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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甲兵迅速整裝,繞過擁擠的人群,潛入街道,直往鐘樓奔去,隨時埋伏在宮樓上的弓箭手們,也迅速作出反應,彎弓搭箭,瞄準了那人。 被圍在中心的人,卻絲毫不將這樣威脅放在心上一般,他又是縱聲一笑,聲調詭異,似是久未暴露人前,狂喜中透著一股子癲狂,道:“哈哈哈凌危云,凌大師兄,你不認得我了么?” “我是你的師弟??!” 凌危云瞳孔一縮,臉色驚疑不定地看著那人。 “哦,不過也是,向來你大師兄的眼中只有一個人的,旁人算什么,其他師兄師弟算什么,給他做墊腳石都不夠格,”那人聲嘶道,“大師兄你為了他把我趕下山去,可結果呢?結果哈哈哈哈……”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那人大笑個不停,仿佛十分快意。 話說到這里,凌危云已然不用懷疑,能夠確認對方的身份了,他的臉色也陰沉下來,咬住牙齒,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道:“易,修,是你?!?/br> “啊,大師兄,你認出我了啊,”那人輕聲一笑,“前,弟子易修,真是甚感榮幸?!?/br> 凌危云喝聲道:“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這人不是早就死了嗎?! 他話音一落,只見遠處鐘樓上的人影飄忽一閃,下一刻,一道青影蔽空,而后落在了凌危云的眼前。 他竟是直接從遠處鐘樓,一瞬間騰空,移到了這邊宮樓來。 站在城樓上的王公貴戚莫不驚嚇得大呼一聲,齊齊后退。 唯有凌危云和緹曄兩個人寸步未移,俱都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人。 一輪斜月已經升上正空,此人頭發未束,在風中狂飛亂舞,遮住了大半面目,但是兩人又豈會認不出來,這個身穿青衣道袍,自稱易修的人,形容相貌,豈不正是日前逃跑了的魏王易羅?! 凌危云驚怒道:“你奪了易羅的舍?!” 奪舍,單憑字面意思,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東西,將別人軀殼奪為己用,對原身傷損自不必說,若是奪舍之人強占軀殼不肯歸還,原身久離軀體,便再也回不去原來自己的軀殼了。 這樣的陰損之術,易羅好歹是他的直系子孫,易修竟然也做得出來。 “這怎么能叫奪舍呢?”易羅,哦不,此時該是易修了,那張素日有些慫的臉上此時滿是一種高傲得色,他笑道,“易羅是我之后人,本來血脈相承,主動要借我軀體一用,我又如何能夠拒絕?!?/br> 凌危云冷笑不語。 易修道:“說起來,我能重新回來,這還要多虧了大師兄你啊?!?/br> “若非師兄出力,我那笨后生,可不知道那玉箓中封存著我一縷神魂,需以親緣之血催動封印,才能將我釋放出來?!?/br> 凌危云不可思議道:“……你將你的神魂封在了玉箓中?” 易修道:“是啊,我可是不惜放棄了輪回重生的機會呢?!?/br> 魂魄被封,自是沒法轉世輪回了。 難怪易修當年要向太祖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保他后世子孫,至少留得一脈,原來就是為了今天,子息未絕,親緣不斷,終有一日能有后代將他喚醒。 凌危云:“……我本以為,那個玉箓與封印法陣相連,卻沒想到是用來喚醒你的?!?/br> “玉箓的確與法陣相連,這沒有錯,但同時,這也是用來喚醒我的。我將神魂封進玉箓中,只要有人想破開法陣,必然要先解除玉箓封印,將我放出?!币仔拚f著,臉上又出現一種古怪的微笑,道,“我早料到會有今日,卻沒想到,想要破開封印的,竟然是大師兄你啊?!?/br> 凌危云卻無暇理會他的怪異,道:“你那個陣里,到底封印了什么東西?” 能讓他做到這種地步,將后世子孫都壓進去不算,竟然連自己也不放過。 聽他這樣問,易修臉上笑容更深,道:“大師兄,你難道不知道么?” 凌危云見他神色實在詭異,臉色不由一沉:“知道什么?” 卻在此時,聽得身邊人突兀地喊了一聲:“凌危云?” 凌危云驀地身體一僵,他轉過臉去看緹曄。 后者也正看著他,神色難辨,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又問了一句:“你是,凌危云?” 凌危云見他神色不對勁,心中一突。 他差點忘了。 緹曄還在找“凌危云”這個人。 只是因為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們不約而同地都把這件事放在腦后了。 卻沒想到,緹曄一直以來在找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而這個人一直在騙他。 凌危云見他臉色有異,驀地心里一慌,道:“你聽我說——” 只是一時卻不知如何出口,緹曄面色空白,喃喃地又重復了一聲:“你是凌危云,你是道一宗的大弟子……” “是啊,他就是凌危云,道一宗的大弟子,”旁邊的易修或許是不爽被這兩人排除在外,受盡冷落,橫插進來一腳,道,“怎么,你竟不知道嗎?” 緹曄猛地抬起眼看向他,眼中隱隱閃現出紅色。 “我聽易羅說,你可是一直在找他啊,怎么,他就在你面前,你居然沒看出來?”易修說著,向凌危云一笑,“師兄,你這心愛的小師弟,好似對你沒那么用心啊,還不如我一個后輩,先將你認出來呢?!?/br> 緹曄聞言,不由捏緊了拳,雙眸怒熾,臉上紅紋光芒大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