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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有,”賀濟憫一開始想抽手沒抽成,津南手勁也大著,對方一直用虎口鉗著手腕,賀濟憫要是不使勁根本掙不開。 所以賀濟憫在下一句話開口之前,就使了點兒勁,左手捏著津南那只手往下。 那個地方有xue位,痛感足夠讓一個成年人脫力。 所以賀濟憫把自己的手抽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離津南遠了點兒,“跟津老板拉拉扯扯,有點兒沒樣子?!?/br> “有?”津南上下打量了一遍賀濟憫,“你不是前一分鐘才跟侯方元分的手,怎么這會兒就有了?!?/br> “嗯?”賀濟憫從鼻子里搞出來的動靜,臉上裝作糊涂,“這人你也知道,我得罪不起,偏偏又瞧上我,我能有什么法子?!?/br> “我是認真的,”津南斂了臉上的笑,“你跟他根本——” “既然我跟李梧桐有相似的地方,邢爺也就喜歡這口兒,整個B省都是他的地界,我是真的沒法子,”賀濟憫攤手,然后低頭掏煙,往津南嘴上遞,“我就一殘花敗柳,怎么還惹得津老板瞧上眼了?!?/br> 津南接了煙,自己點火兒順便給賀濟憫續上,“李梧桐這個人,邢濯一直在找?!?/br> 津南開口說了另外的話,順便示意賀濟憫跟上。 津南說著在前頭走,到了自己車跟兒才又停住,“這件事他一直托我去查,但是人已經找到這件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他說?!?/br> “而且現在已經有點兒眉目了,”津南給賀濟憫開了車門,又道,“這個說法不算準,要是說的準點兒應該是——” “人找到了?!?/br> 第32章 賀濟憫扒拉著車門自己往里坐,“這么好的事兒你怎么不跟邢爺打聲招呼,省得他現在還得禍害我?!?/br> “人是賀遠卓幫忙找的,”津南坐穩駕駛座,瞄了一眼后頭的賀濟憫。 “你怎么看,”津南問。 賀濟憫那根煙還在嘴上點著,他就順手把窗戶往下搖了搖,“不管是不是,直接往邢爺跟前送不就行了,”賀濟憫拖著下巴瞧著車外頭的光景,“那我不就解脫了?!?/br> “我調查過說是跟賀遠卓一樣,現在是北城南大的學生,最近才轉過來,估計賀遠卓現在都帶人見上了,”津南踩了油門兒,“所以你現在也用不著顧忌邢濯?!?/br> “那挺好,”賀濟憫伸了個懶腰,“那就麻煩你把我送回家,今天起早了,回去再睡會兒?!?/br> “對我,你就沒什么想說的,”津南開著車,嘴上問了句不痛不癢但是明顯裹著層意思的話。 賀濟憫眼睛原本已經瞇上了,聽見津南這話兩片眼皮又微微張開了點兒,“別說,津老板要是沒提醒,我還真就忘了?!?/br> “謝謝送我回家,”賀濟憫嘴里說完,就自己枕著自己的胳膊睡了。 津南開車穩,所以路上沒什么顛簸,賀濟憫這一覺算不上踏實,但是也沒醒幾次,最后睜眼的時候,津南就在車邊兒上站著,賀濟憫稍微歪了下頭就看見北城南大頂個大的校招牌。 之前來的時候,都沒正眼瞧,現在甩過去,一水兒的戳天柱子,兩根中間架著鑲金裹銀的大字。 而且跟以前不一樣的是,外頭來了不少能撐場面的長條賓利。 十幾輛就這么從校門口映襯著碾過去,倒是更顯得頭頂的這幾個大字有那么點兒土財主的味兒了。 外頭站著的津南正抽著煙,掃了一眼,賀濟憫剛睡醒的目光就跟他對上了,接著外頭的門就開了,“看你沒醒,就沒吵你?!苯蚰蠆A著煙屁股朝門口兒懟,“臨時邢爺來了消息,路上來不及去兩個地兒,所以就把你也帶來了,瞧見沒,門口那幾輛長賓利,可都是李梧桐的家底?!?/br> 賀濟憫搓著眼,順了津南兜里的煙,咬著低頭找火,也跟著津南往里走,嘴上聞著,“怎么,李梧桐還是個有錢的主?!?/br> “聽說這屆大一的,學護理的,報道比賀遠卓還晚,”津南說話的時候眼睛就一直在賀濟憫身上,說著就往前伸手,指間馬上就要點在賀濟憫眼角下頭,就又被賀濟憫一個轉身躲過去了。 而且對于這個動作,賀濟憫壓根就沒解釋,直接說,“既然來了,我也去瞧瞧,邢爺的白月光到底是個什么東西?!?/br> 那頭的津南低頭抿煙,之后就跟上去了。 北城南大的學校里頭盡是些揣著奢侈品滿街走的學生,路上的幾個女生還在往這兒送眼神,賀濟憫路上倒是照單全收,一個沒落下,引得原本明目張膽的女生都一個個兒的紅了臉。 邊兒上的津南瞧在眼里,倒是也沒說話。 賀濟憫的話他現在只信一成,嘴里的虛實津南探不出幾分明白來,所以既然多說無用,就干跪把時間就用在觀察賀濟憫上。 而且時間越久,他越發現,賀濟憫雖然嘴上說著怕邢爺,見了邢濯就低聲下氣,但是津南看著賀濟憫還有沾花惹草的雅興,自然對他嘴里的“怕”又多了幾分懷疑。 賀濟憫對津南眼里的打量基本讀得懂,知道憑津南的腦子,估計今天上午就能琢磨過來,所以也就懶得掩飾,就又對著迎面過來的幾個女學生笑。 只不過這次中間有個高挑的停下了。 賀濟憫正巧就走到這兒,也停下了。 “以前沒見過,怎么稱呼,”女生直接,手指玩兒著自己發梢的微卷,眼睛就直直看著賀濟憫,“是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