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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跡恒還沒說完,南煜城就直接沖上去捂住了他的嘴。正打算鎖喉的時候,被秦跡恒以一個輕松的姿勢給化解掉了。 “你別說了?!蹦响铣堑?。 “那怎么能!”秦跡恒道:“我已經決定全文背誦了。我覺得我的檢討寫的都不如你好,所以你介意我在升旗儀式上的時候套用你的幾句話嗎?” 南煜城:…… 他努力地為捍衛自己的形象坐著最后的斗爭:“其實我是發錯人了?!?/br> “指名道姓?然后發錯人?”秦跡恒笑著問:“而且被我戳破了還刪好友?不是惱羞成怒?” 南煜城感覺自己有苦說不出。 怪只能怪他當初自己做的蠢事兒。南煜城想了想,最終大義凜然地決定利用這次機會:“秦哥,你看我這么崇拜你,你是不是對我這個小弟很滿意?” 秦跡恒撞了撞他:“滿意倒是另說,好友先給哥加回來?!?/br> 南煜城這次沒再拒絕,通過了秦跡恒的好友申請,然后又醞釀了一下情緒,再次道:“秦哥!既然我這么崇拜你,你有沒有想著要稍微,給你小弟一點回饋?” “你想要什么回饋?”他問道。 南煜城嘿笑了一聲:“其實也不是什么,就是想問秦哥你一個問題,秦哥你的那個發光對象到底是誰???” 秦跡恒樂了:“你怎么還惦記著這個?” 南煜城心道這還不是因為你爹我比較有職業精神,不然誰管你這個不開竅的家伙談不談戀愛。 他道:“就是太好奇了。你要是不告訴我答案,我就睡不著覺,晚上在宿舍里吃螺螄粉,臭死你?!?/br> 秦跡恒笑了笑:“你看我是能被你威脅到的人嗎?” 南煜城眨了一下眼睛,秦跡恒道:“問題我就不回答了,螺螄粉分我一份?!?/br> 再次套話失敗的南煜城嘆了口氣,只能跟著秦跡恒一塊兒往外走。 秦跡恒邊走邊和南煜城道:“寧雙回家了,咱倆也該走了。你想坐地鐵還是走路?” 腦內的系統適時地開口:“竹馬股跌停了,又又……哎?!?/br> 南煜城微怔了一秒后:“嗯”了一聲。 他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但是到了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為寧雙嘆了口氣。 “地鐵吧?!蹦响铣腔卮鹎刿E恒。這兒離學校很近,其實走路回去也可以,但是天色已經晚了,南煜城這一天又已經很累了,所以恨不得能夠立刻搭火箭回家。 “那成?!鼻刿E恒帶著南煜城去地鐵站,月光皎潔,灑在他的身上,襯得他那張帥臉更加有迷人。 秦跡恒在不說話的時候,真的是個帥哥。 在說話的時候,也是個又狗又帥的家伙。 也無怪乎寧雙會淪陷。 暗戀和無聲的守候是怎么樣的一種情緒? 因為一個人好而喜歡上一個人,卻又因為那個人的好終究不會屬于自己而離開。 就好像是和自己的心事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從心動走到心碎。 明明經歷了那么多,到最后自己卻是唯一的知情人。 感情的事沒有誰對誰錯,有些人只需要一個照面就能看對眼,有些感情卻十幾年也培養不出。 但無論如何,暗戀仍舊是一段美好的經歷,哪怕無疾而終,也是青春。 抱著這樣的感慨,南煜城和秦跡恒一起坐上了回家的地鐵。 天色漸晚,地鐵上的人不多。 看南煜城心事重重,秦跡恒忍不住發問:“你在想什么,一臉凝重的樣子?!?/br> 南煜城一本正經:“想人生?!?/br> 秦跡恒驚:“你居然還這么有覺悟,能想到這些事情?” 南煜城無語:“總感覺自己有被冒犯到,但是我卻沒有證據?!?/br> 秦跡恒被南煜城幽怨的表情逗笑,伸了個懶腰,問道:“那你說說看,在想什么人生?” 南煜城剛剛的想法被他的那一兩句話猝不及防地打得渣都不剩,憋了好一會兒也回不去剛剛那種感受,只能開口道:“我就是在想,有些生物,看起來是人形,但他真的不是人?!?/br> 他說到這兒,看了秦跡恒一眼:“就比如你?!?/br> 秦跡恒毫不生氣,一手搭在了南煜城的肩膀上:“我也許不是人,但你絕對比我狗?!?/br> 南煜城:…… 看他無語的樣子,秦跡恒笑了笑,靠在桿子上,開口道:“行了,你就別想那么多了,那些大道理不適合你,你還是開開心心的比較好?!?/br> 南煜城本身是不服的,但思來想去,又覺得他說的其實也沒什么錯。 與其把精力放在那些沒法改變了的事情上,還不如專注于下一個正確的事情。 比如……為助攻下一支股票而努力。 于是,第二天下午,當邵琮哭爹喊娘地回到了宿舍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臉鄭重的南煜城。 南煜城端了一盤水果,拍了拍上面放了個坐墊的椅子,說道:“邵琮啊,坐?!?/br> 邵琮戰術后仰,看著南煜城的樣子,一只腳往后挪了點:“南煜城,你又想干什么?” “吃水果不?”南煜城看著邵琮這幅傻呵呵的樣子,一邊心痛,一邊道:“哥給你準備了不少好吃的,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喜歡的?!?/br> 邵琮望著那兩盤各種水果大雜燴,遲疑地問道:“今天的夢怎么比昨天還帶感,我居然夢到南煜城給我切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