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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好像”,是真的有很多地方都不對了。 而最為醒目的變化,就是那一直縈繞在謝非言身上的愛意,已無法再被沈辭鏡感知了,就像是被封閉在密不透光的罐子里,又像是隔著重重遠山。 沈辭鏡幾乎有些慌張地上去抓住了他,心臟緊張跳動。 “阿斐,阿斐你怎么了?是發生了什么嗎?”他捧著謝非言的臉,緊張問著。 但謝非言笑著,眼中的愛意與縱容一如往昔:“沒什么事,只是新得到了一個玩具,所以我有了點想法?!?/br> 沈辭鏡困惑看他。 謝非言拉著他,退入一個無人的房間,隨手將符貼在了門上,拒絕了他人的窺視與打擾,然后用布帛遮住了沈辭鏡的眼睛,在他耳畔輕聲道:“小鏡子,你的眼睛太作弊了,這一回可不準睜開?!?/br> “阿斐,你……你這是……” 沈辭鏡愕然,隱隱猜到了謝非言想要做什么,卻又不敢相信還有這等好事。 謝非言笑著,扯亂了沈辭鏡的衣服,又找了繩子將沈辭鏡的手捆上,將他推倒在床上。 “等,等等!”沈辭鏡臉上發燙,反倒被這樣過分主動熱情的謝非言逗得害羞了起來,“阿斐,你怎么突然就……” “一點都不突然,你上一次作弊了,我不服氣?!?/br> 謝非言解下自己的衣服,隨手丟在一旁,然后將沈辭鏡按在床上,坐了下去。 沈辭鏡抽了口氣,聲音瞬間啞了。他喘了口氣,隱忍道:“阿斐,你別亂來……會傷到你自己的?!?/br> “不會的?!敝x非言捧著他的臉,細細打量這張面容,驀然落下淚來,聲音卻還是帶著笑,道:“小鏡子,我……”他一頓,咽下了那聲哽咽,“阿鏡……我真的,好喜歡你?!?/br> 沈辭鏡呼吸一重,捆在手上的繩索驟然崩裂,而后他將謝非言壓在身下,吻了上去。 · 月上中天。 胡鬧了半個晚上的沈辭鏡在謝非言哄勸下睡了,而謝非言則無聲起身,穿上了衣服,坐在床邊借著月光凝視著他。 片刻后,謝非言終于轉身離去,但這一瞬間,沈辭鏡卻抓住了他的手。 “別走?!?/br> 謝非言心臟緊縮,驟然回頭,幾乎以為沈辭鏡已經看穿了這一切。 但床上,沈辭鏡卻并未睜開眼,只是眉頭緊皺,像是陷入了什么噩夢,喃喃道:“不要再丟下我了?!?/br> 這或許是源自沈辭鏡的神性對他的提示,讓他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對謝非言做出了挽留。 謝非言一震,心頭漫出的苦澀幾乎難以遏制。 但最后,謝非言只是拉開他的手,在他掌心留下一個淺淡的吻。 “對不起?!?/br> 對不起,只能以傷害你的方式來保護你。 “小鏡子,原諒我吧?!?/br> 所以,請最后一次以所愛之人的身份原諒他吧。 因為從此以后,他們就是敵人。 只能是敵人。 第79章 山雨欲來 第二天, 沈辭鏡是被樓上震耳欲聾的拍門聲驚醒的。 “小師妹,快起來快起來,別睡了!” “劉師弟, 醒了沒?我們該走了!” “大師兄, 白玉京的宴席何時開始?我們最遲可以何時到?六師弟他叫不醒呀!” “……” 樓上混亂的聲響幾乎瞬間就將沈辭鏡驚醒。 他睜開眼,下意識往身邊一摸, 空的。 沈辭鏡拉下了眼上的布帛, 環視一圈,發現屋子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如果不是手上這條殘留著體溫的布帛,和床上凌亂的痕跡提醒著他的真實, 他幾乎要以為昨晚的放浪形骸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個夢。 ——每一次醒來,自己都是被留下的人。 沈辭鏡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和失落,但他來不及細想,因為樓上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多, 甚至開始提到沈辭鏡了。 “沈師兄呢?他在何處?” “我好像聽說他要去山城買點什么, 可能要晚點回來?!?/br> “可這都第二天了??!” 沈辭鏡不敢再耽擱, 迅速起身穿好了衣服,將客房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統統毀尸滅跡后, 再在客房桌上留下一錠銀子, 便匆匆離開。 他向懷里一探,摸到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 這是他親手所刻的木偶,刻的人正是謝非言。 兩天前, 當沈辭鏡隨著師門一行人在這座山城落腳后,他聽聞當地山城有一絕正是木雕, 于是生出興趣, 慕名前去。最初, 沈辭鏡本想要買下一件木雕作為給謝非言的禮物,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買來的東西哪有親手做的更有誠意,于是耗費重金,向這匠人低頭請教,去看去學,花費了一天時間才刻出了這個略有些粗糙的木偶。 這木偶是以謝非言為模樣刻的,但所刻的卻不是謝非言平日里慣來的輕慢高傲或是冷肅酷厲,而是寥寥幾次對他開心大笑的樣子。沈辭鏡覺得,這時的謝非言,在發光。 當時,那為期一天的木匠師父瞧了一眼,贊嘆道:“小娃果然就是聰明些,雖然把個俊娃娃刻成這樣子,但卻已經有神了哩!”木匠師父一頓,道,“這一定是你重要的人吧,友人?兄弟?” 沈辭鏡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隱秘的開心甜蜜。 “是我重要的人,但不是友人,也不是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