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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行了,墨跡,我用白面館館主的身份發誓,我不會傷害任何人,包括以后活過來的粟樂?!卑倜骛^館主說完之后,藏在面具下的眼睛凌厲之色閃現而過,抽出了腰間的匕首,在自己的手指頭上割下了一道口子,血立即凝結成了一個赤紅的血珠子,隨后他遞給了夏禮,“我們這些人,知道的太多了,于是相信我們不會說出去的人也就少了,你別看百面館這么威風,其實以前我們也很冷清,沒有交易,知道的信息很堵塞,于是我當時就想出了這種東西,血誓珠,一旦發誓的人違背了誓言,這顆血誓珠便會立刻化成一滴血珠?!?/br> 夏禮伸手接了過來,捏了捏手上那顆血珠,問:“那發誓的人會怎樣?” “跟這血誓珠一樣,成為一灘血水?!卑倜骛^館主面不改色的說道,顯然這些事情已經做的太多遍了,再他看來,他用血誓珠發過的誓,多的可能比夏禮吃的鹽還要多,所以,也就見怪不怪了,之所以弄得這么麻煩,是想讓夏禮買個心安罷了。 “說起來,這招我還是偷偷學了斷情崖的化骨柔想出來的,你見到過斷情崖的殺招化骨柔沒?” “我為什么要去見識那么惡心的東西?” “卻是挺惡心的,化骨柔一下去,一個人的骨頭包括靈魂便全都沒了,然后那血便從七竅中源源不斷地冒出來?!?/br> “這顆珠子我收了,粟家歸你了,什么時候去幫我辦事?”夏禮將那顆珠子放進了荷包中間,看著館主問。 粟家這個地方,曾經山清水秀,現在卻寸草不生,就連著函蜀都人煙稀少了。 以后,粟樂要是真的活過來了,他才不會讓粟樂再重新住再那個地方。 “什么時候都可以,你就是現在把女媧靈土和粟樂的畫像放在我面前,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辦?!?/br> 夏禮搖了搖頭,且不說唐沁雪還沒有找到,這粟樂的畫像就讓他有些頭疼了。 他忘記了粟樂長成了什么樣了。 在他的腦袋里面,一點粟樂的蹤影都沒有。 如若不是他對粟樂的執念深的入骨,他都要想,是不是從來沒有這么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身邊一樣。 而他對粟樂僅有的一點印象就是喜歡穿白衣服,又愛笑的孩子。 從他發現自己忘記了粟樂的時候,他就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的執念太深,忘記了回頭看看,所以才把那最初的東西都給忘記了。 夏禮沒法說出口自己把粟樂給忘記了的事情,轉身準備走,臨走的時候,給百面館館主留下了一句話:“我會把女媧靈土帶給你的?!?/br> 百面館館主看著夏禮離開的背影,嘴角扯出了一抹笑。 “這個世界上,果然只有知道的多的人才不會吃虧?!?/br> 聞錯在跟朱雀他們分開之后,徑直往顧沉陽家的方向去了,如果唐沁雪見過顧望的話,肯定是會在這個方向的,而且,他看了江慎離開的方向,根本就忘記了還有唐沁雪這回事了,正好可以趁著他沒有反應過來,將這件事給處理了。 將江慎交代的事情辦好了的唐沁雪,絲毫不知道有兩個人在找她,而且,都是不懷好意的。 她帶著小桃花一路游山玩水,將江慎已經忘在了腦后了,閑暇時候想起來,嘆了口氣,“江懷夏這個人,收到信了也不知道哼一聲,用完了就扔了?!?/br> 小桃花坐在她的對面正在吃東西,聽著這句話抬起頭,將眼神從面前的雞腿處移到了唐沁雪的身上,“唐姑娘,這應該是情有可原的吧,江公子現在估計正在跟他的小徒弟在一起,估計也沒有時間來想你,再說了,即使他這個時候想你了,你想想他的小徒弟,你敢要嗎?” 唐沁雪扯出了一個笑顏,拍了拍小桃花的腦袋,然后又夾了一個雞腿給她,“沒錯,你說的是,他估計也是不敢想我的?!?/br> 隨后,兩人相視一笑。 “好了,小桃花,咱們再玩幾天,就回女媧山吧,這人間玩來玩去好像也沒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背酝觑埡?,唐沁雪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棧,撐著臉看著外面亮著燭燈的街道,嘆了口氣。 這下來一趟,再上去的時候,心里多了一個想念的人,這滋味不太好受啊。 她在這個時候,好像特別能理解了當初自己jiejie為什么會義無反顧的跟著蓮華那個大爛人下山了。 這要是只要夏禮一句喜歡,她也可以跟著夏禮下山的。 喜歡的人對自己說一句喜歡,哪怕是天涯海角,都能跟著他去吧。 “唐姑娘不去找那個宗主了?” “不去了,去了又有什么用,在他的眼里,我還不如一堆土?!碧魄哐┯行┪暮吡艘宦?。 “姑娘怎么會還不如一堆靈土呢,這夏宗主看起來也還算是個正人君子,他沒有借著姑娘喜歡他,就給姑娘下什么迷魂藥,他要靈土那可是光明正大的要的?!?/br> 唐沁雪被小桃花逗笑了,“那么說,我還得謝謝他咯?” “也不用謝,他不喜歡你,不是扯平了?” “也是?!碧魄哐┛粗了母C子的小桃花,點了點頭。 第二天,唐沁雪退了客棧的房間,準備跟著小桃花再換過一個地方玩的時候,正好城門口看見了聽到她在這里,連夜趕過來的夏禮。 夏禮看到她的時候,眼睛里壓抑了許久的情緒一掃而空,明顯是開心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