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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廢話,我現在就要入體!” 他打斷了骸末的話從對方袖間飛出,直直沖向容寂的腹部。 挺著大肚子的少女似乎下意識想要躲閃,但只動了一下就被血霧完全籠罩無法再掙脫。 枉羨塵厭惡地皺眉,躲出去好遠,生怕那些骯臟血霧沾染到自己一絲。 卿可離正拿著栓鎖容寂的鐵鏈,自然也被血霧包了進去,不過她沒有露出任何不適神情,反而瞇起雙眼一臉享受,咯咯笑道:“尊主真是的,讓妾身身上都染了你的味道,這說出去妾身可怎么嫁人呀~” 血霧中一只眼球飄到卿可離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圈,悶悶道:“嫁人?哈哈哈哈!” 語未盡,但嘲諷之意已經刺入了心間。 宴戟聲音癲狂:“等我完成大業,這時間所有的男人都歸你!” 卿可離笑得花枝亂顫:“但妾身更想要尊上呢~” “那就為我取出胎兒,”宴戟的眼球黏到容寂的肚皮上聽著胎兒的心跳,“我需要新鮮強壯的□□!” “遵命,尊上?!鼻淇呻x拉緊鎖鏈,指尖半開香扇,用鋒利扇骨抵上容寂的肚皮,破層層衣物劃開柔嫩皮膚。 就在血色沁出的瞬間,一磅礴靈炁陡然降臨,若泰山壓頂將所有人的動作都壓制了下去! 素胎仙衣袂翩飛,一掌劈出天地裂縫,以無可阻擋之勢沖向卿可離。掌風即使隔了數里也能夠精確靈巧地將她手中的香扇劈為碎屑,而不傷到任何一人。 所有人皆被這雷霆一擊所震懾,尤其是卿可離這個近距離接觸了掌風的人,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右手更是抖得如漫天大雪中即將凍死的薄衣人。 宴戟眼珠晃悠悠看向收手攏袖的素胎仙,聲音陰冷:“你找死!” 說罷狂風大亂,靈炁爆炸,數以千萬計的黑色絲線從血霧中爆出,密密麻麻遮蔽了整片天空,以毀天滅地之勢沖向素胎仙! 而甘墮金烏感覺到戰斗開始,也仰天長鳴一聲,口中噴射巖漿烈火向素胎仙發起進攻。 不知為何,他似乎默認宴戟等人是自己一方,所有火焰全部避開了他們。 素胎仙看一眼來勢洶洶的兩個敵人,轉頭對香曇盡、泣月夫人笑道:“不知二位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泣月夫人水袖揚起若海浪白花:“祖師出言,莫敢不從?!?/br> 香曇盡轉一圈憐香尺,繞著鬢角白發道:“我正是為他們而來,有何不可?” 烈火漫天之中,卿可離松開手中剩余的扇骨,對骸末笑道:“尊上的命令不可不從,這可怪不了妾身呢,螣蛇大人~” 她半邊臉貌美如花,笑起來更是富貴漫天,但她一雙水光瀲滟的眸子里卻滿是殺戮的興奮。 骸末看她尖銳的指甲抵在容寂肚皮上,無聲閉上雙眼,避而不見。枉羨塵心疼他這幅強撐的模樣,上前將他拉入懷中,用肩膀遮擋住他蹙起的雙眉。 骸末沒有反抗,只雙手緊緊捏住對方肩膀。 于是,鋒利指甲劃開皮rou,觸碰到一片濕潤溫熱。 ※ 臨遇安等人趕來時,戰場已是天地變色! 神境修為造成的威勢實在太過龐大,甚至直接山崩地裂,將大地化為狼藉齏粉! 幾人隔著百里都被強烈威勢震得無法靠近,靈炁余威吹出的罡風像刀子一樣刮得人臉頰生疼,修為最低的曲冥昭更是被劃出了口子。 玉懷苦連忙為他設下屏障,卻見他望著無法看清的戰場目光灼灼,口中念念有詞:“這就是神境……” 阿煩被靈炁波動吹得飛不了,只能暫停在臨遇安的肩頭嘰嘰喳喳:“怎么辦,過不去了!” 臨遇安瞇起雙眼,眼中金光流轉,穿透各色靈炁后看到了正在鏖戰的幾人。 位于中心上空的是他們失蹤了許久的宗主大人香曇盡、天斗宮主泣月夫人以及一個天姿國色的陌生男人。他們三人正與顯現真身的甘墮金烏,以及無數黑線作戰,雖沒有受傷但也陷入苦戰之中無法脫身。 香曇盡似乎是感受到了臨遇安的視線,隔百里傳音:“回去,這不是你能參與的!” 沒錯,這不是臨遇安這些能夠參與的戰斗。畢竟連泣月夫人這種九品大能都在戰斗中歪歪扭扭,勉力才能跟上節奏,更何況他們這些最多八品最少三品的人呢。 臨遇安握拳回道:“其他人在哪?” “下面!胎兒已被剖出!” 神境的戰斗容不得片刻分心,因此香曇盡說完這句話后就直接掐斷了傳音,繼續投入戰斗。 聽到胎兒是被剖出而不是生產,臨遇安面色驟變向下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戰場另一邊角落的地面之上正站著骸末幾人。 遠超常理的非凡目力讓他清楚看到卿可離手中正捧著個鮮血淋漓的嬰兒,而被剖腹的容寂則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臉上幾乎沒有一點生氣。骸末半跪于她身邊,正用靈炁維護傷口,一點點將其愈合。 但是他并非丹修,也不擅長醫理,因此傷口只是被強行貼合在一起,腹腔中的內臟都雜亂無序沒有得到應有的調整。 臨遇安估計,等到骸末將容寂的腹部大洞愈合,容寂的魂魄也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于是臨遇安快速做下了決定,對眾人說道:“神境戰斗無法參與,我們先去解決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