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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公司私底下也都在傳賀濟憫還是原來的軟包子,碰上邢濯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賀遠卓是邢濯在金融系的學生,兩個人中間鍍上一層師生關系,那以后兩邊兒走動的距離是只近不遠,所以現在只要聽到風聲的都在心里自覺站隊。 對賀濟憫,照樣不看好。 張雯妮用自己化三千做指甲的手,順著自己裙縫整理服帖,對著后頭的邢濯叫了一聲甜軟的“邢爺”。 她這一聲也把周圍的人叫了個明白。 現在她是誰的人已經清楚了。 所以連王姐都倒吸了口涼氣,畢竟現在邢濯在B省的風頭正盛,現在又跟賀家本家扯上關系,聽開會的人說,談得還成,并且公司下一步增資之后的絕大部分股份邢濯都張口要了。 邢濯現在是整個B省年輕俊才的代表,名聲除了性子怪點兒,在顏值和多金方面是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 所以張雯妮的底氣足夠了。 現在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著這三個人。 也都在看著賀濟憫到底怎么下臺,畢竟股份邢濯都張了口。 一個女人,區區陪襯而已。 張雯妮自動走到邢濯身后,低著頭,“邢爺,這邊都處理的差不多了?!?/br> “你要是這么走了,我還挺可惜的,”賀濟憫轉了腳尖,對著張雯妮笑,“要不再想想?” 張雯妮看見賀濟憫現在的口氣,自己心里就明白,感情賀濟憫對著邢濯還是怕了,果然就是一個唬人的皮囊實際上還是窩囊,自己就更加不耐煩,“用不著?!?/br> “看你形象挺好,工資翻倍,再考慮下?”賀濟憫在那頭繼續加著籌碼。 張雯妮在鼻子里笑了一聲,沒回話。 “這樣年休假三十天,”賀濟憫說著話的時候,人已經拿著張雯妮打印的辭職申請往最近的桌子上走了,“年薪三十萬呢?!?/br> 張雯妮張了張嘴,最后看著自己身邊的邢濯最后還是撇著嘴,“您這打發狗呢,”話出了口是比剛才更不屑。 連趴在一邊兒的王姐聽見了,都朝周圍的人用嘴比劃。 憑什么。 張雯妮從入職以來,用她那張臉不知道往多少人床上躺過,現在傍上了邢濯直接連這種錢都開始不放眼里了,幾個進來交單子的女生聽著直接連道都走不動了,等著看張雯妮怎么野雞脫毛變鳳凰。 賀濟憫自己看著那張辭職申請,嘆了口氣,“既然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我也就不留你了,”賀濟憫邊說邊搖頭,最后在董事長簽字的地方把名兒劃上,然后夾著往王姐那兒一甩,“你們同事一場,找幾個人把她桌上的東西收拾收拾?!?/br> 然后站起來的時候胳膊往玻璃隔板上一搭,補了一句,“記得用垃圾桶?!?/br> 王姐正瞧著熱鬧,被賀濟憫懟了一張臉過來,自己急忙拿文件本往鼻子上遮,“知知知道了?!?/br> 簽完字的賀濟憫眼神變了,王姐瞧人多,知道賀董現在藏著別的心思,自然就按他的話做。 只是現在明顯就是針對張雯妮,但是旁邊的邢濯想怎么樣不好說,王姐就叫了項目上的幾個人,扯著嗓子喊,“張雯妮要離職,把門口兒那種綠色帶輪的給你張jiejie裝上?!?/br> “賀濟憫你什么意思?”張雯妮往前站了一步,對著賀濟憫不滿,“我勸你注意一下你現在的行為?!?/br> 賀濟憫自己往人力部門口兒的長條沙發上一坐,翹了個二郎腿,握拳彎曲的指骨撐著自己的腮幫,“我怎么了?”說完突然對著邢濯樂,“邢爺你評評理,我哪兒做錯了?” 現在賀濟憫話搭上邢濯,周圍徹底不出聲兒。 連氣兒都不敢喘了。 王姐喊人的手還停在中間,現在都不敢朝回收。 估計一會兒賀濟憫跟邢濯在天華科技的辦公室就得鬧起來。 邊兒上幾個現在都考慮要不要去把賀老搬出來。 那邊還是商量,后腳兒就有人悄摸摸開始看著形勢從后門溜走了。 張雯妮看著形勢撒嬌道,“邢爺,您說說,賀濟憫現在是不給誰面子?!?/br> “賀董的名字——”邢濯張了口,對著張雯妮說,“你也配叫?!?/br> 張雯妮一愣,“不是,邢爺,這個是我做的不對,但是賀濟...賀董把我的東西往垃圾桶里扔是不是有點兒過分?!?/br> “是挺過分,”邢濯說,然后對著外頭正在推著垃圾桶的人動了動手指,那頭還在往里扔東西的人就過來了,點頭沖邢濯笑,“邢爺?!?/br> “垃圾得先裝大件兒,”邢濯站著安排,等人把垃圾桶推過來的時候,邢濯站得遠了點兒,然后指著抱著胳膊站著等話的張雯妮, “垃圾的話,” “先裝她?!?/br> “邢爺?!”張雯妮往前小走了兩步,“不是,都這時候了您別開我的玩笑,我平時也不這樣兒,我現在主要是替您過意不去,畢竟現在賀董明知我是您的人,這樣難為我?!?/br> 張雯妮對著手指小聲,“他難為我,不就是難為您嘛,我是這樣考慮的,所以——” “你好像誤會了,”邢濯自己往賀濟憫旁邊兒一坐,“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之間,” “沒關系?!?/br> 張雯妮看著現在的邢濯一點兒看玩笑的跡象都沒有也慌了,“不是,剛剛您不是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