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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善奄奄一息:“鷹俊叔叔是不是說過,我不能太傷心的?!?/br> 宋伶俜先前沒為他的裝可憐而心軟,這一刻卻簡直要被他拙劣的演技給逗笑出聲,忙咳嗽一聲掩飾了一下,鐵石心腸道: “那等你暈過去再說吧?!?/br> “……”善善終于技窮,噎了會兒,開始暴露真面目,惡狠狠道,“你要是不開門,我就去告祖父,說你欺負我?!?/br> 他還惡人先告狀起來了! 宋伶俜嘆為觀止。 他放下書,起身開門。 善善聽到動靜,歡呼一聲,急忙走到門口,先一步撐住門板以防宋伶俜再次把他關在外面,嘴里不忘說好話: “伶俜你真好,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br> 不過他這回卻是多慮了,宋伶俜并沒有要再次攔住他的意思,見他自己送上門,便毫不客氣地抬手捏住他的臉蛋兒,笑罵道: “我倒要看看你這臉皮是有多厚?!?/br> 善善壓根沒把他那不痛不癢的一捏放在心上,眉眼彎彎地沖他笑了笑,忙不迭地擠進了書房,成功地在宋伶俜的書桌邊占了個座兒,宣布: “我今天不練功了,我要看書?!?/br> 宋伶俜站在門邊看著他,閑閑道:“那行,你好好看書,我想起我還有點事,先出門一趟?!?/br> 并作勢要把門關上。 善善:“???” 善善:“?。?!” 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樣! 他噌地站起身,張嘴就要推翻自己方才的宣言。 宋伶俜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睨著他,揶揄道:“怎么啦?又不要看書了?” 善善手撐著書桌,張口結舌,睜大了眼睛望著他。 這回他是真的委屈了。 宋伶俜搖搖頭,無奈道:“黏人精,狗皮膏藥都沒你這么煩人?!?/br> 話是這樣說,人還是走了回去,在善善對面坐下,警告道:“要看書就好好看,不許打擾人?!?/br> 善善小雞啄米般點點頭,對他露出軟乎乎的笑容:“伶俜你是大大好人?!?/br> 宋伶俜連續被他說了好幾次“最好”“真好”“大好人”,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世上只有mama好”,當即把他惡寒得打了個哆嗦,暗想,倘若不是之前善善老對他說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哪里會想到這個。 于是他給善善飛了個眼刀。 善善莫名其妙。 他說不會打擾別人,就真的沒有搞出些這樣那樣的動靜來吸引宋伶俜的注意力,非常乖地看自己的,書房里一時只有書頁的翻動聲和筆落在紙面上的沙沙聲。 但他這樣安分,宋伶俜卻反倒有些看不進去書了。 不知不覺地,目光就離開了翻開的書頁,落在了對面善善的臉上。 善善看得很專注,長睫低垂著,頭發散下來,分明是和容停十成相似的,天然帶有侵略性的容貌,神情卻是和五官毫不匹配的乖巧。 宋伶俜有些走神。 他不止一次地覺得,善善真的是他見過的最特殊的“追求者”。 身份特殊,性格同樣特殊。 他好像只要和他共處同一空間里,能時時刻刻看到他,就會覺得很滿足。不能和他說話也沒關系,無法像從前一樣親親抱抱也不要緊。他也會失落,但只是失落了一小會,就飛快地忘了這茬。 雖然他已經幾次三番地“表白”過,但種種表現看在宋伶俜眼里,仍然是依賴和眷戀居多。 宋伶俜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他曾經在別人眼里看到過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就算是善善對他說那些虎狼之詞的時候,那雙眼睛也同樣是明凈的,清澈的。 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小學生模仿成年人向喜愛的小伙伴表白一樣。 完全沒有會讓他不適的攻擊性。 假如換了別人,宋伶俜可能會懷疑對方是在以退為進??伤私馍粕?,知道他沒有這樣的心機,他是怎么表現的,心里就是怎么想的,絕對的心口如一。 ——嗯,演戲的時候不算。 也恰恰因為知道善善是真的容易滿足,宋伶俜才會這樣不堅決,甚至慢慢地恢復到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他想到這里,驀地一哂,心想,他都要變成一只被煮的青蛙了。 不過還好,善善是一鍋不會沸騰的水,煮不熟他。 *** 容停第三次出現,是在一個清晨。 那時剛入秋不久,早間的微風吹在人臉上,已經帶了點涼意。 宋伶俜大清早的,臉都還沒洗,本來是要叫人送水過來,結果一打開門就看到門口杵著一個新鮮出爐的大boss。 宋伶俜:“……” 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已經不吃鯨了呢。 俗話說事不過三,Boss你出現得這么勤奮是會掉逼格的你知道嗎。 漸漸麻木的宋伶俜甚至還有閑心觀察了一下容停的表情,得出結論:今天的大Boss看起來心情好像還不錯。 容停的心情確實沒有之前那么暴躁了。 因為他也和宋伶俜一樣,逐漸對現狀感到麻木了…… 他又不是那種整天只會無能狂怒的炮灰型反派,現在他已經冷靜了下來,并且接受了自己暫時不能拿宋伶俜怎么樣的事實。 接受現實后,他就十分現實地考慮起了別重要的事情。