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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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媛媛憋著氣開口:“還能說什么,秦家大小姐剛剛說,在國外她夜生活可豐富了,追她的人能排到阿爾卑斯山。有了男友,自然不愿意回來?!?/br> “是嗎?” 魏緒的語調有特意拉長的回味,落在池柳的耳朵里,像是催命的刀。 包廂內的空氣一下子焦灼起來,rou眼可見的魏緒身邊的氣壓低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又換了歌曲,哀婉的女聲悲鳴唱著情歌,像是在悼念自己死去的愛情。 有人想起魏緒和池柳的過往,那時候池柳追人追的緊,什么招數都用過,魏緒卻總是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甚至,當著他們很多人的面,狠狠拒絕過這位小公主的面子。 如今兜兜轉轉幾年過去,池柳看樣子招數還是那么幾個,魏緒卻早就不是彼時阿郎。 想拍魏緒馬屁的人太多,這人平時就不太機靈,硬生生沒有聽出來魏緒話里的意思,以為魏緒想找池柳麻煩。 他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開口:“池柳總算是識趣,找到男朋友也好,再也不會纏著您了?!?/br> 池柳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她怕魏緒,可不怕別人,她仰著下巴看他:“我謝謝你的抬舉?!?/br> 偏偏他還以為池柳是心虛,繼續說:“既然你已經在國外有了男朋友,就不要再來招惹魏三少了?!?/br> 池柳騰地站起身,提著自己的小包,強行擠出一抹笑來。 “我去洗手間?!?/br> 什么亂七八糟。 但是對于有男朋友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并沒有否認。 就好像是強行告訴魏緒,她不是一直記著他,她過得很好。 這人見池柳溜了,回頭笑嘻嘻看魏緒。 “您放心,池柳以后肯定不會再來sao擾您了?!?/br> “sao/擾?”魏緒點燃了一根煙,夾在指尖,青灰色的煙霧升起,讓人更看不清他的神色。 但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強行壓抑什么。 “是啊,您從前不是最討厭池柳來煩您嗎?!?/br> 他語氣更小心,一邊擦汗一邊覺得魏緒難伺候。 私底下,雖然都怕魏緒,但難免還是會口不遮攔地聊幾句。 說的最多的,就是魏緒從前流失在外的事情。 他現在看起來清冷矜貴,舉手投足都是一派貴公子的行徑,熟悉他的人卻知道,他曾經年少時,也曾偏執,一身戾氣。 這兩種氣質在他身上交織,那雙丹鳳眼里總是如墨漆黑,讓人想看也看不透。 胡媛媛不甘示弱,走到魏緒跟前,問:“你怎么老是問池柳啊,我們說點別的吧?!?/br> 魏緒沒有吭聲,瞥向天圓那邊。 這位女士此時收到信息,正悄悄拿著包往外走。 他挑了一下眉,給天方發了個信息。 沒多久,天圓和池柳就被天方提溜著回來。 “魏少過來,真是蓬蓽生輝啊?!?/br> 天方和魏緒寒暄,天圓和池柳一邊激情發微信罵天方。 天圓顯然很生氣,發的表情一個比一個兇悍。 【這夜譚放在以前,那就是賣國賊!】 池柳贊同,她怕別人看出來她此刻心虛,仰著下巴聽王雪曼聊陳家的事。 一邊在心里暗暗的想,魏緒到底要做什么。 天圓把王雪曼擠走,坐在池柳身邊,用氣聲在她耳邊問。 “這祖宗怎么來了?你是怎么得罪他了?” “我怎么知道?”池柳和她咬耳朵,“我就說了一個茶話會,拒絕了他的邀約而已?!?/br> “那也不至于殺到這里???你再好好想想?!?/br> 池柳大小姐脾氣上來,“他愛怎么樣就怎么樣,你還別說,我真的體會到你說的人情冷暖,他一來我就和個路人一樣?!?/br> 天圓:“別,我沒這么說?!?/br> 天圓坐在這里沒一會兒就如坐針氈,見池柳還是不知道,干脆扯了王雪曼過來,自己找了角落痛快喝酒。 反正魏緒也不會把池柳給吃了。 