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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危云手挽冰綃,與他見招拆招,尚有余裕,一面有意識將人往遠離床榻的方向帶,一面困惑道:“我與你素未相識,無仇無怨,就算是倜夜,從方才我聽來,你們也并不是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這么糾纏不休的?!?/br> 玉羅冷哼一聲,道:“從前沒有,現在也有了。倜夜行事本就浪蕩,他品行不端也就罷了,你卻還與他廝混一處,還在這里,在這里……似你們這等不修規矩的修者,任誰見了也是要大聲喊打的!” 凌危云仍是不緊不慢,試圖曉之以理:“我先前不是也說了,我們這是在治傷,并沒有做那些你認為的,不要臉的事情。你可以換一個角度想,或許是因為你總想到這些,不免就認為別人也是這么想,這么做的,但實際上我們是沒有的?!?/br> 總覺得自己被內涵了的玉羅仙君:“……” 他豎起眉毛,振振有詞道:“你二人又不是道侶,卻雙雙窩縮在這山中,連治個傷都這么纏綿悱惻,引人遐思,誰又知道你們平時還干些什么,總之是不干不凈,私德敗壞!” 說罷,又是一劍刺來。 凌危云輕松格擋回去,還抽空扭頭,問了倜夜一句:“這還要道侶才能做得?” 倜夜還沒出聲,玉羅仙君哼了一聲,道:“自然,你究竟是從哪處飛升上來的,怎么這點規矩也不懂?!?/br> 凌危云不由得大為驚訝,他蝸居孤山,年歲日久,記憶全失,諸事不通,萬萬沒想到,原來這修仙界其實是有這樣的規矩,連給人療個傷,還非得是道侶之間不可。 怎么倜夜也沒同他說過呢? 按理說倜夜做神仙的經驗比他豐富,這個不應該不知道,但是凌危云隨即又想到,倜夜之前受傷,山中又沒有旁人,且他二人從前便是道侶,無可奈何之下,如此倒也不算是很壞規矩,倜夜不講出來,也算是免了不必要的麻煩。 凌危云想通這一點,便道:“誰又說我二人不是道侶了?” 只是現在既然需要用到道侶這個身份,那用一用也無妨。 何況從前的道侶,那也是道侶,凌危云說得理直氣壯。 玉羅君:“!” 倜夜也挑起眉,看向他。 凌危云向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拆穿自己。 倜夜看來是領會到了他的眼神,嘴唇微微一翹,果然就沒有反駁他。 玉羅仙君一臉的震驚,他難以置信道:“這怎么可能?!” 說完,也不待二人分辨,他又自己狂搖頭道:“我不相信!” 凌危云倜夜:“……” 凌危云看向倜夜,目光里寫滿了:“你這到底招惹了什么人來???” 倜夜回他一個苦笑。 倜夜道:“本來你信與不信,同我倒沒什么要緊,只是我的道侶既然受人質疑,少不得我要替他證明一下?!?/br> 玉羅君:“???” 凌危云:“??” 證明?怎么證明? 他倆不是早就解除侶契了嗎? 在場另外兩人一個懷疑,一個心虛,倜夜坐在床上,右腿曲起,左腿自然放在床上,一副懶散悠閑,老神在在的模樣。 他凝神閉眼,口中不知道默念了什么,一匹黑鞭就這么出現在了他右手之中。 凌危云不明所以,玉羅君卻是一聲驚呼:“我執?你把它召出來做什么?” 倜夜睜開眼睛,看著凌危云,對他笑了下:“你喚它一聲?!?/br> 凌危云有些驚訝,但還是依言,口中試探地喊了一聲:“我執?” 此聲一出,那匹鞭子便像受了什么刺激似的,整個鞭身突然激動地抖了起來,卻是與凌危云之前喚出冰綃的時候,沒什么兩樣。 凌危云不由得看向倜夜,倜夜嘴唇含笑,眼中隱隱有溫柔之色流露出來,他道:“你也是它的主人?!?/br> 凌危云更為驚訝,玉羅君更是大聲驚呼出來:“你還讓這鞭子認了他做主人?” 鞭子尾部觸地,自發地鉆到凌危云腳邊,輕輕地用尾端纏住了凌危云的腳腕,像是因為終于見到了久違的另一位主人,而十分地激動,卻又不像冰綃那么直白,帶了一點不知緣由的小心翼翼。 好一副一家團聚喜認親的場面。 直把旁邊的玉羅君刺激夠嗆,他猛地看向倜夜,一副自己深受欺騙的樣子,怒道:“你不是放話說自己不結道侶的嗎?!” 倜夜語氣閑閑,道:“我記得我的原話應該是‘現在不想’?!?/br> 那就是說當時在玉羅君那里不想結道侶了,換個直白的說法,也就是不想和玉羅君結道侶的意思了。玉羅仙君聞言更是大怒,道:“你既然不想,何以從別處看到我的畫像之后,千里迢迢跑到瑤山來見我一面,見完一面,又有一面,那會兒我不過剛剛飛升,你得知我修煉丹藥,需得瑤山天池中生長的開花雪蓮,便為我赴天池,采雪蓮……如此種種,你突然跟我說你不想了?!” 他說著說著,眼睛周圍隱隱浮出一圈紅色:“那何以你現在就要和他結道侶了,他又有什么了不得的地方,值得你這樣——” 他突然扭過頭來,眼睛通紅地瞪著凌危云,瞪著瞪著,他眼中突然出現一點怔忪之色,隨即瞳孔一縮,玉羅仙君死死盯著凌危云的臉,半晌,他突然哈了一聲,道:原來如此,居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