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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云景正感嘆自己人小勢弱時,就被傅寒舟塞了一口糖葫蘆。 嗯,還挺甜。 蘇云景咬了一口,是小時候的記憶。 現在的糖葫蘆都剔了子兒,沒有小時候吃的新鮮。 這個時候的糖葫蘆,水氣很大,甜中混著山楂汁水的酸味。 先喂了蘇云景一顆,傅寒舟才低頭咬了口糖葫蘆。 他的唇色很艷,映著那層冰糖蜜糖般的光澤,嘴里鼓囊囊塞著一顆山楂。 傅寒舟皺眉嚼粘牙的山楂時,終于有了幾分鮮活的孩子氣。 蘇云景突然開口,“對了,后天我生日,你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br> 傅寒舟咬糖葫蘆的動作一頓,他抬頭去看蘇云景。 現在晝短夜長,六點天就開始黑了,對面的筒子樓紛紛亮起了燈。 遠處的萬家燈光,明明暗暗投進傅寒舟漆黑的眼睛,最后被吞噬殆盡,只有那雙眸子越發幽邃。 “只有我一個人嗎?”他問。 蘇云景一時沒明白傅寒舟什么意思,“不是你一個人,還有我爸媽,是在我家過生日?!?/br> 蘇云景怕他沒聽懂,又重復了一遍,“我邀請你來我們家,我已經跟我媽說好了,她會跟院長mama說一聲的?!?/br> “就我們四個是嗎?”傅寒舟執著的又問。 蘇云景:“對,就我們四個?!?/br> 得到蘇云景肯定的回答,傅寒舟滿意地繼續咬冰糖葫蘆。 蘇云景語氣帶了幾分小心,“你什么時候生日?” 傅寒舟搖了搖頭,神色平和,“我不知道,我沒生日,也沒過過?!?/br> 傅寒舟mama生下他之后,病情就一直不穩定,對他非打即罵。 雖然出生證明跟戶口本都有出生日期,但傅寒舟沒見過這兩樣東西。 傅寒舟從不過生日,這點蘇云景是知道的,小說里提到過。 一個不幸的童年,往往要用一生去治愈。 傅寒舟后來遇到了一個能治愈他的女孩,但對方是女主,他卻是個男二。 世界上最悲催的事莫過于此! 所以蘇云景想給傅寒舟一個幸福的童年,也希望他不要卷入別人的愛情。 “既然你沒有生日,那就用我的生日。我是陰歷九月初十那天生的,以后九月初十也是你生日?!?/br> “我媽說要給我買生日蛋糕,到時候咱們倆一塊吹蠟燭?!?/br> 蘇云景明亮的眼睛映著愣神的傅寒舟。 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下意識點了點頭。 蘇云景聲音跟笑容都很爽朗干凈,“那說好了,后天我放學就來接你?!?/br> 傅寒舟被他的笑晃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種喜悅從心底冒出,怎么也壓不下來。 “好?!?/br> 傅寒舟的眼眸微微彎了一點,拉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見傅寒舟笑了,蘇云景愣了一愣,隨后抬手擼了擼小酷嬌的腦袋。 不管傅寒舟平時表現的有多成熟,但到底是個七歲的孩子,所以才會對生日有種莫名的向往。 蘇云景很雞賊,他沒有把自己準備生日禮物的事告訴傅寒舟,打算后天給傅寒舟一個驚喜。 到了生日那天,宋文倩親自去孤兒院把傅寒舟接了過來。 只是一頓晚飯,再加上宋文倩就住對面,都是知根知底的。 所以院長mama沒多說什么,只是讓他們在八點之前把傅寒舟送回來。 為了給蘇云景傅寒舟過生日,宋文倩訂了一個八寸的蛋糕。 蛋糕上面滿滿當當寫著,祝明明跟寒舟,生日快樂。 宋文倩特意跟蛋糕店的人,要了兩個生日帽。 蘇云景疊了一個生日帽,叩到了傅寒舟腦袋上,眼睛染了絲笑意,“生日快樂?!?/br> 傅寒舟摸了摸頭頂紅色的紙皇冠。 明知道這是假的,是商家騙小孩的手段,以前他是從來不屑的。 但真有人把它戴到自己頭上,傅寒舟摩挲著皇冠,心里是喜悅的。 他輕輕摸著皇冠的邊緣,動作細致又小心。 蘇云景看見了傅寒舟的小動作,心想,他應該是高興的吧。 傅寒舟摸了一會兒,才抬頭去看蘇云景。 黑黢黢的眼睛,定定看著蘇云景的腦袋,像是在無聲質問,你怎么不戴? 蘇云景已經過了渴望過生日的年紀,對生日蛋糕跟皇冠早就不感興趣了。 但在傅寒舟的目光下,他還是給自己戴了一頂。 宋文倩從廚房端出剛蒸好的糯米排骨,對他們倆說,“你們兩個小壽星都站著干什么?” 把排骨放到餐桌,宋文倩抓了一把瓜子給了傅寒舟。 “寒舟,把這里當自己家里,千萬別客氣。你們先吃點瓜子,等明明他爸爸回來了,我們就能吹蠟燭切蛋糕了?!?/br> 傅寒舟禮貌地道了一聲謝,“謝謝阿姨?!?/br> 他長的很好看,唇紅齒白,眉目清秀,掩去冷冰冰那面時,顯得特別乖巧。 宋文倩看到這樣的傅寒舟,母愛瞬間被激出來了。 “哎呀,這孩子真懂事?!彼挝馁荒罅四蟾岛鄞砂准毮鄣哪?,“文文靜靜,像個小姑娘?!?/br> 蘇云景:…… 小酷嬌是不喜歡別人碰他的,宋文倩捏他臉,他難得沒表現出嫌棄跟厭惡,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