王雪曼剛剛被天圓擠走,剛坐下又被扯了過來,整個人都氣炸了。 她本來計劃好好的事情,因為魏緒過來都沒有好好實施。 王雪曼:“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個球子啊。 池柳橫過去眼睛:“你又想說什么?” “你和魏緒這樣子,明明就是早見面,他就是來找你的是不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的計劃???” “什么計劃?” 王雪曼一副說錯話的樣子,捂著嘴不再吭聲。 池柳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王雪曼的大腦小腦里,除了和她攀比之外,就沒有其他東西。 她拿了酒杯,酒紅色的液體在燈下流光溢彩,映襯在她的瞳孔里。 幸好接下來沒人再不長眼提一些不高興的事,天方作為唯二的知情人,提議大家玩真心話大冒險。 最好能讓魏緒或者池柳表白真心,一了百了。 可惜沒有人配合他。 王雪曼更是以一種十分夸張的語氣說:“都什么年代了,誰玩這東西啊。你還開酒吧呢,怎么就沒有點新鮮的玩意兒?!?/br> 天圓雖然氣剛才天方的背叛,但她不能看天方被懟,接了王雪曼的話。 “我就喜歡玩兒怎么了?” 天方也不惱,王雪曼和池柳都一路子人,大小姐脾氣,好對付的很。 他拿著酒杯晃了晃,“新鮮玩意兒多的是,外面那些男模一個比一個會玩,你敢玩嗎?陳家讓你玩嗎?” 論起不正經來,天方在圈里也算是屈指可數。 王雪曼憋氣,陳家素來傳統,她要是和男模玩,明天就能取消聯姻。 不過這么一打岔,起哄想玩的人也就胡媛媛。 她躍躍欲試,“多好玩,我們在港城那邊玩的少,都來玩啊?!?/br> 終于有人記起這場宴會是給池柳接風洗塵的,點了她這個正主的名,問:“池柳想玩嗎?” “不想?!?/br> 她干脆利落,明知道前面是坑,她怎么可能會跳。 “魏少呢?” 魏緒對這些玩意本來就沒有興趣,見池柳避之不及,覺得好笑,燈光暈染的厲害,他整個人都懶散的像是魏晉人,出奇的好看。 只是池柳有些憋氣。 為什么問完她還要去問魏緒,她都說了不玩了。 池柳哪怕出國幾年,也不擅長偽裝自己的表情,生氣和喜悅都落在臉上。 自然氣鼓鼓的表情被魏緒收入眼底。 他借著昏暗的燈,輕曬了一下。 “還是算了?!?/br> 眾人聽了這話,沒有人再不長眼提起,換了話題重新聊起來。 之后的聚會就乏陳可謂了,魏緒不怎么喝酒,倒是池柳來者不拒。 “什么時候酒量這么好了?”天圓在另一邊悄悄問,池柳以前別說喝酒了,稍微碰了酒精的東西都會頭暈。 “哦,練出來了?!背亓唵谓忉寧拙?。 她沒多說,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魏緒神色一動,也站了起來。 彎彎繞繞的走廊兩側掛著不知道出自誰手的畫,風格大膽色彩鮮艷,顯然不可能是天方的眼光,倒是符合她的審美。 魏緒在后面不遠不近跟著,叼了煙在外面等她出來。 池柳慢條斯理上完廁所,再出來對著裝修豪華的洗漱池補完妝,忽然聽到外面傳來女生嗚咽的哭聲。 “我就是喜歡你??!我們家里都同意我和你聯姻的,我們家在港城地位也不低,真的,你想要開拓海外市場的話我們家肯定能幫的上什么忙的?!?/br> 是胡媛媛的聲音,那對面的男人眉眼透著不耐煩,最后一支煙吸完,清冷的聲音傳來:“抱歉,沒興趣?!?/br> “你!” 胡媛媛想到之前被他拒絕不知道多少名媛,漸漸魏緒不近人情不喜女色的名頭就傳了出來。 據說,有娛樂圈里的人曾經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眨地吩咐人拖出去。 胡媛媛在港城追她的人也不少,從小就是萬千寵愛一身的長大,幾次三番被魏緒下面子,人也驕縱起來。 “魏緒,你說實話,是不是你不喜歡女人,喜歡的是男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也就死心了?!?/br> 池柳差點嗆到自己的口水,沒想到偷聽能偷聽到這么勁爆的東西,想出去又舍不得,在里面躊躇起來。 魏緒眉眼更冷,瞥見池柳的影子立在那里不動,心里冷笑幾下,把她從里頭扯了出來。 四目相對,池柳眉眼乖巧彎起來,呵呵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