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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姨按下欲起身的蘇余里:“小錦,你發高燒了,快躺下,我聯系醫生?!?/br> 蘇余里順著許姨的力道躺了下去,他哦了一身,心說難怪這么難受,原來是發燒了。他左右看了看,沒看見林歲言的身影,便問了一句。 許姨掛了電話才回答道:“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我給他打個電話?!?/br> 然而等醫生到了,給蘇余里看了病,開完退燒藥,林歲言的手機都沒有打通。 林老被驚動了,坐在旁邊生氣地拍著桌子:“歲言這小子到底在忙什么,住在一個屋里,但凡細心點都能發現不對?!?/br> 管家康叔給林老倒了水,讓他消消氣。 蘇余里沖林老虛弱的笑笑:“爺爺,歲言這段時間忙,可能是在開會,手機沒帶在身邊,您別生氣。等他回來了,我好好說說他?!?/br> 看著蘇余里蒼白的小臉,林老心疼的不行,他點點頭,起身道:“那你休息吧,我們就不在這里吵你了?!?/br> 蘇余里吃了退燒藥,確實困了,他道:“好,爺爺你等我睡一覺就去找你聊天?!?/br> 林老是真的很喜歡蘇余里,聞言神色柔和下來,笑道:“好,爺爺等你?!?/br> 隨著咔噠一聲輕響,房間里只剩下蘇余里一個人。許姨走的時候窗簾拉上了,房間里登時陷入一片昏暗之中,這樣的亮度,非常適合睡覺。 蘇余里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許是生病的緣故,蘇余里覺得自己有些脆弱,他心里知道林歲言最近很忙,可就像是林老說的,兩個人住在一個房間,但凡上點心,都能發現伴侶的異樣,可是林歲言沒有。 蘇余里有點難受,林歲言明明是那么溫柔體貼的一個人,怎么這段時間就處處透著不對。 蘇余里就這樣胡思亂想著,很快沉入到黑沉的夢鄉之中。 等蘇余里再次睜開眼睛,就見林歲言坐在沙發上,他肩背挺直,微微低著頭,手里拿著手機,似是在回什么人的消息。 聽到動靜,林歲言抬起頭,對上蘇余里目光的時候,他動作一頓,接著將手機收了起來。 林歲言起身走過來,蘇余里聽見他口袋里手機震動的聲音,應是有人回了消息。林歲言沒有理會,他來到蘇余里面前,打量他的臉色,問:“醒了?!?/br> 蘇余里嗯了聲,又聽林歲言口袋里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音。他見林歲言沒有看手機的意思,疑惑地問:“不看看嗎?” 林歲言將手機拿出來調了靜音,又放了回去:“是秘書,沒什么大事?!彼诖策呑铝耍骸翱蕟?,要不要喝水?” 蘇余里嗯了聲,林歲言還沒動,房門就被敲下了,下一刻許姨端著杯熱水進來了。 蘇余里小口喝著熱水,許姨在旁邊用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神色仍是很嚴肅:“還是有點熱?!?/br> 蘇余里安撫地握了一下許姨的手,說道:“我已經舒服多了?!?/br> 他將空杯子放下,忽然注意到林歲言衣衫齊整,頭發也是一絲不茍,完全不像平日里在家時顯露出的隨意樣子。 蘇余里看了眼時間,天已經黑了,他問:“歲言,你晚上要出去?” 林歲言簡短道:“晚上有一場晚宴?!?/br> 蘇余里啊了一聲:“晚宴?是誰家?” 他一回來就生病,沒人跟他說,自然不知道這件事。蘇余里掀開被子:“那你等等我,我收拾一下?!?/br> 許姨嚇了一跳,忙按住蘇余里:“夜里風大,小錦,你這還病著,就不去了吧?!?/br> 蘇余里道:“可是……” 蘇余里和許姨同時看向林歲言,似是在征詢他的意見。 林歲言望著蘇余里的眼睛,說道:“許姨說的是,你安心在家養病,就不用陪我去了?!?/br> 林歲言都這么說了,蘇余里哦了聲,順著許姨手上的力道慢慢躺了回去。林歲言又跟許姨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望著林歲言快步離開的背影,蘇余里心里沒來由的有些悶。他原以為林歲言會推了宴會在家陪他,可林歲言沒有。 許是蘇余里面上的失落太過明顯,許姨叫了他一聲。 蘇余里回過神來,望著許姨擔憂的目光,忽地反應過來。他淡淡一笑,心說難怪別人都說生病的人很脆弱,他從小身體好,乍然生病怎么忽然開始無理取鬧起來了。林歲言既接了請帖,答應了人家的事怎么能說不去就不去。 蘇余里想明白后,心里舒服了許多。 到底是年輕,蘇余里的高燒雖來勢洶洶,可他恢復的不錯,晚飯都能下樓吃了。不過底子再好,在退燒藥的威力下,晚飯后蘇余里再次睡了過去。 夢里,蘇余里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熱鬧且盛大的婚禮上。 婚禮上鋪滿了象征愛情的紅色玫瑰,熱烈且囂張。前來參加婚禮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蘇余里在人群里尋找林歲言的身影,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br> 蘇余里猝然回頭,接著瞳孔驟然縮緊,似是不敢相信—— 只見宣誓臺下,林歲言一臉溫柔的將戒指套在洛星的左手無名指上。 蘇余里只覺頭腦嗡然,接著他看見洛星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他身上,并沖他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蘇余里想要上前將洛星推開,卻見面前場景一變,他正開車快速行駛在路上,迎面一輛貨車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