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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像被狗咬過,但是他想要的效果還成。 賀濟憫沖邢濯一樂,自己想推門的時候,還打算回個頭給邢濯道聲謝,但是自己人剛扭頭,臉上就又多了一只手,最后放在自己嘴上的觸感也是冰冰涼涼,盯著對方眼睛的時候,賀濟憫下意識想說話,但是最后也沒出聲兒。 對方也沒說話,兩個人就莫名對視著。 直到邢濯的手機響了。 賀濟憫聽著電話里頭的人說了句,“邢爺,賀國齊說在辦公室等著了?!?/br> “知道了,”邢濯扣上電話,瞧了一眼自己低頭還在扣扣子的賀濟憫,就把手機往兜里揣,用手臂把賀濟憫礙眼的下巴頂上來,幫著賀濟憫把細白小粒的四孔圓口,一顆一顆塞進去。 末了自己解釋,“看不慣雜亂的東西?!?/br> 賀濟憫歪著腦袋瞧了邢濯一會兒,然后就說,“既然邢爺這么夠意思,甘愿在我這兒磨蹭這么多時間,那等會兒我就盡量三句之內——” “搞定賀國齊?!?/br> 等著邢濯跟賀濟憫兩人一前一后出來,等在外頭的津南先圍上去,“怎么這么久——” 津南話只說到這兒就看見賀濟憫嘴角破了皮,等人站到自己邊兒上,就看見領子里頭多了不少泛青的淤痕。 加上之前邢濯在酒吧的轉變,他也就自然知道邢濯在賀濟憫身上都做了點兒什么。 也就信了邢爺想玩兒真的。 津南瞧完,自己就沒了說話的欲/望,對著還在前頭朝會議室走的邢濯喊了句,“我下去蹭根煙,等談完,車上找我,走了?!?/br> 邢濯對著津南點頭,但是又多瞧了一眼,就抬腳往里走。 到了會議室,上頭坐著賀國齊。 邢濯后腳剛到就坐在對面,賀國齊身邊現在就站著賀遠卓。 只有賀濟憫沒在。 五分鐘之后,賀濟憫才進了會議室的門。 “失禮失禮,知道見客,特地去換了件衣裳,”賀濟憫一臉春風,話說得自然,對著賀國齊抬手介紹,“賀董,這是邢董,之前也都打過照面,要是輪年齡還比我小上幾歲,要說是青年才俊都還不夠夸的,”賀濟憫夸到這兒,話鋒一轉,到了賀國齊身上。 “這位,賀氏集團創始人,邢爺見了賀董,估計還是得叫一聲前輩,”賀濟憫盯著邢濯樂,“是不是?” 賀國齊聽著賀濟憫的恭維很受用,眼角彎著往邢濯那兒看。 就等著邢濯在他面前服個軟。 “自然,”邢濯開了口,“做生意,還是賀董行家?!?/br> 場面話一說,分出了個長幼尊卑,以后誰想再張口也就摸清了現在的狀況。 邢濯自愿把自己的身段兒拿低,對著賀國齊擺了好脾氣,給足了賀國齊面子。 所以一時間談話前的氛圍都算好看。 賀濟憫邢濯那頭沒什么擔心,眼睛就只往賀國齊臉上看,現在賀國齊的嘴都張了一半兒,眼看著話就這么出來,但是會場中間突然有人搶了話。 “都是生意買賣,邢爺也得算的上傳奇了?!?/br> 說話的是站在賀國齊身后的賀遠卓,“賀總,”他故意在賀國齊面前把賀濟憫往矮了叫,“不必一捧一踩?!?/br> 賀濟憫笑著,自己剛坐下,對賀遠卓這種蠢話,他自然沒接。 賀遠卓因為一直貼著賀國齊站,所以他現在根本就沒瞧見賀國齊現在的臉色。 所以開了第二波口,“邢爺十八歲的時候——” “賀遠卓,”賀國齊叫了賀遠卓的大名。 賀濟憫自己撐著身子往后仰,伸手端了杯茶,等著賀遠卓被罵。 “爸?怎么,”賀遠卓下意識接口。 “你先在什么身份,你記住,現在還在開會,”賀國齊瞧了一眼賀濟憫,最后給賀遠卓安排了差事,“沒看見賀董杯子空了么?!?/br> “添茶去?!?/br> 賀遠卓心里別扭,“我不——” 他“不”字還沒說完,賀國齊就拍了桌子,“不干你就滾出去?!?/br> “丟人現眼?!?/br> 賀遠卓被定上這幾個字的評價之后,徹底不出聲兒了,自己磨蹭著腳往賀濟憫身邊靠。 賀濟憫沒表示,只是抬頭的時候沖著賀遠卓一臉微笑。 等著人捏著茶杯往賀濟憫前頭端的時候,賀濟憫故意伸手,用拇指頂著杯身,輕輕一彈。 “咔嚓”一聲,杯子滾到地上炸開了花。 賀濟憫跟邢濯坐得近,所以水沫子就朝兩個人身上飛。 賀遠卓還沒來得及沖賀濟憫喊,賀國齊就已經受不了賀遠卓,先拍了桌子,“賀遠卓?!?/br> 這是在這間辦公室里賀國齊第二次叫賀遠卓的全名,并且罵了他一句,“你現在,滾出去?!?/br> 賀遠卓根本來不及說話,看著賀國齊現在馬上就要出火兒的眼睛,自己只能灰溜溜走了。 等著賀遠卓一臉悶喪出了門兒,賀濟憫才站起來張嘴,“小孩兒心性,邢爺別介意?!?/br> 邢濯沒說話,只是微微點頭。 沒了賀遠卓,會上自然清凈許多,賀濟憫話掂量著,哄得賀國齊開心,邢濯想要的股份,最后都能談成。 賀濟憫最后站著說,“天華也是承蒙邢爺加入,晚上我坐個局,一塊兒聚聚?!?/br> 賀國齊在會上被掙足了面子,聽著賀濟憫的話自然點頭,“怎么說我在B省也算是客,以后生意上,還是多朝邢董交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