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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說,”賀濟憫又抽了紙往鼻子上抹,然后打了個噴嚏。 文恩又繼續勸,但是他自己正說著呢,就瞧見后頭好整以暇的賀濟憫,自己就住了嘴。 “讓您看笑話了,是我多嘴?!蔽亩鏖]嘴只顧開車。 “要是你都沒瞧出來,就說明我演的還成,”賀濟憫瞧了眼時間,“侯方元這人,還有些油水,畢竟最后不榨干了再走,也挺對不起自己以前的傻逼日子的?!?/br> 賀濟憫蹭著嘴上的煙,“小吳總那批貨咱們不著急,樣子做完了就成了,現在掉頭去個地方?!?/br> 文恩不明白,“那批貨除了我們,還有本地的邢濯,要是不盯緊點兒怕是——”文恩自己說著的時候,聽見后頭輕微的呼吸聲,就知道自己又多嘴了。 現在的賀濟憫跟以前的不大一樣,整個人的精神氣兒從里到外都換了個遍,文恩眼睛透著鏡子就盯在熟睡的人身上。 然后突然聽見賀濟憫說了句話, “去北城南大,找賀遠卓?!?/br> 等撂了這句話,賀濟憫才算真的睡了。 北城南大全國排名特殊,其中的組成部分公私參半,因為多了點兒資、本干涉,所以最近幾年的學術成就成了大頭,里面砸錢混日子的有,揣著各種牛逼天賦的人也有,所以整各學校里頭人雜,隨便蹦出來幾個人,要是想分清到底是紈绔還是天賦,不容易。 尤其是醫學院,南大這幾年的金招牌,基本上和國內頂級的醫療機構合作,還專門成立了研發科學院,光是實驗室級別也能拿得出去,研發出新成果快,所以不光是B省,更多的是看見他存在的社會公益價值,所以最近和政、府立項也多,所以最后成了現在的公私皆有的辦學模式。 賀濟憫的車直接開進了學校大門。 賀家的車,之前也被打過招呼,但是進門之前,賀濟憫才睡醒,但是人剛挨到玻璃上就看見鐵門柵欄門口兒那停了輛賓利。 要說這種學校,門口再停十兩同等價位的車也不過分,但是瞧見的是車里伸出來的一只手。 以及順著往這兒看的津南。 津南正百無聊賴趴在窗口,他車窗玻璃下了半截,只要是能露出來的都是高檔貨,人還有模有樣在鼻子上掛了副墨鏡,這會兒嚼著口香糖,正在跟車周圍的學生撩sao。 賀濟憫瞧見津南,自己心里就有數。 也就是說,現在邢濯估計也在。 他現在盡可能回想書里的情節,但是關于邢濯的家室背景描寫的不多,只知道邢濯跟賀家在生意上也算是對家,買賣都是搶著做,前期賀遠卓拉攏邢濯之后,也不過是面兒上的關系緩和,但是該做的生意,邢濯也沒落下。 直到邢濯跟賀遠卓的同學李梧桐走得近了,兩家的關系才算緩和。 再細節的東西,書里就寫的不是那么清楚。 兩車交錯的時候,賀濟憫也從窗戶里伸手,跟津南打了聲招呼。 津南一開始還在人群里逢左攬右,等瞧見賀濟憫,喊了他一聲,“賀總,捎我一程唄。 賀濟憫接著叫文恩停了車,自己走下去笑他,“年紀不大,到會偷懶?!?/br> “那你可冤枉我了,”津南伸手往賀濟憫手里塞了根煙。 賀濟憫瞧著周圍還站著些二十出頭的男女,有幾個女生正低著頭撩頭發,藏著眼神,賀濟憫就壓下津南那只手。 津南倒是沒講究,直接硬塞,“他們指不定煙抽的年歲比你都久,不用講究,”說完,津南自己就點上了,“你剛才可是冤枉我了,我要開車進去,邢爺不讓,說母校里頭容不得我們這些不入流的進去,這不就把我跟這輛寶貝擋在外頭了?!?/br> “所以我也只能在門外頭找點兒老朋友敘敘舊,”說完給了眼色。 周圍則幫人才開始陸陸續續開口,“津老板,這是誰啊,您給介紹介紹唄?” 這中間有幾個女生的頭也都抬起來了,眼里盡是興趣打量。 賀濟憫隨口問了句,“知道賀遠卓么?” 他話問出來,就有多心的女生猜出來了,“您也是來找他?” “也?”賀濟憫摘了手上的小玩意兒往女生眼前晃了晃,“還有誰來找過他?” 津南手快,把賀濟憫晃蕩在手里的東西攥手里了,“這話問我啊?!?/br> “邢爺找的唄?!?/br> 賀濟憫低頭,把煙踩滅了,“那一塊兒去?!?/br> 女生沒拿到東西給了津南一個白眼。 津南則是長腿一伸,先去了副駕駛。 車上就只有一個文恩,津南熱絡打招呼,文恩點了下頭。 “這么冷淡啊,”津南腦袋超前湊,“這里我門兒清,走就成了?!?/br> “要說你們賀家有本事呢,兩個招惹邢爺還都是姓賀的?!苯蚰弦е谙闾窃谧炖飦y攪,“你又找他什么事兒???” “賀遠卓找他什么事,”賀濟憫嘴上這么問,但是低頭看的是下午要去談的合同。 津南自然也瞥見了,但是回的也是上一檔子事兒,“這不是你們家那老二閑勤,說是學校導師分得他?!?/br> “出息了,”賀濟憫抿嘴笑,“賀家的兒子也都是那么出眾?!?/br> 津南晃蕩著腿,打趣,“這不是邢爺喜歡男人的事兒傳出來了么?!?/br> “就上次,有人在邢爺頭頂上玩兒綁票,讓人給救了,最后陰差陽錯人就沒了,邢爺到現在還找著呢,”津南動了動脖子,瞧著旁邊不茍言笑的文恩瞞著,自己又繼續,“這不人人都說邢爺有了個愛而不得的白月光,現在人不見了,不少人都上趕著去當替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