頭問,“你還沒走?” “等會兒就走,”邢濯話回得不緊不忙,說著兩條腿就貼著對面賀濟憫的腿站,只有上半身往后,留出兩只手的空間,把剛才自己解的扣子現在一個一個扣上,然后就問他,“對李梧桐,你怎么看?!?/br> “我就是個替身,我能怎么看,當然是羨慕嫉妒,順便再心里多罵罵這個賤蹄子,”賀濟憫把手往后撐,覺得雨往自己脖子里鉆了點兒,前頭被邢濯的熱身子裹得嚴嚴實實,后頭又被涼雨點著,讓賀濟憫沒忍住往邢濯身上貼了貼,“再說了,剛才要不是我,你他媽還怎么在白月光面前抬頭,不得謝謝我?” 賀濟憫邊說邊笑,正想著在邢濯身上討點兒什么好處,就聽見對面的邢濯點頭說,“是得謝你?!?/br> 賀濟憫對邢濯的順桿爬很滿意,就微微仰著頭,讓邢濯那雙涼手把自己脖子上的圓白扣子扣上,“你打算怎么謝我?”賀濟憫這話說出來就是玩兒的,他也不打算邢濯對他能有多大方,等著感覺身上都被邢濯收拾妥當了,就想著從邊兒上往外溜,“但是今天怕是不行,我得有事兒?!?/br> “就今天,吃飯,”邢濯說著扯著賀濟憫一條胳膊,然后把外套跟著往賀濟憫身上套。 “這你衣服,”賀濟憫說。 “我知道,”邢濯回他。 “夏天穿這么熱?”賀濟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