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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危云走過去,和魏王還隔著一段距離,對方就已經拱手,遙遙向他做了個揖,道:“方才多謝林兄,替小弟解了圍,否則小弟恐怕是不能活著走出這皇宮了?!?/br> 但見對方一臉大難不死的慶幸之色,凌危云原本覺得好笑,但想起來對方滿門被滅的慘事,又笑不出來了。 “沒什么,”他搖搖頭,又關懷道,“你沒事吧?” 魏王笑了一下,看起來比方才在宮里要輕松了許多,他道:“活著當然就沒事?!?/br> 語氣頗有些吊兒郎當。 然而話才說完,魏王就又愁眉苦臉起來,道:“只不過陛下交派下來的這件事情,委實是難為人?!?/br> “唉,”魏王嘆氣道,“這讓我上哪兒去找一個死了的人呢?” 凌危云:“……” 哦對,本來剛才在殿中,他是想借機問一下緹曄關于那幅畫像的事情,還有他為什么要找那個人的,結果被緹曄的冷漠態度給打擊到,反而把正事給忘了。 魏王問他:“哎林兄,對于陛下要找的這個人,你有什么頭緒嗎?” 凌危云:“……” 總不好說緹曄要找的人,就在你面前站著。 凌危云咳了咳,道:“這個,確實很難找,不知道陛下為什么一定要找到這個人?!?/br> 魏王點頭,煞有介事地分析道:“是啊,這要是個美人吧,還能理解,眼看陛下也這么大了,又已經親政,選后納妃也是遲早的事情,可這畫像里,分明是個男子啊?!?/br> 凌危云心想:不是吧,又選妃? 怎么到哪都躲不開這些爛桃花? 他心里隱隱有些不高興,道:“我看陛下倒未必是為了這個,選妃就選妃,何必這么大費周章?!?/br> 魏王道:“那你覺得是因為什么?” 凌危云還想問為什么呢。 不過這些其實魏王都不在乎,他只關心自己的小命。 “不管是為了什么,反正這個人肯定我是找不出來的了,只希望陛下不要因此找我麻煩就好?!?/br> 說著,魏王又突然想到什么,臉露驚恐之色,對凌危云道:“你說他,會不會是拿這個當幌子,其實是為了找借口對我們下手吧?” 凌危云很果斷地答:“不會?!?/br> 魏王還沒松口氣,又聽對方道:“幌子應該不至于,但如果一直找不到人,麻煩恐怕還是少不了的?!?/br> 魏王小臉一白,像是又要暈過去了。 不過魏王的話,倒是給凌危云打開了一個新思路。 是啊,對于魏王他們來說,要讓他們找這么個人,簡直無中生有,純屬找茬兒,但是對于凌危云來說,那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緹曄所要找的那個人,哪還有比他這個本人更熟悉的呢? 如果緹曄真的是知道了什么,或者想起了什么,那他自曝身份,不就是正正好好,兩全其美嗎? 若是還有什么別的隱情,照他對自己的“了解”程度,隨口編些來,哄哄緹曄,不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嗎? 緹曄雖然沒了記憶,小時候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脾氣也變得很難親近,但是沒關系,凌危云想,他可以借著這現成的機會,光明正大地多多親近一下對方。 想罷,凌危云恨不得現在就重新進宮去一趟,和緹曄說說“自己”的消息。 不過他還是勉強忍耐住了,決定至少先回驛館去,閉門呆上兩天,偽造出一些“自己”存在的證據,才好呈到緹曄面前去。 凌危云和魏王在宮門口道完別,就準備帶著青石回驛館了,誰知魏王聽說他們要回驛館,十分驚訝地,道:“你們竟一直住在驛館嗎?” 得知京中田產早已變賣,長公主府也上繳給國庫,現在已經成了某大臣的府邸之后,魏王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其實我家也早沒了,不過在京郊還留了一處別院,我現在就住那里,雖然偏僻一些,倒還算得上清凈?!?/br> 凌危云贊他很有遠見,魏王突然興奮地道:“要不林兄你就到我那里去做客吧,不然總是住在驛館,到底多有不便?!?/br> 凌危云想了想,倒也是,驛館畢竟只是個臨時落腳點,簡陋不說,主要他這副身體不大中用,一拍就能碎了,每日又要煎藥服藥,很是麻煩,驛館人多口雜,確實很多不方便。 然而要在京城找到一座合適的宅邸住進去,暫時也很難辦到。 于是沒怎么推脫,就答應了魏王的邀請。 魏王非常高興,道:“好,下回陛下若是再有召見,便勞煩林兄你同我一起,給我壯膽了?!?/br> 凌危云看著他:“原來你請我到你家去住,是這個原因啊?!?/br> 魏王有些羞愧地臉紅了,道:“實在是小弟膽小惜命,林兄你不要生氣?!?/br> 見他如此,凌危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算中了他的意,便道:“沒事,若是下回陛下真的再召你,我陪你便是了?!?/br> 魏王十分感動,對凌危云簡直感恩戴德,也不喊林兄林兄了,一疊聲地喊哥哥,哥哥長哥哥短,積極又熱心地,當下就驅策奴仆,到驛館里幫凌危云搬東西。 得知凌危云身體不好,受不得風之后,還直接讓凌危云到車上去等著,剩下一應雜事,全部魏王來解決。 雖然還是初秋,但京城不比鳳陽,地處南方,氣候溫暖,已經涼意很重,凌危云這破風箱一樣的身體經不住冷,他自己披著大氅,手里還擁著一座手爐,坐在車里,四圍防風簾拉得很緊,只聽得青石和魏王在外面催促著,傳來走動和搬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