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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之后幾天,謝遷照例去典客司點卯,謝緲回京之后,他們倆也未曾繼續就這事有任何的探討,在偶爾聽到別人提及這事,也是一笑置之。 好似他們赤令府當真就默默地認下了這件事。 轉眼四月便至,顧塵微便要開始去翰林院服役,與此同時,莊之原也要去御馬司。 謝遷有意著人打聽了消息,聽說莊之原第一天去御馬司倒是親自去了,一邊洗馬挑糞一邊罵罵咧咧,一天下來身上味兒大得一丈開外都能聞到。 莊之原堅持了五天。 直到第六天,謝遷派出去盯梢的人回來稟報,說莊之原安排好了一個樣貌與他有八分相似的人頂替他,而莊之原當初進京的車隊將于今日未時離京回燕山城。 謝遷聞言點頭,然后隨便找了個由頭離開典客司,親自去了北門柳亭蹲守。 幸好他來得早,這午時才剛過,莊之原的馬車便已經出了城。 謝遷看準時機,一個閃身之間像是只看得清虛影似的,再看之時他人已經不在了原地。 他從莊之原馬車的隊尾潛入,潛到了其中一輛馬車的車底。 謝遷扒在底下凝神細聽,確認這輛車里并沒有活物,于是他騰出一只手,從腰間掏出匕首,這匕首他先前便在其上覆了靈訣,不過這馬車上也有一層防御訣。 好在謝遷近日修習有道,三兩下就把這訣給破了,隨后輕輕一劃,這馬車底便被劃了個透。 謝遷本來想卸下兩塊木板,能容他進去一探究竟的,可許是他劃得深,也劃破了馬車里的袋子,他這才將將劃了個洞口,便有白花花的顆粒簌簌落下。 謝遷伸手接了一把,赫然是飽滿的新米! 雖然這已在謝遷的料想之中,可他此時當真見到如此情況,心里還是忍不住竄上了一股火。 后來本著糧米無罪的原則,謝遷忍氣把這洞口給封上了,隨后便輕身一動,從車底滑了出去。 出去之后他便在一棵樹后藏身,親眼看著莊之原的車隊漸漸遠去,眉目逐漸冷肅下來。 可誰料他一回身,卻發現楚靈越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的地方看著他。 謝遷一愣,似是沒想到他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但他還沒問出口,卻被楚靈越搶了先機,楚靈越看過來時眼里還帶著些揶揄的笑意:“不是說不管這事了嗎?” “我才沒說!”謝遷眨了眨眼,有一些被撞破的尷尬,而后他又反問道,“那你呢?你在這兒干什么?” 楚靈越說:“查案啊,我先前就說過,我會繼續查的?!?/br> 這倒是實話,謝遷被噎得說不出話,盯著楚靈越看了好一會兒,隨后忍不住便笑了起來,楚靈越看著他臉上也跟著帶了笑。 謝遷想,就算目前做不了什么,但他們也要求一個心明眼亮,畢竟不是所有事都可以敷衍塞責過去的。 謝遷走過去,然后把手里那一把米給他看:“喏,治粟司和莊家聯合做局?!?/br> 前些日子謝遷派出去跟蹤那幾位在鳴翠軒買了那五副天價古畫的五位藏家的人傳回了消息,說他們跟蹤日久,終是有了結果,發現這五個人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不是威云府在東南的同鄉,就是治粟府曾經的門客,反正或多或少都同這兩府之間有著隱秘的關系。 謝遷說:“他們分明都是認識的人,卻還通過鳴翠軒進行交易,而且進行得如此隱秘,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不是在洗錢?!?/br> 楚靈越聞言點頭,顯然他這邊也得出了共同的結論。 說到這兒謝遷忽然換了下話題:“有些消息我是通過赤令府得到的,但有些消息卻是通過靈犀雜報得到的,你呢?你怎么查到的?” 楚靈越驟然聽他提起靈犀雜報,差點嗆住,好容易穩住了神情。 不過謝遷卻自動理解成了神秘莫測,而且他也不過就是隨口一提,并沒有非要得到回答,他又說:“看來你們神樞府的人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些?!?/br> 說完他才又繼續提先前的事,他當時仔細分析了下情況,綏城被水沖走的糧食是本身就快要爛掉的舊米,可這些米偏偏又是從京郊糧倉出發的。 京郊好歹也是屬于長浮京管轄,而京都不比其他地方,人多眼雜,官階高到可以進糧倉的人更是數不勝數,治粟府沒有那個膽子敢把這么多爛米堆在糧倉里,因為糧倉的米都是年年從各地米商手里收購,又根據實際情況分發撥調,不可能存在這么多爛米的情況。 謝遷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最后才想出一個可疑的地方——年前莊之原進京之時,緊跟著他的那一長隊馬車。 當時謝遷被他的大金馬車晃了眼,卻是未曾注意到,他剩下的那些馬車若是全部掏空,可以裝上多少糧米。 謝遷不知道當時顧塵微為什么沒有告訴他這件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顧塵微對待莊家最后的還報,但后來顧塵微同樣告訴了他綏城的米是爛米,是以他也不愿再去糾結顧塵微到底是如何想的了。 謝遷說:“莊家是地方大賈,手里囤積的爛米必然少不了,但爛米扔了可惜,同樣也可生出不義之財?!?/br> 莊家送爛米進京,換取治粟府收上來的好米,治粟府從中必然得了莊家許多的好處,而莊家又拿這些好米回燕山城變現,得到的利益也少不了。 如此一個循環,對他們兩方來說還當真是一個一本萬利的好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