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是——”文恩看見送酒的小孩兒一個個嘴里含著的物件，還仔細確認了一遍，“那是個什么？”

    賀濟憫樂了，“口|球不知道？”

    文恩誠實搖頭，“那東西放在嘴里怎么說話?！?/br>
    “戴上那個東西，就是為了不讓說話，”賀濟憫隨手攔下一個，對方就乖乖停下，然后就蹲下，乖巧至極。

    賀濟憫用手沿著小孩兒在的嘴劃了一圈兒，“看著這么個尤物，你應該想的是，怎么讓他爽到說不出話?！?/br>
    文恩現在瞧明白了，那種軟皮上鉗上的微小齒輪切合皮膚的時候，那種觸感，文恩這個時候也跟著賀濟憫伸手。

    他手指才碰到固定口球的皮帶，對面端酒的人就輕輕喘了一下。

    文恩突然收手。

    賀濟憫看著文恩臉上躥紅，就笑他，“現在知道這是做什么的了，出去買一個回來?！?/br>
    “可是——”文恩站著跺腳。

    “去，”賀濟憫松了手，讓送酒的走了。

    然后看著文恩朝外走，自己往嘴里送了幾口酒。

    不久之后賀濟憫看見文恩還是紅著臉進來的，把袋子往桌上一放，“買...買回來了?！?/br>
    “瞧你這清純樣兒，”賀濟憫開了他幾句玩笑。

    “您要這個干嗎？”文恩沒敢再瞧第二眼，直接別過頭說話。

    “自己用，”賀濟憫用手指撥弄著，“怎么了?！辟R濟憫說著話又給文恩嘴上添煙。

    “最近公司有點兒您的閑話，”文恩嘴里雖然接了煙，但是微微彎腰，又給賀濟憫嘴上伺候上，然后先點的是賀濟憫嘴里的火。

    賀濟憫嗯了一聲，意思是讓文恩把話說完。

    “說邢濯難為您，”文恩說話的時候一直瞧著賀濟憫的臉色，然后才繼續，“還說——”

    “天華科技早晚是賀遠卓的，”賀濟憫扭頭朝文恩瞧，催他，“以后說話利索點?！?/br>
    “是，”文恩低頭，“還有，之前我聽說——”

    “聽說——”

    “我剛才怎么教育你的，”賀濟憫看著文恩現在這個墨跡樣兒，笑著拽著他胳膊往自己邊兒上坐，“說?！?/br>
    文恩沉了口氣，開口，“話從津南嘴里敲的，說邢濯強迫您——”

    賀濟憫抖了抖煙，“快點兒?！?/br>
    “發生關系?！边@四個字出來的時候，文恩的頭已經抬不起來了，但是話還是趁著最后從牙縫兒里擠出來了。

    “是有這么回事，”賀濟憫點頭，“我以為多大點兒事?！?/br>
    “不是，姓邢的強迫您做這種事，還在公司對您不敬，這說不過去，”文恩話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有點兒生氣了，那根煙就一直被夾在手上燒，也不忘嘴里放，“要不我找個人去——”

    “你說這個——”賀濟憫自己把領子扯給文恩瞧。

    文恩看著里頭已經泛青的印字，直接站起來吼，“他怎么敢！”

    賀濟憫盯著文恩瞧了一會兒，才說，“不是打的?！?/br>
    “那——”文恩皺著眉頭想繼續問。

    賀濟憫想說話的時候就瞧見對面進來兩個人，賀濟憫把自己的身子往下挪了挪，也伸手拉著文恩往下。

    文恩先是嗯了一聲，然后反應過來，人都差點兒蹦起來，愣是被賀濟憫壓著肩膀才沒出聲兒。

    “別動，你看看，剛進門的兩個人臉熟么？”賀濟憫微微抬著頭，“你瞧著像誰？”

    “侯方元還有——”

    “賀遠卓？”文恩嘀咕，“他倆怎么——”文恩話沒說完，賀濟憫就自己往一邊兒讓，然后把帽子往下壓了壓，“在這盯著?！?/br>
    賀濟憫后腳跟著送酒的侍者往里走，等摸清了門牌，賀濟憫直接往邊兒上一閃，看著正在正胸牌的小哥，伸手就往肩膀上搭，“來了，天兒還挺熱?！?/br>
    賀濟憫話說著，人就往前湊，直接進了里間。

    被拍的酒保腦子沒反應過來，但是嘴上已經加上應承話，撓著頭繼續朝外走。

    賀濟憫盯了一會兒就算好了這地方的交接時間，里面還有今天沒有班值的空閑衣裳，賀濟憫扯了一件，往身上比量，然后對著鏡子把口球往嘴上戴，最后自己捏了自己點的酒往屋里送。

    讓文恩把一直往賀遠卓那屋送酒的人攔來，然后自己趁這個空檔就轉進去了。

    屋里光線不好，賀濟憫低著頭站在邊兒上也沒說話。

    但是里頭正聊的熱鬧。

    “你說真的？”賀遠卓捏著手里的酒沒往下放，“邢濯想強賀濟憫？”

    “我那天親眼看見的，邢濯喝了酒，對著賀濟憫手上不干凈，”侯方元翹著二郎腿，“而且津南在邊兒上一個勁兒說不好了，看著該是邢濯喝完酒脾氣挺大，所以我就沒多留?！?/br>
    “那邢濯對他什么態度，”賀遠卓聽見這話明顯不高興了。

    “倒也沒有，與其說是真的想要賀濟憫這個人，但是我瞧著更像是種報復，”侯方元想了一會兒，“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不這樣兒?！?/br>
    “說具體點兒，”賀遠卓點了他一句。

    “邢濯跟賀濟憫不對付，”侯方元像是不想多說，就草草一帶，“要是真想要賀濟憫也就沒必要話說的這么難聽?！?/br>
    “那就對了，”賀遠卓屁股往前挪了挪，“賀濟憫最近挺鬧騰，在B省已經夠扎眼了，邢爺現在瞧他的眼神都不對，我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