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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罵罵咧咧,又是哭又喊地撒著潑。 圍過來的人越多,她鬧得越歡。 工商局的人臉色鐵青,“明天下午來工商局交罰款,如果不來,那可不是二百了?!?/br> 說完不跟她廢話,直接開車走了。 遠處的樹蔭旁,站著一個身量頎長的少年。 他穿著一身白色運動服,頭上戴著棒球帽。 帽檐壓得很低,只露出點鼻尖,跟一張顏色艷麗的薄唇。 少年冷漠地看著這處鬧劇,尖翹的眼尾像黃蜂尾后針,鋒銳戾氣。 這僅僅只是個開始而已。 只要她在這里干一天,往后傅寒舟送她的禮物,會越來越大。 瞟了一眼哭嚎的女人,傅寒舟的視線移開了。 穿過小區圍墻,他的目光跳到了三樓一戶人家。 傅寒舟瞇了瞇眼。 作者有話要說:江初年:他都不來找我寫作業了。 江初年:哎,今天他都又不留下來寫作業。 江初年:好高興,這個漂亮的少年走后,聞辭就能跟我一塊寫作業了。 傅寒舟:呵,只知道寫作業的弱雞崽兒。 江初年:…… 第36章 傅寒舟離開后, 江初年又過上了平靜的生活。 放學后,蘇云景會來教室接他回家。 把他背到家,像往常那樣留下來, 他們邊寫作業, 邊等著他爸媽回來。 江初年喜歡這樣的生活, 也不想別人打破。 說實話,聽說蘇云景那個漂亮的朋友要離開, 他非常非常高興。 寫完數學練習冊, 江初年小聲問蘇云景, “我家有草莓,你要吃嗎?我去給你洗點?!?/br> 蘇云景剛想拒絕,褲兜里的電話就響了。 他拿出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電話號碼, 嘴角彎了下,接通了。 江初年看他表情,就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 雖然羨慕兩個人的友誼, 有點自卑自己不是蘇云景最好的朋友。 但對方不歧視他,每天能接送他放學,晚上一塊寫作業, 已經讓他很開心了。 江初年沒說什么,默默推著輪椅離開了書桌,打算去廚房給他洗草莓。 自從關系和好后, 傅寒舟每天都會給蘇云景打電話。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還記得朝我們倆潑水那個女人嗎?”蘇云景笑著說, “聽說她以后不再門口賣水果了?!?/br> 提起這事蘇云景就覺得痛快。 他是聽江初年的父母昨天說的,好像最近老有人舉報她缺斤少兩,攤子都被工商局收了。 現在家里又出了點什么事, 據說是被放高利債的潑了油漆,還是什么的。 具體蘇云景也不清楚,只是聽江初年父母順嘴說了一句。 蘇云景感嘆,“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也間接說明再窮也不能借高利債?!?/br> 傅寒舟語氣平靜,“嗯,惡人自有惡人磨?!?/br> 他站在一棵槐樹下,目光幽幽地望著對面小區,三樓亮燈的那戶人家。 “你現在放學回家了?”傅寒舟問他。 “沒有,我在小年家?!碧K云景說話時,目光下意識去看江初年。 江初年打開了冰箱,他艱難地扶著輪椅的扶手,想要去拿放在上面的魷魚條給蘇云景吃。 蘇云景見狀,起身快步走過去,幫他把魷魚條拿了出來。 “是這個嗎?”蘇云景問江初年。 江初年點了點頭。 “嗯?” 電話那邊傳來傅寒舟清冽悅耳的聲音。 蘇云景耳朵夾著手機,“不是跟你說話,我幫小年拿東西?!?/br> 傅寒舟嗓音有點涼,“叫這么親切嗎?” 蘇云景沒覺得親切,在他們老家都是這么叫鄰居。 跟江初年剛認識的時候,蘇云景很少叫他名字,就算是叫也是直呼其名。 后來跟江初年的父母認識了,有時候還會和他們交談。 人家一口一個小年,蘇云景總不能叫江初年吧? 感覺很生硬,也很沒禮貌,所以他就跟著叫小年。 叫著叫著也就習慣了。 聽出傅寒舟話里的不滿,蘇云景知道他這人占有欲很強,沒壓住笑意,從喉嚨溢出一聲輕笑。 “我前幾天叫你小傅,你不是不搭理我嗎?”蘇云景隨口調侃小酷嬌。 他是說者無心,但聽者有意。 傅寒舟靠在槐樹上,整個人藏匿在黑暗里。 遠處有車行駛了過來。 黑色的轎車開著遠光燈,往這里一打。 金色的光短暫地照亮了黑暗,傅寒舟漂亮的眼睛融進光里。 濃長的眼睫垂落,眼尾有層薄薄的霧氣。 蘇云景覺得不對勁,不由叫了他一聲,“寒舟?” “嗯?!备岛蹜艘宦?,有很重的鼻音。 不過蘇云景沒聽見,因為他的聲音被汽車鳴笛聲蓋過了。 聲音是傅寒舟那邊的,蘇云景看了一眼客廳的表,問,“你現在還在外面嗎?” “嗯?!备岛?。 “聲音怎么了,感冒了嗎?”蘇云景聽出了他的鼻音。 “沒有?!备岛劭粗龢悄莻€亮著燈的窗戶,聲音低不可聞,“就是有點想你了?!?/br> 他知道蘇云景轉學回衡林,是因為跟聞燕來的關系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