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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認主得靈器都可以用主人的血來達到巔峰。 江慎手心逐漸流到手腕去的鮮紅的血,鬼使神差的放在唇邊舔了一下,隨后便一鞭子揮開了悅天神廟。 那座悅天神像倒塌之后,就看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藏在了后面。 江慎冷笑,“你是有什么臉藏在這里的?你配嗎?”江慎扎起心來,絲毫不含糊。 眼前的伺應只不過是伺應一點神力的化身,即使眼前這個人不是江慎,是顧沉陽或者朱雀,也能輕而易舉的打敗,江慎一鞭子揮下去,那蘸著他血的龍骨鞭就像吃飽喝足的野獸一樣,朝著伺應叫囂著甩了過去。 剛開始伺應還能躲閃,沒多一會,便在龍骨鞭下,煙消云散了。 江慎睜開眼,發現是被人抱在了懷里。 看著悅天那張緊蹙的臉,江慎摟著他,不說二話的親了上去。 不管他是不是狐七,他都不會去嫉妒狐七,或者會羨慕。 悅天是天神,但是他也不賴,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站在悅天的身邊,自信如江慎,他從來就不會因為身邊的人是悅天,是天神,就會輕看自己半分,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配不上。 “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以前發生了什么,要是在以后,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和別人發生什么,我就弄死你?!?/br> 悅天沒說話,眼神示意江慎抬頭看。 江慎一抬頭,就看見了朱雀和顧沉陽站在那里,兩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們,別提多難堪了。 江慎:“···” 江慎伸手在悅天的腰上狠狠的擰了一把,低聲道,“怎么不告訴我?” “你這一醒過來就親,親完就宣示主權,你也要我有機會和你說?!睈偺煨那楹昧诵?,聽著剛才自己懷里的人蠻橫的話,他不僅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相反還很受用。 江慎現在全身都疼,也懶得下來,從悅天肩上探了個頭出去看后面氣氛有些不太對勁的兩個人,問,“鈺兒呢?” 朱雀沒作聲,是顧沉陽回答的,“我讓他先下山了?!?/br> “你們兩個沒事吧?” 這回換作顧沉陽不做聲了。 朱雀見他許久沒回答,輕輕開了口,“沒事?!?/br> 這句沒事就像針一樣,狠狠的扎在了顧沉陽的心上,都是因為他,怎么可能沒有事。 顧沉陽看了眼朱雀,整個人就好像籠罩在迷霧之中,所有的心思都要呼之欲出,卻什么都看不見。 他對朱雀,好像并不是他對扶鈺和師尊師兄他們那么簡單。 可是哪里不一樣他又不知道。 他好像特別喜歡跟朱雀較真,無論大小事,他都能找到和朱雀吵架的由頭,看著面前的人氣到跺腳他就覺得開心。他以前以為沒事因為自己討厭朱雀,所以才會這樣去氣他,可是又好像不是。 他剛才看著他師尊毫無顧忌的親在了他是師兄的臉上的時候,那臉上的輕松和愉悅好像和自己親朱雀的時候是一樣的。 沒有絲毫的反感可言,相反還很開心。 為這個人是朱雀而不是別人而開心。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的時候,被顧沉陽否定了,怎么可能。 四個人一起回了客棧,扶鈺已經開好了幾間房間在那里。 看著江慎回來了,哭唧唧的準備去抱江慎,被悅天冷漠的眼神掃了一眼之后,退到一邊什么話都不敢說了。 只剩下紅著一雙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江慎。 江慎可不像悅天那塊石頭,他半坐在床上,朝著扶鈺招了招手,“過來?!?/br> 扶鈺淚水瞬間決堤,沖過去抱住了江慎,也不管后面的悅天怎么盯著他看。 在江慎懷里嚎嚎大哭起來。 顧沉陽聽了心里也不是滋味,現在,扶長青已經死了,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照顧扶鈺了。 “你沒事就好?!苯鞑粮闪朔鲡暤难蹨I,柔聲哄道。剛才在伺應的幻境中,還特瀟灑的人一到床上便傷態畢露,一張臉白的嚇人,悅天拿著藥走了過來,扶鈺發泄完了,很有眼力見的走到顧沉陽旁邊靜靜的等著。 顧沉陽從懷中拿出一塊帕子,本來像以前一樣準備給扶鈺擦眼淚的,他帕子剛拿出來,就看見身邊的朱雀已經出門了。 他把帕子放在扶鈺的手上,“擦一下?!倍谕曛?,跟著朱雀一起走出去了。 朱雀看了眼從身后跟上來的人,沒有說什么,往旁邊的房間拐去,關門關的十分迅速。 顧沉陽被關在門外,也不惱,他對朱雀的耐心到了前所未有的好,他輕輕敲了敲門,“你要吃點什么嗎?我去給你弄些上來?!?/br> 這樣一說,好像有點荒唐,他以前從來沒有這么問過朱雀,怕朱雀被嚇到,顧沉陽又僵硬的補上了一句,“師尊他們應該也要吃,我一起端上來?!?/br> “不用,謝謝?!?/br> 那句謝謝很膈應人,顧沉陽不得不承認,自己干的混蛋事徹徹底底的把朱雀給惹毛了。 朱雀看著外面雖然沒有聲音了,但是房間外的那個人影杵在門口許久才離開。 他坐在桌子邊,捂著頭,有些痛苦。 “顧沉陽,你這算什么?打一巴掌然后又給一個紅棗嗎?”他想著想著,眼眶就一下子紅了起來,想到自己自作多情了這么久,還真的是可笑又可恨。 偏偏那個人已經把所有的拒絕都寫在了臉上了,自己還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