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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危云向他走近,日光清楚地勾勒出這個人,魏王才確定這人是真的,不由合攏折扇,在自己掌心里一敲,他向凌危云驚喜不已道:“哥……哦不,林小侯爺,你竟然被放出來了!” 活像凌危云不是入宮一趟,而是被入了大獄,命不久長似的。 凌危云點一點頭,道:“嗯,我請了旨意,出來辦點事情,之后再回去?!?/br> 魏王笑容迅即消失,又愁喪起來:“還要回去???” 凌危云微微一笑:“嗯,自然要回去的?!?/br> 魏王嘴唇微動,一副不知如何言語的模樣,只是看向他的眼中充滿了同情。 凌危云倒不知道對方那腦子里想了怎樣一出他被君王強取豪奪,被囚做金絲雀,眼下不過短暫放放風,回頭還要自己回籠中的虐身虐心的大戲,他神色鄭重地道:“我此番,是有件事想要請你幫忙?!?/br> 魏王錯愕道:“什么事情?” 日頭還未完全落下去的時候,青石往車上裝點好了最后一包藥材,也跟著上了車。 馬車在車道上碾出兩道轍痕,往北邊的魏縣行去。 魏王抱著自己的小包袱,縮在車廂一角,不放心地又掀開車簾,往外望了望,不知第幾遍問凌危云:“我這算不算私自出京?小皇帝他會不會殺了我?” 凌危云閉目坐在車中,想休息而不能,睜開眼,誠懇地對魏王道:“其實你不必和我一起走的?!?/br> 魏王卻把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那不可能?!?/br> 在凌危云疑惑的目光下,魏王道:“你走之前來找了我,去的地方還是我老家,如果出了什么事,不是明擺著跟我有關系嗎,我要是還留在京城,才是等著小皇帝來抓,不如先跑了再說?!?/br> 凌危云想了想,說得也是,不由對對方產生了一絲歉意,道:“我沒考慮到這點,倒是連累了你?!?/br> 畢竟他雖然和章錦儀請了旨出宮離京去,但章錦儀想必也沒料到,他離京之后,不是回家,而是去了魏縣。 至于緹曄,凌危云也不知道自己不告而別,緹曄會有什么反應,但照經驗來看,緹曄的記憶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或許根本不會放在心上,而且他現在忙著立后的事,恐怕更加顧不上自己。 想到這里,凌危云面上仍然冷淡,腮幫卻不自覺地繃緊了,他微微磨了磨牙齒。 他不得不承認,雖然找了很多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他選擇不告而別,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是有撒氣的成份在的。 他為自己的這種,可以稱作是賭氣的情緒,微微感到羞惱,覺得這實在是有些幼稚了,但是那股情緒卻不由理智所控制,實實在在地堵在他的心口,令他煩悶,惱怒,甚至一個不慎,還會陷入執念。 多了一顆心臟,也實在是多了許多不必要的煩擾。 凌危云略微蹙眉,又一次閉上眼睛,強令自己休息。 魏縣離京城其實并不算遠,只相隔一座州府,凌危云又著令加快了腳程,小半個月,就到了魏縣所在的州府,再兩日,馬車駛入縣城,偷偷摸摸地停在了魏王府的后巷中。 魏王府的家丁們,見到自己的主子居然活著回來了,莫不雙眼含淚,感動流涕,從后門將幾人迎入府,一番休整。 洗漱之后,除去奔波路上的一身塵垢,又用了頓飯,填了填肚子,精神稍稍得以恢復,凌危云就直接進入了主題。 “魏王,勞煩你給我看看那塊玉牌?!?/br> 凌危云臨行之前,到京郊別苑,拜托魏王的就是這一件事。 他想親自看看易修留下的那塊玉牌,上面到底刻的是什么內容。本來他是想讓魏王留個書信,他到了魏縣之后,以此做憑證,能借來一觀,但眼下魏王既然親自來了,那當然直接向魏王開口就是了。 玉牌放在府中的珍寶庫中,作為傳家寶被精心保存起來,魏王領著凌危云,去到珍寶庫外間的小室,凌危云本來想在外面等著就行,魏王卻很沒有心眼地,直接邀請凌危云一起進去。 既然主人家都主動邀請了,凌危云也很不見外地,果然跟著進去了。 說是珍寶庫,里頭卻沒有幾件東西,想是這些年混得不太好,前些年又大禍臨頭,光是疏通打點也耗費不少,家當也快被當干凈了。 魏王摸了摸腦門,嘆了口氣,道:“讓小侯爺見笑了,府上委實也沒什么珍寶可藏的,只是有些是祖上傳下來的,總歸要尊敬一些?!?/br> 凌危云口中嗯了一聲,沒太注意聽,他的目光從一進來,就定在了一排多寶閣的盒子中。 盒子比手掌略大一些,和其他被裝在盒中的物件兒不一樣,那東西即便被放在盒中,也隱隱放出光輝。 凌危云的目光凝在上面,莫名有些挪不開,問:“這個是什么?” 魏王看過去,不甚在意地道:“哦,那個啊?!?/br> 他走過去,將那盒子拿下來,絲毫不避諱地,將盒子上的小鎖打開,掀開蓋子——里面赫然是一顆拳頭大的明珠。 明珠圓潤,通體乳白,周圍像是籠著一層潔白無暇的光暈,連盒子都罩不住的光輝,想來就是這一層光暈所致了。 只是明珠雖然足夠大顆,卻并非通體無瑕,仔細看乳白的珠子內部,還有一團紅色,像是一粒紅色的小珠子,小指甲那么大一粒,上面還纏絲絲縷縷的,紅線一般的東西,不錯眼地盯著看的話,仿佛那紅絲還在細細地流動著,看著就像是……像是人體中流動的血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