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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將會轉生為胥元霽的魂魄飄飄蕩蕩地向著六道輪而去:“切記切記,向前走,莫要回頭!” 楚風歌喃喃自語:“莫要回頭嗎……” 視線中的的一切開始模糊,謝非言隱約看到楚風歌抬頭望向了那六道輪。 “我會記得,莫要回頭?!?/br> 楚風歌抬起手來,向自己的天靈蓋重重拍下。 緊接著,一金一黑兩道光從他頭上飛出,追上了胥元霽,投向六道輪。 而幾乎就在這三道光投入六道輪的下一刻,這六道輪就再也支撐不住,轟然潰散,化作四個部分散落。 其中的兩個部分飛得太快,眨眼就消失不見,看不清去向,而另兩個部分中—— 餓鬼道墜入腳下的大地,將這黑色的大地砸得震動起來,逐漸傾斜,與一大塊黑色的大地滾落虛空,不知去向; 地獄道與畜生道則歪歪扭扭地砸開了世界的屏障,落入人間,滾落大海,激起驚濤駭浪,淹沒了海邊漁村!漁村中的人們險死還生,驚疑不定地看著這驟然而起的天災,然而路過的修士卻看到從漁村中飄飄蕩蕩向著深海而去的的魂魄,露出狂喜神色。 …… 地界塌陷,六道輪已碎,世界將傾。 而天上的仙人們,卻對這一切渾然不知,恐怕只有到人界都隨之毀去后,他們才會恍然驚覺。 那么,作為即將隨地界一同傾塌的人界中的一員,他當如何做才好? 唯有盡力而為,以身補天而已。 · 第二天,謝非言醒了過來。 這一次,他沒有再像前一天晚上那樣遺忘了這個夢境,而是清清楚楚地將它銘刻在記憶中。他久久沉默,給司空滿留下了一道口信就離開了廣陵城。 謝非言先是來到了他與呼延極最后一戰的那個密室外,看著這坍塌的密室入口,恍惚難言。好一會兒后,他終于勉強收攏了心神,開始順著密室外殘留的法陣遺址,尋找這陣法的源頭。 在與呼延極交戰的那天,謝非言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這個法陣,是汲取靈力、令充沛的靈力強行化作靈液以供自己使用的法陣。那么這法陣汲取的靈力又是從何而來的? 曾經的謝非言理所當然地認為這被汲取的靈力是散布在廣陵城周邊方圓數百里內的靈力,而廣陵城的靈力之所以一直被這樣抽取都沒露出異狀,只不過是虹吸效應而已,但是直到看到昨晚的夢境、看到那畜生道與地獄道墜落的那片大海后,他卻有了別的想法。 謝非言調動了自己所有的感官與靈視,順著腳下廢棄的法陣脈絡,一路找了下去,潛入了深海,來到了一處海底漩渦之前。 到了這里,那法陣隱隱的脈絡就失去了蹤跡,可謝非言卻毫不猶豫地跳入了漩渦之內。 經過了海底漩渦和長長的山洞通道后,謝非言終于看到了山洞深處的那塊六道輪碎片,看到了海獸與這個世界的真相。 也看到了一個延續了數百年的補□□動,因他的穿越而不得不中止的真相。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原來這一切的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謝非言靠在山洞壁上,滑落在地,疲憊地閉上眼,臉色蒼白。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勉力回神,強迫自己站起身來,踉蹌離去。 他走出深海,海邊獨自站了一會兒,直到那海風變得越來越冷時,他終于走向廣陵城,在徐真人收拾包袱去參加青霄仙尊的仙宴時攔住了對方。 “徐真人,打擾你了,我想要問一下,陸城主何時醒來?” “哦,你來得正好?!毙煺嫒祟^也不回地指揮自己的道童收拾東西,“那位陸城主的毒已經拔除了大半,剛剛醒來了,接下來只要按時服藥就沒問題?!?/br> 謝非言笑著道謝,轉身進了陸乘舟的房間。 這時,房間內,好不容易醒來的陸乘舟正在小廝的服侍下愁眉苦臉地喝藥,一邊喝一邊抱怨徐真人這種不肯把苦藥汁煉成丹藥就是喜歡看人愁眉苦臉的惡趣味。 看到進門的謝非言后,陸乘舟一怔,還沒來得及生出別扭、好奇、不好意思、慚愧等亂七八糟的心情,就聽到謝非言說道:“既然陸城主醒來了,那便再好不過了。我有急事在身,這便要走了?!?/br> 陸乘舟一驚,有些急了:“怎么這么著急就走了?這城主之位你——” “陸城主才是廣陵城的城主,我只不過是在陸城主未醒來的這段時間里代為管理罷了?!?/br> “可是——” “廣陵城的后續重建計劃,我已經寫好了大概,放在書桌上,是基于陸城主原本對廣陵城的改造計劃改動的,若陸城主有興趣的話可以看看?!?/br> 陸乘舟越來越懵了:“那個冊子,難道你——” 謝非言道:“其它的一應雜務,司空滿都知道如何處理。司空滿雖然有自己的心思,但也不失為一個可用之人,在這百廢待興之際,只要陸城主肯做實事、同時搬出自己的身份壓制好他,那么他也堪為一位合用的助手?!?/br> “……” “如此,在下便告辭了?!?/br> 眼見謝非言轉身就要離去,陸乘舟連忙大聲喊道:“等等!謝道友,你要去哪兒?” 謝非言:“去我應去之地?!?/br> “那你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