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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小煜吧?!笨吹侥响铣亲哌^來,貴婦人立刻捂著嘴,夸張地贊美道:“可真是一表人才,比我家那個小兔崽子好太多了?!?/br> “你兒子還小呢?!蹦夏感Φ煤喜粩n嘴,轉過身來拉著南煜城:“快來叫人,這是你同學郎耀的mama,郎太太?!?/br> 南煜城并不認得對方,只能笑了笑,隨后道:“郎太太好?!?/br> “這么客氣做什么?!崩侍粗坪鹾軡M意。 女人和南煜城想象中真正的豪門貴婦差不多,渾身上下珠光寶氣但又不俗氣,笑起來頗有氣場,在社交上也很有一套。 她就連喝酒的動作都是經過很多次練習的,看起來無比優雅。 但是她也和同為豪門太太的秦跡恒mama差別甚遠。秦跡恒的mama身上有一種書香氣,而且也并不會端著架子,甚至會偶爾開玩笑。她大多數時候很親和,氣質也相對內斂,不像是朗太太只需要站在那里就會讓別人知道,她的家境一定非常的殷實。 此時,郎耀也恰巧走了過來,他掃了一眼南煜城,跟著朗太太一起禮貌地打了聲招呼:“南太太你好,南煜城,生日快樂?!?/br> “謝謝?!蹦响铣且残χ饛?,看起來和他關系甚好的樣子。 兩個人虛偽地對了幾句話,朗太太便主動道:“他們孩子們還是有自己的話題,待在我們身邊反倒拘謹了,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聊聊吧?!?/br> “我也是這么想的?!蹦夏感χ牧伺哪响铣堑募绨?,想要做出點親昵的互動。但是南煜城卻覺得很僵硬,就像是演員被摁著演了一場沒有彩排過的戲碼一樣,這種廉價又虛假的母慈子孝讓人好笑。 南煜城不怪南母會這么做,她原本只是一個為了方便自己存在在這個世界上才被強行創造的角色而已。 所以,他配合著對方做完了這些動作,便趕緊和郎耀離開了。 宴會上有一些酒水,但是每一個服務員都被吩咐過了不能把含有酒精的飲料給未成年人。南煜城和郎耀去拿了兩個甜品,面對面的吃了起來。 “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要跟我說?!卑l現郎耀一直看著自己,南煜城問。 郎耀還是像之前那樣,雖然還是個高中生,但是卻帶著不符合他年齡的成熟,他的眼神緊緊地鎖定在南煜城身上,好久后才慢慢開口:“秦學長今天來了嗎?” 南煜城沒想到他還是栽在秦跡恒身上,只希望他趁早回頭是岸。 之前他還沒決定的時候就算了,現在他已經決定留下來,那就不會讓郎耀有任何機會。 南煜城揉了揉太陽xue:“他來了?!?/br> “其實我不是很想說這個?!崩梢蛶缀跏呛退惪谕暤氐?。 “嗯?”南煜城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只是不知道從哪里插入話題罷了?!崩梢焐险f著不知道該怎么辦,但是平靜的表情卻似乎并不是這樣。 南煜城來了點興致:“那你到底是想說什么?” “你覺得秦學長好嗎?”郎耀又問。 他的表情一點不變,但是不茍言笑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絲茫然。 “很好啊?!蹦响铣翘拐\地道:“他成績好,長得帥,家境好,性格也好?!?/br> “是嗎?”郎耀嘆了口氣:“竟然這么好嗎?” “喜歡一個人就是會看到他的優點啊,不是嗎?”南煜城沒太明白他的意思。 郎耀驚訝地看了南煜城一眼。 南煜城則是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別裝,你表現得那么明顯,別以為我看不出來?!?/br>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崩梢D了頓,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勉強地應下了南煜城說的話:“但我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br> “哪里?”南煜城問道。 郎耀像是憋了很久一樣開口:“我就是……忽然找不到自己喜歡秦學長的原因了?!?/br> . 兩人站在宴會廳的角落聊天,而秦跡恒也正在和秦女士聊天。 “你同學在那兒?!鼻嘏靠吹侥响铣橇⒖叹偷溃骸敖裉焓撬瞻??!?/br> 秦跡恒看著正在和郎耀聊得歡快的南煜城,咬著牙地道:“不是,他生日早過去了?!?/br> “那就是上周?”秦女士沒有注意到自己兒子的反常,她穿著一身低調優雅的禮服,此刻嘴角噙著笑,帶著點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溫柔氣場。 秦跡恒已經習慣了母親的這種轉換,他們這種圈子里的人,就算是對這種商業性質的宴會不感興趣,也得拿出最好的狀態來參加。秦女士早就學會了享受這種場合,每次到這里她就會收斂一點銳氣,做好和秦父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的準備。 秦女士雖然在商業上的造詣不如她丈夫,但是在社交和情商上卻甩了秦父幾條街。她讀了更多的書學了更多的東西,各種領域都有了解過一些,基本上沒有她沒了解過的東西,什么話題她都能接過來聊兩句。 “不是上周?!鼻刿E恒繼續道:“是三周前,月初?!?/br> 秦母咂舌:“那還拖得挺久的,這都月底了?!?/br> “可不是么?!鼻刿E恒搖頭道,他的眼神一直沒有從遠處的南煜城身上移開,看著他和郎耀相談甚歡的樣子,既好奇他們在聊什么,又納悶到底是什么話題讓南煜城連他的消息都沒有回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