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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慎站在蓮華身后,無心聽他們在說什么,在戚勝帶著他們穿過戚家宗門的時候,他將這里的路都記了下來。 還在戚家弟子的訓練場地駐足看了一會,蓮華湊了過來,“怎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江慎搖搖頭,“沒有?!?/br> 戚勝在前面等著,蓮華走了過去,江慎跟在蓮華身后,又回頭看了一眼訓練場,總感覺,那里面有人在看他。 等他回過頭的時候,又發現那些人都在認認真真的練劍,平平靜靜的,好像只是他的一個錯覺一樣。 戚勝讓人準備的飯菜非常豐富,相反,就是這挑不出任何毛病的招待,讓江慎覺得,這里面才有古怪。 戚勝的態度,倒像是想要招待他們吃一頓之后,就想要他們趕緊離開一樣。 說的難聽點,就是打發他們一頓飯,讓他們快點滾。 蓮華手上不知道又從哪里摸出來一把扇子,他拿著那把扇子扇了兩下。 正值深秋,江慎被他這兩下扇的有些冷,嘴角抽了兩下的離蓮華遠了一些。 “徒兒啊,我吃頓飯怎么吃出了讓咱們快點滾的意思?” “戚勝能在這么點時間內,將宗門擠到四大宗門之首不是沒有內情的,大概有些事情怕別人知道,所以才會在你來了這里之后,想要好吃好喝的伺候你一頓,然后再趕緊的把你給趕走?!?/br> 誰發家致富的還沒點見不得人的東西呢,別說是戚勝了,就連扶長青都有,只是,各大門派之間,都心照不宣而已。 蓮華也沒有這個心思想要去揭露誰家的丑聞,如果不是讓江慎傷成這樣的人,正好帶著的是戚家的宗門鈴鐺,他可能都不會來這里。 “不管,反正我要在這里住上一晚,咱們就在今晚查一查那個人是誰?!鄙徣A扇子一揮,將扇子擋住了半邊臉,跟江慎在說著悄悄話。 江慎嗯了一聲,“我也是這么想的?!?/br> 在蓮華提議說是要在這里借住一晚的時候,戚勝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許久,還是戚勝身后的門人提醒他,他才反應過來,叫上勉強堆著笑,讓人下去準備廂房去了。 江慎饒有興趣的捏著下巴,看著戚勝帶著嚴肅的神色走遠的樣子,手肘推了推蓮華,“貓膩還挺多的?!?/br> “查歸查,若是查到什么跟這件事沒有聯系的事,就當做不知道,別讓你師兄難做?!鄙徣A叮囑了一句。 他們兩個沒在仙門中,雖然江慎是住在斷情崖的,但是很少管是,扶長青雖然這次沒有一起來,但是,一個是他師尊,一個是他師弟,若是他們真從戚家翻出來什么事,恐怕,最后遭殃的只會是在仙門中的扶長青。 這點江慎自然清楚。 戚勝讓人給他們準備的廂房離訓練場很近,到了晚上,戚勝也盡到了地主之誼,帶著蓮華出去走了走。 本來想要江慎一起跟著去的,夜色正濃,正是查事情的好時候,江慎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便沒有跟著一起去了。 戚家的訓練場比斷情崖的要大的多,戚家的弟子也要比斷情崖的多許多,戚勝后來者居上,能在當初夏家倒臺的時候,躋身于四大仙門,并沖到最前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戚勝本身就是一個不顯山露水的人,有什么藏著掖著,即使他們仙門真出了一個靈力不在他之下的人,也并不是一件多讓人吃驚的事。 江慎繞著人群走,哪里人多他就避開哪里。 本來戚勝就對他們來這里抱著特別大的防備心,這要是讓戚勝知道了他和蓮華就是來查他們的,可能,連表面工夫都不會做了。 所以,江慎要避免暴露的意外。 江慎一路摸到了戚勝的書房,白天戚勝就是帶著他的門人在這里面講了一會話,不是戚勝信任的人,還進不去。 他悄無聲息的摸了進去,木板門輕輕的開了,又悄悄的關上了。 站在外面守著的幾個人并沒有發現這里面有人溜了進去。 江慎掌心亮起了一束亮光,入目的便是一尊特別大的塑像。 江慎猝不及防的對上那塑像的眼睛時,退了一步,隨后喘了口氣,在心里罵了好幾句。 誰他娘的在書房擺一尊這么大的塑像的! 還做的這么逼真,這姓戚的也不怕晚上做噩夢? 江慎再次抬頭,對上那雙眼睛的時候,一種莫名得熟悉感從腦海中涌了過來,他湊了過去,那塑像跟他查不多高,當他看過去的時候,瞳孔猛然睜大。 這雙眼睛! 根本就不是假的! 他手剛碰上塑像,就被塑像上面的法印給逼開了,法印一亮,整個房間都亮如白晝,連外面都看得到。 “不好,有人進了宗主的房間!” 江慎眉頭一皺,從窗戶處跳窗離開,但是,他回頭看了一眼那塑像,太奇怪了! 剛跳下去,就撞上了一個人。 江慎伸手推開。 那人卻走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然后開始拉著他輕車熟路的跑,繞過了戚勝的主房,繞過了人多的地方,走了一條最近的路,將他送到了他的房間外面。 “你——” “江宗師,你在嗎?” 江慎從打開的窗戶處鉆了進去,邊走邊脫了自己身上的外衣,然后裝作被吵醒,打開了門,“什么事?” 蓮華看著江慎,扇子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