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頁
書迷正在閱讀:薏性闌珊(NPH)、窺心[無限]、男配霸總不想做攻了、從農為商、末世之我不想重生、重生后發現暴君的白月光是我、今天也要殺了他(又名:老婆總想弄死我)、萬人迷主角他總想撩助攻、我,還能搶救一下嗎[穿書]、我在網游修仙
“什么?”沈辭鏡一怔。 謝非言的心臟緊張一跳,一邊暗恨這老不修怎么連自己對手的小說都在追,一邊趕忙轉移話題:“風前輩,此次不清而來,冒昧打擾,是為了一件事——不知前輩可還記得當年的《偷天功》?” 風近月擺手:“前輩當不上,道友也不必,如今各位還是如大家一樣,叫我風月先生罷?!闭f著,風近月想了想,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隨我來吧?!?/br> 風近月領著二人走過了大半個長寧府,進了一處雅致宅院,與二人在庭院花樹下的石桌上相對而坐,這才執起茶壺,在繽紛的落英中一邊泡茶,一邊回答。 “《偷天功》,那是許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一個還算有點天分的人,受不住密宗的可怕,逃離了密宗,拜入道門??伤奶与x并非是心懷善念,而是惡不過他人,因此進了道門后,他故態復萌,所有的小聰明都用在了為惡的事上,空耗時光,浪費一身天賦自創了一門雞肋之法,那就是《偷天功》。他以此沾沾自喜,仗著《偷天功》不死之利,四處為惡,最后撞到我和師兄之手,破了他不死的記錄……也算是生得無用,死得無趣吧?!?/br> 謝非言看著花樹下風姿翩然的風近月,輕嘆一聲。 ——這裝逼水準,這毒舌水準,很可以的。 這就所謂的大前輩嗎? 謝非言追問道:“既然說是不死,為何又死了?而這功法又為何會是雞肋?” 風近月道:“這功法唯一的用處,就是令修習之人在沒有分神期時便能做到的分神期的事,即在還弱小的金丹乃至筑基期,便成功分出自己的一縷神魂,寄存他處,作為保命的底牌。而比起分神期的修士,這個功法又多了一個功用,那就是可以寄生在活人身上,并在本體死亡后自動蘇醒,吸食活人的靈魂壯大己身,最終取回自己的記憶,并將宿主取而代之。這功法說是不死,其實也只是容易從追殺中逃脫保命罷了,但真正想要殺他的人,又怎會在意這一點小小困難?所以我才說這功法雞肋,毫無用處。旁人若有自創這門功法的功夫,恐怕早就修到了分神期了?!?/br> 不,旁人有這功夫,也是修不到分神期的。 謝非言沒搭理這裝逼如風的話,淡淡道:“修行這功法的人是如何寄生的?當年那《偷天功》,真的已經毀了嗎?” 風近月終于回神,眉頭微蹙道:“你懷疑有人修習了《偷天功》?”他頓了頓,肯定道,“你懷疑殊元子修習了《偷天功》?!?/br> 謝非言并未遮掩,直言道:“如今已過了三天,想來風前輩你也應當聽說過白玉京的事了……風前輩,敢問你如何看待殊元子此人?” 風近月微微沉默。 謝非言又道:“你覺得他是會自戕人前的人嗎?!” 風近月自嘲一笑:“白玉京的人也好物也好,早在許多許多年前就不再是我記憶中的模樣了,而我已經遠離白玉京多年。哪怕是那位門主,我也不過見了幾次而已。殊元子也好,自戕也好,我又知曉些什么?” “不,你知道?!敝x非言道:“至少前輩你知道那絕不是一個會在人前自戕的人?!?/br> 風近月又沒有說話了。 謝非言繼續道:“我們懷疑殊元道人并沒有死,而是如同當年《偷天功》的主人那樣,將自己的神魂寄生在了他人身上,以待復活之機?!?/br> 殊元道人并沒有在明面上留下自己的分魂。 這樣的一件事,可以解釋為殊元道人一心赴死,所以主動斷絕了自己的后路,但也可以解釋為殊元道人知道“殊元道人”這個身份已不能再用了,于是主動放棄。 然而,殊元道人做了這么多年的大人物,想要讓他隱性埋姓,在無名之地從頭開始,恐怕千難萬難,所以《偷天功》和燕聽霜就成了他的首選。 風近月緩緩道:“我知曉你的意思,但你不知道,《偷天功》這功法的名字雖狂妄,但效果平平,更是沒有什么太好的隱蔽之力。以你之能,若燕聽霜的神魂出了問題,你不可能看不出來?!?/br> 謝非言蹙眉。 事情像是在這一刻走入了死局。 明明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唯一的結果,但偏偏有一扇大門將人擋在門外,無法打開,無法破除。 在謝非言詢問了風近月那關于“拍肩三次,拍肩六下”的事也無果后,二人不得不從風近月的宅子告辭離開。 而在謝非言和沈辭鏡二人離開后,風近月沉默片刻,放下茶杯,身形驟然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小巷中,謝非言與沈辭鏡挨著走。 他們竊竊私語,討論著方才從風月先生口中得到的消息。 謝非言在想不通的同時,還被另一種微妙的即視感所困擾。 而沈辭鏡則是悄聲對他說了一句話:“風月先生有句話說謊了?!?/br> “什么?” “他知道那六下拍肩的意思?!?/br> “那阿鏡你剛剛怎么不……” “他不會說的?!鄙蜣o鏡搖頭,“既然這件事已經露了形跡,那么總有知曉的人,他不愿說,我們找旁人就是了?!?/br> 謝非言苦惱道:“可我們能找誰?” “為何不問我呢?” 小巷中,一個面貌平平,原本正懶散坐在臺階上的青衣公子,竟在此時突然搭話,轉頭看向他們,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