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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說到這兒,就看見滿臉是汗的邢濯,還自己驚訝了一番,“你怎么回事兒啊,狀態不大行,”說著抬頭捏了煙,背著邢濯吐了一口濃的,嘴里接著嚷嚷,“這燈怎么滅——” 津南正咋舌蹊蹺,就聽見站在他對面的邢濯說了句cao。 “嗯?”津南這會兒稀罕地轉身回去看人,“頭一次聽見你嘴里還能蹦罵人的詞兒,誰又惹你了?” 津南等了半天,對方也沒回話,津南就看見邢濯透明手套擱在嘴上,眼睛一直往馬路那邊兒瞅。 津南就笑話他,“你這樣兒活像又被強吻了似的——” 津南笑著咬著煙,看著邢濯臉上現在的表情,突然反應笑聲逐漸加大,一臉不可思議, “cao,誰他媽又強吻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津南我為什么要說又?? 第3章 賀濟憫指腹貼在自己的唇上,最后用舌尖兒剮蹭了一圈兒才算完。 他沒想到邢濯被吻的時候能這么老實,而且這次賀濟憫瞧見了對方的眼睛。 有點兒像琥珀,一點兒光折射在里頭都是出奇的漂亮。 晃蕩了一會兒,賀濟憫對書里多少有點兒印象,很多事情依據他在書里呆的時間的時間越長,就都開始逐漸清晰。 賀濟憫自己晃蕩在街上,身上套著的襯衫也不知道是誰的,他皺著眉頭數順著現在自己腦子里想起來的敘事邏輯,叫了一輛出租車。 “誠園大道,道家院府?!?/br> 前頭的司機聽見賀濟憫說完,自己對著后視鏡打量了兩眼,然后眼就直了。 主要是沒見過這么標志的人,光是站在那兒基本上就移不開眼,就是皮膚偏白,那眼瞧人的時候有點兒勾得晃,司機看著人先是愣了一會兒,才嘴里打趣,“你住那兒?” 賀濟憫撐著手放在窗戶上,正抵著眉心想事兒,被司機這么已提醒,自己扯著嘴角笑了,“也是?!?/br> 憑借原主賀濟憫的身份,打車,檔次低了。 他去的地方是距離市區最近的別墅區。 然后賀濟憫從手機的黑名單里挑出個人名兒,點了撥通。 電話那頭聲音清脆,該是個年紀不大的主顧。 “我的祖宗,你總算肯接我電話了,這次聽話咱——” “文恩,接我回去,”賀濟憫對著電話那頭只說了這幾個字。 文恩是賀濟憫的發小,現在坐幫襯著賀家生意,人機靈沒什么壞心眼兒,就是勸賀濟憫回頭磨破了不知道多少雙鞋底。 書里的賀濟憫家里有錢,生意也大,但是他本人就老老實實考進市里,從基層醫生開始干,人固執的很,因為侯方元跟家里鬧了個決裂,就這么在社會上熬了幾年,文恩就勤勤懇懇勸了幾年。 結果今天居然破天荒是賀濟憫打過來的。 “你想通了?!”文恩又不自覺放大聲音確認了一遍。 “定位發你了,來接我,”賀濟憫語氣冷下來,看了眼還沒走的出租車司機,繼續說,“來的時候幫我帶件衣服,先去我家?!?/br> “您等著,我這就去”,文恩聲音壓不下去,聒得賀濟憫把手機往邊兒上挪了挪。 “小子,不是我說你,”里頭的司機探著頭出來,“我都是趟了這么多年經驗的老狐貍了,你不用裝路熟,我又不宰你,表打得明明白白,上車就走?!?/br> 賀濟憫對著反光的車玻璃整了整頭發,“我等司機?!?/br> 趴在方向盤上大叔咧著嘴笑,“牛逼該收收,我給你打個折,走不走?!?/br> 賀濟憫也笑著朝里說,“我等司機?!?/br> “嗐?我說你,”司機沒走,直接說,“那我就陪你耗,我還真就不信你能變出個什么來?!?/br>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司機就一直念叨,“你這樣兒用臉撐門面的年輕人我見多了,別說吹牛逼的本事倒是一代一代強了?!?/br> 他正說著話,就瞧見路上多了一輛車。 黑色商務,勞斯萊斯,這會兒轱轆正壓著地面朝著來。 他看得眼都直了,直到那輛車停在自己旁邊。 “您說的是真的,你總算想開了,我等這一天——”文恩話說到這兒有點哽咽,眼圈里還真就多了幾個淚閃。 賀濟憫先是打量了文恩兩眼,才張嘴,“衣服拿了嗎?” “都捎帶來了,”說完用巴掌拍了兩聲響,“手腳利索點,少爺等急了?!?/br> 文恩說著就瞧見旁邊停著一輛綠底黃條的出租車,自己湊過去搭了話,“師傅,沒事兒,您接活兒去吧,我們這好不容易見到少爺,這正開心呢,”然后扭頭聲音壓低了,“這趟活兒,您怕是等不來了,賀家的大少爺,就您這座兒,您這表,要是坑了他一回,”文恩說這話的時候,剛才對著賀濟憫臉上的諂媚勁兒,已經全下去了,重新換上的則是副冷臉,“說白了,就是您別等了?!?/br> 里頭司機聽著趕緊點頭,嘴里陪笑,“我我就說看著氣質就跟旁人不一樣,你說我這善心多cao了不是,就我這車哪容得下這尊佛呀,我這就走,沖撞了,沖撞了?!?/br> 司機熱了一臉的汗,腳底下的油門都踩不利索,車子打著圈兒往前躥了。 另一頭車里的賀濟憫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眉頭才逐漸展開。 等看著上了車的文恩,就問他,“現在家里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