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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遷聞言只頓了一下,隨后笑著便一口答應了下來:“好?!?/br> 畢竟這耳骨扣不給楚靈越,謝遷也不可能給別人了。 長浮京的世家之中有那么個習俗,族中子弟出生之后,會在周歲時進行抓周,不過這個抓周略有不同的是,備下的所有物品都是玉質,也全都是成雙成對的,取其玉成佳偶之意。 待孩子長大之后,若是認定此生不負的心尖人,便可將其中一份贈予對方,憑此信物,身滅形消之時,便唯有對方最有資格送自己入陵。 謝遷當時抓到的就是一對可攀援在耳骨之上的玉扣,形似梅枝,剔透雅致。 當初成婚之時謝遷忘了這茬,沒想到楚靈越現在還記得。 ……等等,成婚? 謝遷一頓,想到了自己頭上此時正佩戴著的白玉簪,那是成婚之時楚靈越給他的,他還記得成婚之后他們回神樞府,溫遙似乎確實看了這簪一眼。 所以,這簪真的是楚靈越的玉成禮,他那時候便給自己了? 謝遷心里隱隱有些說不出來的激動,原來楚靈越真的這么早就喜歡自己了嗎!阿蘇若沒有驢他! 謝遷偷偷看了楚靈越一眼,見他此時正垂著眼慢慢咀嚼著飯菜,一舉一動間都是清貴端雅。 其實之前謝遷沒往這方面想過主要還是因為他沒見楚靈越也帶過這個玉簪,此時也并不是很確定,但他驀然覺得應該沒錯,不過這會兒卻不是確認的好時機,免得到時候他送楚靈越耳骨扣,就像是在還禮一樣,是以謝遷現在便沒問了。 接下來兩天,謝遷一如往常,把那對從小便隨身帶的耳骨扣找出來之后,就沒再刻意提楚靈越生辰的事。 白天的時候他依舊會去熒陽城和北境大營,有時候楚靈越會陪他一起去,有時候則在府上處理長浮京來的事務。 不過這兩天楚靈越話更少了,一副心里墜著事的模樣,但跟謝遷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會盡量表現得若無其事。 轉眼便到了七月十四。 那天晚上謝遷被軍中的事絆住了腳,是樓月那邊來了消息,說是顏夷確實身受重傷,趕回王城之時也被阿蘇若的人伏擊,輾轉幾天之后又被阿蘇若俘獲,至此,樓月三位王子都到落了阿蘇若手上。 而后阿蘇若挾三王以令其群屬,又拿出了樓月王的傳位詔書,便在朗朗乾坤之下走上了樓月的至高王位。 而她的這條路,才剛剛開始。 同這消息一道前來的,還有阿蘇若的親筆信,阿蘇若說,她新王上任根基不穩,近日暫時不能和謝遷簽訂附屬契約,但若是謝遷心存疑慮,她可先和謝遷私下簽一個諾約,以證她來日必不負此言。 謝遷倒也不是擔心阿蘇若過河拆橋,可親兄弟也要明算賬,他忙活這么一通,諾約自然是要簽的,于是便回信說,五日之后,他會潛入王城。 處理完這事之后他方才回了帥府,此時已近子時,天邊莫名起了陣風,吹得街邊或紅或白的燈籠搖搖擺擺,倒真有些中元節下百鬼夜行的陰森氣。 不過謝遷不怎么信鬼神,此時月色也好,將這夜照得瑩白通明,他想,楚靈越的生辰,那必然是最好的。 而那邊楚靈越在帥府,卻有些心神不寧,馬上就要到子時了,謝遷還沒有回來,雖然說謝遷給他捎了消息說會晚點回,可他還是擔心。 他老是記得小的時候有人跟他說,七月十五是不詳的日子,這天鬼門大開萬鬼同游,人的命格也是最不穩定的時候,一不小心,便會被邪祟入侵,那之后,命便不是自己的命了。 那人的話音里總是帶著蠱惑,最后又笑著問他,靈越偏偏巧生在這天,那靈越的命是不是注定要奉獻給別人的呢? 楚靈越已經記不得是誰跟他說的那些話了,現在想起來也覺得許是玩笑,但那股心悸的感覺卻始終縈繞不散。 于是楚靈越也坐不住了,起身便想外出去尋謝遷。 誰料剛一打開門,就碰見謝遷從外面回來,懷里還抱了一小壇酒。 謝遷抬眼見到他便忍不住彎著眼睛笑了起來,楚靈越也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氣,他走過去接過了謝遷懷里的酒,問道:“怎么這么晚?” “本來要早些的?!敝x遷說,“但回來的時候突發奇想,去刨了父王埋在桂花樹下的一壇酒?!?/br> 他進門的時候楚靈越便發現他衣擺上沾了泥,原來是這樣,接著他看看天色,又說:“很晚了,去洗漱吧?!?/br> 謝遷熱了一天也難受,聞言便點了點頭,他洗完出來見楚靈越又進了浴堂,這才發現原來楚靈越也沒洗,估計是為了等他。 謝遷笑了一下,原來家里有人等待的感覺是這樣的,就像是……在夏天吃一口水井里撈起來的西瓜,在冬日里喝一口冒著熱氣的濃湯,滿足得無以復加。 而楚靈越洗完出來發現謝遷沒在屋子里,他便一邊隨意地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了房門。 誰料一出門就看見謝遷坐在石桌前,院內微風四起,掀動了他柔軟的發梢和輕薄的衣衫,天上朗月高懸,柔柔灑在臉上,灑在眼睛里,瑩亮得惑人。 此時他正在倒酒,許是聽見了腳步聲,便回頭沖楚靈越笑了一下:“洗完啦?” 楚靈越不由自主地朝他走過去,看清他的動作忍不住問:“你倒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