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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擋著臉,籃球都能以刁鉆的角度和他的腦袋進行親密餓接觸。 這架勢,說是詛咒他都能信。 現在別說是心情,就是南煜城的鼻子也不同意他繼續待在這里。 他的鼻血被砸了出來,滴在了校服外套上。 疼倒不疼,就是有些丟人。南煜城能感覺到整個籃球場都在盯著這邊,他身后的兩個妹子甚至將話題從秦跡恒今天怎么這么帥,變到了,打賭南煜城到底能被砸多少次。 “五次了五次了!”一個女孩小聲但激動地道:“我贏了!他流鼻血肯定要走了?!?/br> “噓,你小聲點,別被他聽到了?!绷硗庖粋€女生道:“萬一他死活不走呢?!?/br> 南煜城默,轉頭看向身后的那兩人。 兩個女孩一個長發扎馬尾,一個齊耳短發,都是南煜城的同班同學。 現在她倆表情一致,動作也完全相同,看起來就像是復制粘貼出來的一樣,同時戰術后仰,眨了眨眼睛。 “剛剛聽到你是恒雙cp粉?”南煜城想了想,問齊耳短發的女孩。 沒料到他會這么問的女孩有點手足無措,她看了朋友一眼,才紅著臉鼓足勇氣道:“對,對啊?!?/br> 打賭被當事人知道,磕cp還被當事人的小弟知道,她現在只能悄悄地看向南煜城,祈禱他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秦跡恒。 好在,南煜城好像只是隨便問問,得到肯定的答復后,便換了個話題:“你賭幾次?” “啊……???”短發女孩神情尷尬。 “打賭啊,你們剛剛不是在說這個嗎?”南煜城問。 “哦哦哦……那個……我說六次來著?!倍贪l女孩不好意思地伸出手,比了個六:“那個,六六大順嘛?!?/br> 南煜城沉默了一下,確認:“所以現在還差一次你就贏了是吧?” 短發女孩不明所以,便點了點頭。 南煜城得到肯定的答復,從地上撿起還沒滾圓的籃球,往自己腦門上輕輕地貼了一下:“現在六次了,你贏了?!?/br> 短發女孩:! 南煜城湊夠六六大順后,將手上罪惡的籃球扔出去好遠,然后意味深長地和那個長發馬尾女孩道:“妹子,聽我一句勸,唯粉沒出路,恒雙才是墜吊的!” 長發馬尾女孩:??! 遠處正在借紙給南煜城止血,卻意外看到這一幕的秦跡恒:?。?! . 籃球賽被迫被終止,寧雙和心事重重的秦跡恒送南煜城去了醫務室。 邵琮本身也想跟來,但由于他去撿籃球的時候,差點因為絆倒而又砸南煜城一下,所以被勒令和小弟們離開了。 其實南煜城本身連醫務室都不想去,流個鼻血而已,多大點事兒。 再說,他主要受的是心靈上的創傷,去醫務室也治愈不了他那顆決定告別球場的心。 但是秦跡恒非常堅持—— 他堅定的認為自己小弟一定腦子被砸出了問題,非說要去大醫院做個腦部CT。最后還是南煜城當即在原地表演了一段廣場舞證明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才說服了秦跡恒不要再動這種念頭。 不然他恐怕就會成為醫院里第一例因為被籃球砸臉而來做腦部CT的神奇人種。 系統一直在時刻關注著這邊的狀況,從出事起他就著急地團團轉:“我的天呀,我的煜煜呀!你你你,你怎么能這么倒霉呀!” 南煜城:“……倒也不必如此夸張,想笑就笑?!?/br> 系統心疼:“我怎么會笑話你呢,確實是有點慘。下次還是不要讓你再來球場了?!?/br> “沒想到?!蹦响铣俏⒄?,隨后喉嚨忽然一緊,有種名為感動的情緒在心頭蔓延:“你竟然知道我關心我?!?/br> 系統長嘆了一口氣,默默抹淚:“倒也不是,主要是覺得又又和恒恒難得互動上,居然就被你給搞砸了,實在是太可惜了?!?/br> 南煜城:…… 是他的錯,究竟是誰給了他勇氣指望狗嘴里能吐出來象牙呢? 梁靜茹嗎? 不過南煜城也不否認,這次球賽就這么終止的確是有點可惜。 高三學業緊張,下一個能再這樣輕松在球場上奔跑的機會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來。 南煜城抱著這樣的想法到了醫務室,在校醫“現在的男孩子怎么也這么嬌氣”的視線下,用傳統的方式堵住了鼻子,躺在醫務室唯一一張床上。 他才剛坐下,就看到一個腳腫成雞蛋大小的同學被攙扶了進來。 那同學看起來比南煜城慘了不知道多少倍,同學動作稍微大了一些,他便呲牙咧嘴。 校醫立馬看向南煜城,南煜城一個激靈起身,給那位真正的傷患讓位。 誰曾想,傷患卻毅然決然地拒絕了:“別別別,你快躺下,我就是端個腿而已,哪有你流鼻血傷的重?!?/br> 南煜城:? 他不明所以:“兄弟,你嘲諷我?” 傷患默了默:“我哪敢。我數過了,一場不到二十分鐘籃球賽,你被砸了整整五次,還自己砸了自己一次。我看著都覺得疼,你還是休息吧?!?/br> 南煜城艱難地為自己辯解:“不用了……謝謝。我最后那下是事出有因的?!?/br> 傷患的同學搖了搖頭:“這位兄弟,你還是躺著吧,他就是為了看你啥時候被砸第七次才摔成這樣的?,F在他覺得這一切都是老天爺給他看你笑話的懲罰,絕不可能再搶你的床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