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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偉精挑細選了六個小鮮rou,其中就有蘇云景。 上周他三請四請,終于把許淮約出來吃飯,順便讓他把把眼,看這六個人行不行,能不能留兩個成團? 在飯桌上許淮總是打量蘇云景,嚴偉有點驚訝。 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許淮好這口,但還是暗示許淮,如果真想嘗個新鮮,他可以跟蘇云景說說。 據嚴偉所知,蘇云景是個異性戀。 但這個圈子嘛,能爬多高全看自己能不能在關鍵時候,能不能幫自己抓緊往上爬的梯子。 許淮也是個老狐貍,聽懂了嚴偉的暗示,什么也沒有說,只是笑了笑,似乎當成了一個玩笑。 沒明確拒絕,其實也是一種同意。 嚴偉好不容易把蘇云景的思想工作做通了,轉頭給許淮寄了一張房卡,發過去酒店的房間號。 許淮在圈里工作上的評價褒貶不一,但私生活很干凈,據說愛干凈,沒傳出過什么不太好的傳聞。 嚴偉想著蘇云景第一次給他也不虧,畢竟人家有錢有顏,還有人脈。 如果蘇云景聰明,把許淮哄好了,搞不好能多分點鏡頭,真的成團出道了。 誰知道許淮轉手送人了,他自己沒去酒店,把房卡給了李國中。 李國中是出了名的生冷不忌,而且還有特殊癖好,被他折騰進醫院的都大幾個人。 人雖然大方,但下手是真的狠。 也不知道許淮是怎么跟李國中說的,蘇云景從酒店跑了之后,李國中就把電話打嚴偉這兒。 嚴偉還一頭霧水呢,就被李國中臭罵了一頓,許淮倒是一點腥都沒沾。 即便被擺了一道,嚴偉也不敢得罪許淮,畢竟還指望著人家給自家藝人多分點鏡頭,安排個好人設,一炮而紅。 他也只敢罵罵蘇云景不懂事,惹誰不好,惹到了這個心狠手辣的笑面虎。 蘇云景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今晚折騰了半天,他難受地靠車里睡著了。 江初年剛打完電話,就見旁邊的蘇云景雙眼緊閉。 他似乎開始發燒了,眼角都燒得通紅,擰著長眉,偶爾從嘴里發出幾個不舒服的聲音。 江初年看著這張熟悉的臉,用力地抿了抿唇。 從醫藥箱拿出電子溫度計,在蘇云景手腕側了一下溫度。 是有點燒。 這輛車經常接送傅寒舟,里面常備著毛毯,江初年拿出一條毛毯剛給蘇云景蓋上了,電話又打了過來。 蘇云景迷迷糊糊中聽見江初年叫了一聲‘傅哥’,他對這個稱呼很敏感,勉強撐起眼皮。 見江初年果然是在講電話,蘇云景頭暈的厲害,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沒聽幾句對話,蘇云景又昏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在喊蘇云景的名字。 已經很久沒人叫他‘蘇云景’,蘇云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仿佛這次書穿只是他晚上做的一個荒誕的夢。 第二天醒過來,他照常去沒有多大前景的公司上班,拿著普普通通的薪水,將來找個普普通通的女孩,組建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見叫不醒蘇云景,江初年只好讓司機把他背到樓上。 原本是不想把蘇云景帶回家的,給他訂個酒店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但不管這人人品怎么樣,光是這張臉,江初年就沒辦法把燒起來的人,隨便扔酒店房間。 被人背上樓的蘇云景極其不舒服,腦袋好像有無數根銀針,隨著走路的顛簸,一根根戳著他的神經。 躺到床上后,還在有人折騰他。 “張嘴,吃藥?!?/br> “別亂動,退燒貼都要掉下來了?!?/br> 好不容易喂蘇云景吃了藥,給他貼了退燒貼,在手腕,手足心,脖頸兩側抹了酒精,江初年才坐回了輪椅。 看了一眼熟睡的人,江初年嘆了口氣,沒辦法抗拒這張臉的給他掖了一下被子。 蘇云景跟聞辭太像太像了,讓江初年恍惚著回到了當年。 他走的時候也才十七八歲…… 江初年不敢再想下去,推著輪椅離開了房間。 蘇云景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房間拉著厚厚的窗簾,光線還有點暗淡,讓蘇云景產生了一種自己沒睡多久的錯覺。 艱難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蘇云景還是有點乏力。 但情況比昨天好太多了,起碼現在能下床走路。 這里不是酒店,難道昨晚江初年帶他回家了? 蘇云景發現床頭柜有一張紙,上面有江初年給他留的言。 大概是他電視劇看多了,還以為小江像過去那樣真善美,把陌生人留家里,還會貼心告訴對方,冰箱有早餐之類的話。 蘇云景拿過來一看,兩行話。 【房間有監控,醒了就趕緊離開,我家少一樣東西到時候警局見?!?/br> 【給你留了100打車費,不用還?!?/br> 蘇云景看到這兩行話,忍不住感嘆,看來小江同學這些年經歷了社會的毒打,知道了人心險惡吶。 床旁給蘇云景留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他穿上衣服,去了一趟洗手間,并沒有多留,乖乖拿上那100塊離開了。 按照原主記憶,蘇云景回了公司宿舍。 他們公司專門培養像原主這樣長相不錯,有潛質的訓練生,請專業老師教他們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